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桐说的这些比较详尽,顾歙听得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那天晚上我们赶到张家,看见的就是满园尸体,那些人有好几批……」
抬眼问傅新桐:「那些人从屋顶上下来,是全部下来了吗?还有人埋伏在屋顶上,对不对?他们杀了人之后,为什么不立刻离开?」
傅新桐见他神情认真悲怆,她这几天还曾怀疑过他是杀人凶手,直到今天见了面,傅新桐才彻底推翻了这个怀疑,杀人的另有其人,他和温覃他们,那天晚上应该是另有目的,正巧遇见了这桩惨事,想要救人,却反被人追杀。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个逻辑是通的。
不管怎么样,只要顾歙不是杀人的那个就好。
傅新桐放下帕子,在地上左右看了看,挑选那没有血迹的地方落脚,走到了花圃后头那两株老槐树下,伸出手摸上了树干,将顾歙想问的问题,对那老槐树问了出来,老槐树很高,超过屋顶高度,若是要问屋顶上有没有埋伏,只能问它们。
傅新桐听得很认真,越听越觉得可怕,张家一定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所以才会有此下场。
树叶沙沙的响,傅新桐看向在一旁等候的顾歙,说道:
「屋顶上还有两批人埋伏,一批是弓箭手,还有一批是后来的,后来的那批想要救人,被弓箭手和杀人的那些黑衣人追杀,大概就是你们了吧。」
顾歙心情难以平复,响起当晚情景,点了点头,又问:「是我们,我们离开之后,这些人就立刻走了吗?」
这个问题傅新桐刚才已经问过了,可以直接回答:「没有走,他们翻箱倒柜,不知道是在找躲起来的人,还是在找什么东西。」
顾歙沉沉的呼出一口气,低头看着脚边的那一滩血迹,久久都没有说话。
傅新桐听着周围七嘴八舌的声音,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人心究竟可以残忍凶恶到什么程度,一家三十六口人,连孩子都没放过,全都被杀了,光是听这些花草行容,傅新桐就能想象那天晚上这里的炼狱景象,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会惹来这样的灭顶之灾呢。
顾歙兀自埋头想了一会儿,再抬头的时候,就看见傅新桐靠在槐树的树干上,眼泪挂满了面庞,似乎有点止不住的样子,顾歙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看刚才那些花草树木的激烈反应,就知道她所听见的是怎样罪恶的场景,不管她这个人是否奇怪,也不管她是什么来历,第一次接触定然会很难受。
上前去拉过傅新桐到面前站好,为了配合傅新桐的高度,顾歙缓缓弯下腰,两手按在傅新桐的肩膀上,郑重其事的对她说道: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哭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张家三十六口人,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你今天做的事情,就是替他们伸冤的关键,是你让我明白了细节,通过这些细节,我可以确定凶手是谁,确定了之后,就可以通缉他,抓到之后,能让他们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该有的代价,你明白我说的吗?」
傅新桐确实是被吓到了,重生以后,第一次觉得自己这种技能可怕,她几乎能感受到当时张家被灭门时的场景,有一种窥探了真相,却又无能为力,救不了人的挫败感。
顾歙的声音很坚定,目光很深邃,面对面的向傅新桐解释了她今天的所作所为,确实给了她很大的鼓舞和安慰,让她明白了这件事的意义所在。
傅新桐鼻眼具红,低头跟在顾歙身后走出张家府邸,为首的守卫来到顾歙面前,顾歙低声吩咐了几句之后,就往马车走去,傅新桐已经上了马车,在里面等候,顾歙掀开车帘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傅新桐坐在窗边,掀开车窗的帘子看着张府大门。
那眼神中满是哀泣,这一瞬间,顾歙感觉有一点后悔,把她给牵扯进来。
马车开动,走过了张府门前之后,傅新桐就把车帘给放下了,低着头不说话,情绪这么也好不起来。忽然听见顾歙梆梆的敲了两声侧壁,吓了傅新桐一跳,就听车外传来一声询问:
「公子,怎么了?」
顾歙看了一眼傅新桐,冷声说道:「去阮香楼。」
「是。」
随着车外的应声,傅新桐感觉到了马车正在改变方向,她有些不解:「阮香楼又是什么地方?今天不早了,我出门好长时间,该回去了。」
顾歙瞥了她一眼:「耽搁不了多长时间。」
然后便双手抱胸,靠在车壁,闭目养神,很显然并不想跟傅新桐说话了,傅新桐看着他这张俊美的令人发指的脸,忍不住扬起了拳头,作势要打他的样子,暗自将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在心里骂了个狗血喷头,她今天就不该过来,那天也不该上山,让他自生自灭多好,她还省心了,现在上山救了他,反而被他抓住了把柄,暴、露了自己的一切秘密。
傅新桐的拳头还没来得及收回,顾歙像是有所感觉,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看见傅新桐扬起的小拳头,愣了一下,傅新桐自己也愣住了,赶忙生硬的把拳头张开,转到自己的后脑勺上,装模作样的捏着:「咦,怎么头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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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娘子 卷二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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