他毫无还手之力,只有挨揍的份儿,疼得他爹啊娘啊乱叫一气。
王妃花容失色,尖声喊人拉开他们,嗓子几乎破了音。
朱嗣炯犹不解气,踹开拉架的下人,将朱嗣炽摁在地上左右开弓,那叫揍了个爽!
直到王妃哭喊着不顾一切扑在朱嗣炽身上,朱嗣炯才住了手,恶狠狠说,「再有下次,就不是拳头能了结的了!」
朱嗣炽面目全非,肿着脸哼哼唧唧不知在说什么。
王妃抱着长子哭个不停,满口都是埋怨小儿子的话。
朱嗣炯无意和母亲打嘴仗,躬身对宁王道,「父王,儿子情急下无状,请父王责罚。」
宁王犹豫道,「睿儿果真是你儿子吧?」
房门「咣当」开了,万碧抱着睿儿冲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宁王面前,将睿儿塞在他怀里,「贱妾从未做过对不起郡王之事,自问无愧天地,若王爷不信,只管将睿儿摔死,将贱妾打死,贱妾绝无一句怨言!」
朱嗣炯大惊失色,「阿碧别胡闹,那可是咱儿子!」
阿碧惨然笑道,「你看看这府里还有我们娘俩的活路吗?」
躺在王妃怀里的朱嗣炽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说好的打骂万碧摔死儿子呢?
睿儿似乎刚睡醒,小眼惺忪,嘴边吐了个泡泡儿,睁眼一瞧,好像认得祖父似的,咯咯笑着,张着小手去揪宁王的胡子。
怀中婴孩眼神如碧空般清澈,那是未被尘世沾染的纯净。
宁王内心某个地方忽然间软了、塌了。
他长吁口气,小心翼翼将睿儿还给朱嗣炯,居然还抚摸几下小儿子的头,似是安慰。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朱嗣炯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父王的背影离去,嘴巴张张,却只字未言。
宁王经过朱嗣炽身旁,没好气骂道,「蠢货!」
朱嗣炽不敢抬头,只能自认倒霉,但朱嗣炯没打算放过他,「母亲,大哥,你们缘何这般笃定孩子不是我的?最好给我个确切的回复!」
朱嗣炽气焰矮了一截,指着香杏说,「她说的,她说亲眼看到!」
香杏没想到世子爷如此轻易就卖了她,只吓得体似筛糠,泪流满面。
朱嗣炯森然笑道,「你何时何地看到何事?」
香杏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朱嗣炯厉声喝道,「贱婢,造谣生事,污蔑主子,诬陷皇室血亲,你有几条命可填?」
王妃怕小儿子再打长子,忙说,「这贱婢搬弄是非,发卖了就是。你大哥也是担心你,才误信谗言,你可不能因此和大哥生隙,让姓阮的看笑话捡便宜,那可就中了人家的计了!」
「发卖太便宜她,交给儿子可好?」
王妃忙不迭应声,「行行行!」
「还请母亲规范下人,此等谣言我不想再听到!」
「行行行!」
朱嗣炯闪开一条道,一群人呼啦啦离去,原地徒留瑟瑟发抖的香杏。
侯德亮悄声上前,「爷,在哪里抽?」
「世子院门前。」
香杏还没明白过来,就被拉到朱嗣炽院门口,按在大树下,绑在春凳上,扒了裤子,在白得发面馒头似的屁股上,雨点般的鞭子抽的噼里啪啦山响。
一道道鞭痕立即渗出鲜红的血来,香杏虽丫鬟出身,但自出娘胎就没受过这个苦,嘴裂到耳后根,杀猪一样地嚎叫。
疼痛让她顾不得羞耻,她只盼着世子爷能顾惜颜面,出来阻拦——她可是他的侍妾啊!
但没人来救她,失去意识之前,她脑中异常清晰的是,罗氏身边的何嬷嬷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场景。
怎么就忘了呢?香杏头一歪,再没了声息。
朱嗣炽瘫在塌上,眼神如恶鬼一般凶狠,只是配着他状若猪头的脸,瞧上去有几分滑稽。
舍掉香杏他一点儿也不心疼,这贱人假传消息,害他失了颜面不说,还白挨老三一顿打,就是老三不发落她,自己也容不得她。
但老三忒不是东西,哪有扒了裤子抽鞭子的?香杏可是伺候过他的人!
抽的是她的屁股吗?抽的是他的脸!
还特意在他院门前抽,来来往往人那么多,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朱嗣炽从没这么恨过别人,他迫切希望老三立即死于非命,可一脑袋包疼得他脑子嗡嗡地响,什么主意也没有。
珠帘轻响,香风飘然而入,是他从山东带回来的侍妾金凤儿。
金凤儿扶着肚子,抹一把夺眶欲出的泪水,「世子爷受委屈了。」
朱嗣炽哼哼几声。
「世子爷近来不顺,别是犯了冲,不如择个吉日去道观进香,转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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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居君心 卷二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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