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饶命!爷饶命!」落霞砰砰磕头,转瞬间满头是血。
侯德亮进来说,「爷息怒,这人还要留着审一审。」
朱嗣炯颓然躺下,无力挥挥手,「你去安排。」
大丫鬟都吃了排头,底下的丫鬟婆子更不敢过去,能躲多远躲多远。
许是气氛太让人害怕,廊下的雀儿也不敢再叫。。
侯德亮小心收拾好地面,轻声禀告,「爷,落霞审完了,她确不知情,应是让人利用了。」
朱嗣炯递给他个匣子,「找人查查这花有什么问题。」
「爷,你打开了?小心……」
「我自有分寸!」朱嗣炯打断他的话。
侯德亮顿了顿又问,「送万姐姐出府的人员名单有了,爷看怎么办?」
是问要不要大办、狠办的意思。
他顾及母子兄弟情,又有哪个顾及他?
「都抓起来,挨个审,还有郑婆子!别用府里的人手,用私卫,你领头办!」
这次历练,皇上赏了他一队侍卫,本一起返程,没他马跑得快,预计后晌才能到府。
「是!爷,这会不会打草惊蛇?没人撑腰,郑婆子不敢这么干!」
「蛇?!」朱嗣炯似哭似笑,「猴儿,这满府都是蛇啊!」
靖江郡王的侍卫比想象来的快,侯德亮按照吩咐,对外宣称进了贼,府门一关,就开始满府抓人。
「胡闹!拿来的贼?」朱嗣炽带人冲到三弟面前,「叫你的人赶紧住手!你眼里还有没有父王母亲?这府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朱嗣炯负手居高临下看了朱嗣炽一眼,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竟敢和自己这么说话,朱嗣炽差点气疯,手一挥,后面的侍从跃居上前。
不待主人吩咐,朱嗣炯的侍卫唰地拔出腰刀。
明晃晃的刀片寒光四射,吓住王府侍从。
毕竟是从战场下来的兵,见过血,杀过人,铁血风范,单一个眼神,就杀气腾腾。
平时只知摸鱼偷懒的王府侍从怎可与之相提并论。
朱嗣炽见他的人都怯懦不敢上前,从旁边人手中抢过刀就砍过去,当然,他只是做个样子,吓唬吓唬,他就不信三弟敢以下犯上揍他!
揍了正好,让母亲将三弟赶出去,嫡子惟他一人就够了!
他想错了,根本用不着朱嗣炯动手。
一个浑身精武之气的侍卫斜里冲出,刀背重重砸在他手臂上。
朱嗣炽杀猪般地叫出来,他的胳膊断了!
一众下人目瞪口呆,郡王的人伤了世子!
「做的好!杨广,回去领赏。」朱嗣炯目含赞许,继而冷冷看向众人「若有人阻挡,格杀勿论!」
朱嗣炽疼痛难忍,五官扭曲,咬着后槽牙说,「朱嗣炯,等着父王母亲家法伺候吧你!」
朱嗣炯仰头大笑,旋而脸色一冷,「都给我拿下!」
「都给我住手——!」
说曹操曹操就到,宁王和王妃罕见地一起出现了。
「我的儿——」王妃看到世子角度诡异的断臂,直接昏了过去。
朱嗣炽又急又气,母亲你好歹替我出口气再晕啊!
宁王已是怒不可遏,「孽障!你要拆了王府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都给我住手!住手!」
他暴跳如雷,但朱嗣炯的侍卫没听到主人叫停,自然不肯住手,该拿人拿人,该审问的提到小黑屋关起来!
宁王说什么朱嗣炯根本就没听,他直勾勾盯着王府上方的天空。
天上的云压得很低,乌云翻滚,远处隐隐传来雷声,要下雨了……
这王府,该好好清洗清洗了!
朱嗣炯将身子一侧,让出一条路,「父王可告御状。」
什么?宁王登时瞠目结舌,宁王爷父子反目,府中打杀一团,他藏着掖着都怕来不及,还往父皇那里捅,让父皇再骂他一顿吗?让朝野上下看宁王府的笑话吗
丢人,太丢人!
家丑决不能外扬!胳膊折了也要藏在袖子里!
宁王下了封口令,反正阿阮和二儿子都没牵涉其中,让王妃母子三人闹去吧!
不住喊疼的朱嗣炽看着离去的父王,恨不能自戳双目,这爹太窝囊!
父王都管不了他,自己还是溜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两眼一翻,晕了。
下人们抬着王妃和世子,呼啦啦走了个干净。
风携着雨,雨带着风,噼里啪啦打下来。
朱嗣炯巍然不动,打湿的袍角被风卷起,在空中啪啦啪啦地响。
万年青绿油油的叶上,沉重的水珠如泪般一滴滴流下来,落在地上,砸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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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居君心 卷一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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