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桐见她被吓到,又出言安慰:「你也不用害怕,这件事横竖跟咱们也没关系,不管城中灭门案的凶手是谁,就算真的是他们,咱们只要不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想来也不会有事,毕竟刚才他们又很多机会杀了咱们,却没有动手不是吗?」
画屏听傅新桐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惨白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但毕竟是第一次听见这样恐怖的事情,扫地的动作还是忍不住的僵硬着。
主仆俩在山上将就了一晚上,傅新桐辗转难眠,根本没怎么睡得着,画屏也好不了多少。第二天一早,两人刚刚起来梳洗完,就听见外头传来了傅安的声音,傅安估摸着是听左翼禀报了昨天晚上京兆在山脚下搜人的事情,这不一早就带着傅庆昭的命令,来接傅新桐回家去住。
傅新桐心里很乱,想着就算留在山上,也做不了太多事情,就让傅安把那些花匠安排回来,自己则收拾收拾东西,跟着下山,回傅家去了。
在山上,傅新桐不知道,可一旦回到了城里,经过一处街角的时候,她在轿子里就听见了人们谈论张家血案,傅新桐赶忙让轿夫停下,傅安前面勒马,不知发生了什么,傅新桐掀开了轿子一角,找到了那两个正在说话的人。
「哎哟,一夜之间全死了,太惨了。」
「我特地去瞧了几眼,官差把尸首抬出来的时候,好些个人都吐了,身首分家的就有好几个,太残忍了。」
「听说是个官员府邸,也不知是惹了什么人,给报复了。」
「我怎么听说好像是什么山妖,那家小姐上香途中被妖怪给盯上了……」
那两个中年男人倚靠在墙角,说的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就好像他们俩当时在现场亲眼看见了似的。
傅安翻身下马,来到傅新桐轿子旁,顺着傅新桐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两个正在谈论张家血案的百姓,兴许是听了恐怖的事情,画屏的脸色都变了,傅安拍了一下画屏,让画屏醒悟过来,然后弯腰对轿子里的傅新桐说道:「姑娘,别听这些闲话了,没那么玄乎,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老爷夫人都担心坏了。」
傅新桐这才点头,放下了轿帘,傅安让轿夫起轿回府。
回到府中,傅新桐就先去了萧氏那里,商素院今儿热闹,有客人在,大夫人余氏,大姑娘傅音渺,还有三夫人宁氏和另外还有几个相熟的夫人小姐,花厅里看着满满当当的,王夫人和李夫人围着一个鼻眼具红,一看就是大哭过的夫人,看样子两位夫人是在安慰她了。
傅新桐走进花厅,沿路给客人们见了礼,走到萧氏身边,乖巧的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萧氏的眼睛似乎有点红,用帕子掖了掖眼角,才点点头:「哎,累不累,用早饭了吗?芳冉,给姑娘拿个手炉来。再上几样糕点来。」
傅新桐坐下说道:「娘,我不冷,也不饿,你们在说什么呢?」
傅新桐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哭泣的夫人身上,见她着装素净,眉宇间说不出的哀泣,隐约觉得该是和张家血案有关系的,只听宁氏开口回答傅新桐:
「三姑娘有所不知,昨儿晚上城中发生了大事,吏部侍郎张挺张大人一家,一夜之间全都被……」
宁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氏给打断了:「好了好了,这么吓人的事情就别跟孩子说了。」
傅新桐想听,于是道:「全都被杀了,是不是?我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都听好多人说过了,现在情况如何了?凶手可有抓到?」
傅新桐是真的想确定,这件事情跟顾歙他们有没有关系。
那个哭泣的夫人听了傅新桐的话,又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姐姐啊,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啊,我的个老姐姐呀……」
傅新桐不明所以,萧氏跟着擦了擦泛红的眼珠子,轻声说道:
「那是刘夫人,张挺张大人的夫人,就是她一母同胞的姐姐,正说着这事儿,刘夫人太伤心了,你就别问了。」
傅新桐看着那夫人哭的伤心的样子,也不忍再多说什么,倒是宁氏无所顾忌,接过了话头:
「刘夫人别太难过了,这事儿也算是天灾人祸,我听说,还有可能是山妖所为……」
宁氏禁足佛堂三个月,过年前刚出来,因为没了管家的权利,为人也低调随和了许多,但维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看着是一点没变。
她一句话过后,就见那刘夫人怒道:「什么山妖所为?分明就是被人仇杀了!一家三十六口,我那老姐姐前段时间刚怀了孩子,一夜之间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三夫人又何必说这些话来戳我的心窝子呢,你这是存的什么心啊?」
刘夫人发怒,宁氏觉得很无辜:「你姐姐一家又不是我杀的,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刘夫人听到这话,更是受了刺激,猛地站起来,痛哭流涕道:「好好好,你是对的,我惹不起你,我走还不行嘛。原以为你们傅家都是些明事理的夫人,却没想到也如那市井鄙妇一般见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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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娘子 卷二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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