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病死,死的人太多,自然激起民变。
「这么大的事,就没人奏明皇上?」
朱嗣炯冷笑道,「这正是皇上大发雷霆的缘由,当地大大小小数百官员,竟无一人敢上奏!谁都知道父王会继位,大哥身为嫡长子,九成九是储君,那些人一来拿了好处,二来为着自己的前途,个个敛声屏气不敢多言!」
万碧默然,这腐败官场……,该下狠手整治!
朱嗣炯长长吁了口气,「阿碧,吕先生当初在北苑行宫说的话,我当初认为是危言耸听,如今方觉这太平盛世俱是假象,我朝早已危若叠卵!」
可惜宁王府有此忧患意识的,唯他一人。
受了皇上劈雷闪火一顿发作,朱嗣炽几乎吓破了胆,半夜时时惊醒,初回京城那点意气风发全然不见。
石莹出主意,「今上身体每况愈下,我看坚持不了多久,与其费神费力讨他欢心,不如多从父王身上花心思,只要他不厌弃你,依着你嫡长的身份,继位顺理成章!」
「你说的轻巧,父王如今恨我恨得什么似的!」
「父王脾气来的快去的快,好好哄一哄,他转脸就忘。」石莹笑道,「讨人欢心无非投其所好,他喜欢书法篆刻,我们就从这方面下功夫,父王寿辰快到了,你我备一份契合心意的寿礼,他自然会对你另眼相待。」
「这事就交给你办了,——还有,我带回来的那个,既有了身孕,抬了妾吧!」
石莹仍旧是贤惠地笑,「还用你吩咐,我早安排下去了,放心,我比你还要紧她呢!」
朱嗣炽满意地点点头,心事放下,困意上来,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见他睡着,石莹便出来躺在暖阁的美人榻上,香杏忙给她捶腿,觑着她的脸说,「夫人,真的让那女的把孩子生下来?」
石莹正闭目假寐,听此言不由一笑,「香杏,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香杏脸色霎地变白,「奴婢不敢。」
「你是我打小的丫鬟,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她抬抬眼皮,「你去通知二门准备马车,明天和我一起回趟娘家。」
石翰林于篆刻木塑上很有眼力,石莹打算让父亲帮忙淘换些古物,不求多昂贵,只要新奇就好,无论如何,这次定要在宁王寿辰上扳回一城。
翌日,她在二门上意外碰见罗筱婳。
自石莹小产,二人关系再无表面上的融洽,几乎没说过话。
罗筱婳看到她却主动上前问,「大嫂,父王寿辰,请堂会吗?」
石莹一愣,随即笑道,「那是自然。」
「戏台子搭在外院?」
「弟妹你是怎么了?」石莹失笑,「外院我们女眷怎么看?还在水榭上搭个戏台子,塘边设座。」
罗筱婳面色缓和,似是松了口气。
石莹眼神闪了一下,「弟妹你若有空,回头咱们一起参详参详,看请哪个戏班子!」
罗筱婳顿时笑起来,那股欢喜劲儿让她五官都生动起来,「我有空,后半晌就去。」
二人出了府,两辆马车各奔东西。
香杏好似发现了惊天秘闻,神神秘秘说,「夫人,奴婢瞧着郡王妃梳的是垂髫髻,她已为人妇,怎么还梳姑娘头?」
石莹嗤笑一声,并未说话。
车轮骨碌碌地响,石莹的心思也转开了。
万碧也在准备宁王的寿礼,她绣了一件万里江山图屏扇,用紫檀木做屏座,这插屏不名贵,却很应景。
朱嗣炯给她揉着肩,「找绣娘绣就成,非要自己动手,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抱抱睿儿!」
「我是为谁呀!」万碧斜睨他一眼,「郡王妃肯定没准备,你又不上心,我再不操持,岂不是让别人骂你不孝!」
「反正我怎么做父王也不喜欢我。」朱嗣炯叹道,「送什么东西都一样!」
这是他的心结,万碧不欲再提,说起另一件事,「那日我从郡王妃院门前过,里面咿咿呀呀的,莫不是她在唱戏?」
朱嗣炯怔楞片刻,半晌才说,「随她吧,深宅大院的日子本就憋闷,有个喜好会觉得日子好过点。」
万碧幽幽道,「爷,你是不是觉得愧疚,想要补偿她?」
「啊?!」朱嗣炯脸上有点挂不住,顺势在她胸前抓了一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爷怎么教训你!」
满室春光,旖旎风流,久未开荤,朱嗣炯勃然兴起,心中那点内疚早丢到九霄云外。
他对此不以为怪,万碧却觉得哪儿不对劲,罗筱婳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以为她彻底放弃了心中情愫。
曾经的执拗,放下了?
但杨广也说没发现异常,「她只是听戏,听完就回来,但只听沈乐之一人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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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居君心 卷二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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