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炕上翻来覆去。
明明都已经重来一回,为何还要受谢凌昭所迫,为何梦里都是那样场景。香艳,却让她瑟缩。
最可怕的是,为何谢凌昭的脸变成了曲哲浩的!
她虽处处照顾安王,可谓尽心尽意,但对天发誓没有旖旎心思,纯粹是见他位高权重,想攀附利用而已。且就算是攀附,也绝没有想嫁给他的意思。
难不成,内心深处她是见异思迁、水性杨花之人?
不对,她和谢凌昭是上辈子的事,和今生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胡思乱想,也不知何时才睡了过去。
第二日,文琪文慧进来伺候,却见姑娘还在睡着。平日里姑娘便爱睡懒觉,两人也没当回事,只悄悄做到窗边榻上做起了针线。
等到早膳十分,刘嬷嬷也来伺候,见两个丫头竟然还坐着,便小声问:「姑娘还未起?」
两人点点头,往里屋指了指。
刘嬷嬷望了望天,她一把老骨头,累了月余跟散架一般,今日比平日起得晚许多。还以为来晚了,肯定让姑娘笑话两句,没想到姑娘更懒。
在叫姑娘吃饭和任她睡之间,刘嬷嬷犹豫片刻还是任她睡去。可到了快晌午了,姑娘还不醒,她便不能由着了。
进了屋先小声唤了几句,见姚妍还睡得沉,刘嬷嬷皱了皱眉,紧走两步摸摸额头:「竟然发烧了,文慧快派人去请郎中。出了胡同往北便有一家延年堂,里面的郎中很不错。」
于是,本来安静的院子人仰马翻,都忙碌起来。
郎中见来人跑得快喘不过气来,还以为多大症候,紧赶慢赶往这里跑。等进屋摸了一把脉,忍不住翻白眼:「就是夜里忽冷忽热,稍微着了凉,一副药便好。其实多穿点,多喝水,多睡觉,不吃药也不打紧。」
刘嬷嬷急了:「明明烧起来了,怎么就不打紧了,郎中麻烦您快快给开个方子,我们姑娘从小体弱,可拖不得。」
开药能赚钱,郎中凭什么不开。匆匆写了一个方子,交代两句便走了。临走还说:「有钱人身子都弱,还不是养得过分了。要想长命百岁,还得多动动身子才成。」
刘嬷嬷没放在心上,姚妍却迷迷糊糊听到了。心想可不就是要多动动,上辈子在床上随便一动都能累死,这辈子再不能这样无用了。
又恨自己怎么又想这些乱七八糟,难不成真被谢凌昭给勾了魂?
她可真真冤枉了谢凌昭,因这夜里,谢凌昭也觉自己被勾了魂!
明明萍水相逢一女人,竟然入了他的梦。这还不算,竟然还躺在他怀中娇软成一团……简直一言难尽。
一路上受尽冰风雨雪却平安健康,等进了京城能睡个舒坦觉了,却急匆匆烧了起来。姚妍觉得,自己果真没有享福的命。
好在只是小风寒,好好睡了两觉,第二日一起来便身子轻快许多。
姚妍一睁眼,便见刘嬷嬷几个和弟弟凑在她面前。看弟弟眼睛都熬红了,她又急又心疼,「你们也都赶了一路,都守在我这里做什么?景元身子骨还不如我,嬷嬷你也由着他胡闹。」
刘嬷嬷「嗯嗯」点头,一边欢喜得吩咐端水端粥的,一边嘴里回道:「姑娘不怪自己让人操心,倒怪起老奴来了,这可真是冤枉死人。就少爷那脾气,平时好得不得了,一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姚景元噘嘴嘟囔:「你倒是先找来十头牛拉我试试。姐姐天天让我多吃饭多睡觉多,自己倒不好好听话了。」
大家听了都笑起来,谁都没注意到姚景元眼里的黯淡,一点不似他这个年纪的孩子。
其实他自己也只是一时害怕,因为昨夜里做了一个如同亲身经历过一般的噩梦。再见到姐姐,心疼得不行,只恨自己年纪小,什么都做不来。
若往常他早扑倒姐姐怀里哭着撒娇了,可见姐姐病了,且梦里姐姐又是那样无助,反倒激起了他的男子汉一面,想要快快长大保护姐姐。
喝过水,净过面,用过粥,姚妍方觉得身子又是自己的了。「嬷嬷,咱们名义上便是来投奔亲戚的。如今虽不过去寄住了,却也不能失了礼道。拿纸和笔来,我写一个拜帖,你亲自送过去。」
刘嬷嬷见姑娘铁了心在这宅子里常住,便也不劝。她也知道侯府太过复杂,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姚景元却不依了:「姐,您身子还没好呢,何必为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费心神。」英武侯府,梦里可没一个好人!
姚妍看了他一眼,沉下脸来:「家中这样说便罢了,若是让外人听见,日后考科举都能让人拿出来说嘴。英武侯府是咱们正儿八经外祖父家,侯爷夫人是正儿八经舅父舅母。世人眼光多浅显,做了什么未必管,可若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能拿出来说一辈子。」
姚景元:「……」姐姐这意思是让他做一套说一套?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吧。不过姐姐说得对,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刘嬷嬷看姐弟两个一路跑偏,她也不知道该劝不该劝。想等进了侯府,看看府里人态度再说。若是好的,还需劝姐弟两个亲近侯府才行,毕竟是夫人娘俩,也是姐俩日后强大依靠。
去候门高门,为了给主子长脸面,刘嬷嬷特地穿了一身杭绸长袄长裙,外面罩了一件灰鼠皮大氅,头上插了一根金钗盘发,手上戴上玉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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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表小姐 上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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