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人或穷凶极恶,或勾连叛国,或阴谋夺权,皆是大案要案,且不能公开审理的案子。但也有特殊,那就是小圈子里的私人案件。
人人都说谢大人手上没有一人能熬过十日,审案一等一得快,却也人人皆知他手段毒辣到什么地步。
到了北昭狱,谢凌昭翻了翻卷宗,觉得没有一个能解气的,便往暗格私卷里翻了一遍。视线在英武候三个字上停留半晌。
而此时,在济南府走失的崔管家一行十几人此时正泡在水中。可能因时间久了,全部有些浮肿溃烂。
两个锦衣卫守着,见谢凌昭进来,连忙低声汇报:「并未有什么有用消息,全是狗屁倒灶小事。别说,英武候府男人女人都够不是玩意儿的。在他们眼里,欺男霸女、祸害胎儿这都不是事儿。」
谢凌昭正心烦:「十几日过去了一无进展,你们还不知反省?还有脸在我手下吃饭。滚出去将卷宗重新理一遍,不论大事小事皆慢慢理顺,不信一点思路皆无,不然直接把你们剁了喂狗。」
两个手下赶紧笑嘻嘻跑了出去。明显看出都是亲信自己人,知道头儿只是嘴上吓唬罢了。
冲着水池,谢凌昭右嘴角一扯,笑得十分阴沉:「既然一帮子都没用,活着也是白白浪费粮食。」从旁边架子上拿下一个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黑桶,打开盖子往其中一个池子倒,水瞬间「滋滋」作响,升起阵阵烟雾。片刻后烟雾消失,水池中人也只剩了上半身,漂浮在水中。最可怕,竟然还活着,嘴发不出声音,可眼睛还在一眨一眨。
见到这一情景,剩余之人皆干呕起来,纷纷争着再交代。
谢凌昭冷笑:「我这人最没有耐心,也最讨厌阳奉阴违之人。若到明日午夜,有用的留条好命转到寻常牢房,没用的就如他们几人,慢慢泡在这里等死即可。」
折腾了一圈,从牢狱出来,谢凌昭心里舒坦许多。望着漫天星空,呼出长长一口气。等心情平静下来,他又想把自己弄死拉倒!
明明说好了不再为那女人驻足,更不费心神,却还是忍不住管她这点破事。难不成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必须还?!
而姚妍却是靠着杏儿一步一步挪进内室,身心俱疲。
刘嬷嬷听到动静迎出来,将人搂在怀里,心疼道:「什么大事值当夜里出去。虽说杏儿会几下子手脚,万一遇到坏人可怎么好?姑娘如今主意忒大,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姚妍笑,要不瞒着,刘嬷嬷能让她半夜出门才怪。
杏儿嗔道:「成了成了,知道嬷嬷最关心姑娘,可这会子也莫絮叨,先让姑娘安置下才成。家里可有定神汤?让姑娘喝几口。」
刘嬷嬷摇头:「寻常哪里准备这东西,姑娘惊着了?罢罢罢,我也不唠叨,你伺候好了姑娘,我这就现熬。」
只是等刘嬷嬷熬好了汤,姚妍也睡了过去。刘嬷嬷和杏儿商量几句,还是决定让姑娘先睡一觉。
………………
黑漆漆的夜,姚妍坐着一顶小轿子一晃一晃往家里赶。
只是路好似特别漫长,走得她快要睡过去还没有到。她想喊住轿夫,问问怎么回事。一掀帘子,却发现根本没有人抬轿,竟然是轿子自己在动。
吓得姚妍赶紧躲进轿子,却又觉不对,试探着想往下跳。可路也黑漆漆的,还升起好大的雾,连路在哪里都看不清。
姚妍急得想哭,想喊人,却又不敢大声喊。死命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努力想该怎么办。正在她胆子要吓破边界,突然看到远处有莹莹灯火。
黑夜赶路之人最爱明亮,她心里安稳了一丝丝。只是轿子明明在动,灯火却一直在远方。她吓得心咚咚咚跳,在犹豫要不要跳,最终安奈不住要跳时,却发现灯就在眼前。
灯火顶在她脑门上,一个男人的脸凑了过来,低低笑道:「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很久。」说着,想要将她从轿子上扯进怀中。
竟然是谢凌昭,是被鬼火一般围绕的谢凌昭!姚妍吓得大叫一声,跳下轿子,却如坠深渊……
姚妍以为自己摔死无疑,睁眼却看到有人抱着自己。见到来人,她哭着扑进他怀里:「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这怀抱虽有一点硬,却十分温暖,让她安心。她一直哭一直哭,哭道抑制不住打嗝,嘴中反反复复只有那一句「你怎么才来。」
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觉得这一定是梦。因为这个人,不可能出现在她床边,不可能半夜来守着她。
不过噩梦中有人拯救,这种滋味真好。哭了半晌,她心里舒坦好多,又累得睡了过去。
如果前一世,也有人能拯救自己,而不是只当自己为玩物,该多好。
睡梦中,姚妍觉得有人一直轻轻拍打自己后背,甚至轻轻哼起了虫儿飞的歌谣,如她常常听母亲唱,如她常常夜里自己唱给自己听的那般。
调子虽有一点点跑,却如父亲当年哼唱的一般,听了让人安心。
五月朝阳暖却并不刺眼。姚妍跪坐窗边榻上,任由阳光铺满全身,像只懒猫儿一般一动也不想动。
刘嬷嬷端着一碗羹汤走过来:「姑娘眼窝熬黑了,眼泡都是肿的,可见心里存了事,喝一点银耳莲子羹去去心火。」原来姑娘有什么事情都会跟她絮絮叨叨个没完,说出来反而还会好一些。可自从进京,姑娘一日比一日沉得住气,有事惯会闷在心里,倒让她更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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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表小姐 上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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