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朝廷休沐,大家全都回家过年了,元宵节的前两天,两个进京告御状的沿边人,把一纸状纸告到了京兆大堂,告的是盐铁使冯田来私加盐税,强征盐田,致使沿边百姓苦不堪言。
京兆哪里敢收这样的案子,立刻就上报了刑部,刑部尚书赵畅接下了案子,元宵节过后,恢复上朝,刑部将此案资料整理送到了皇帝的案头上。
这沿边盐铁使冯田来罪状条条,每一桩都有人证物证在,容不得辩驳,皇帝着刑部与大理寺共同深入调查此案。
魏尧躺在花园里晒太阳,云招福在旁边试品新酒,周平便过来禀报,说是刑部派人来,说是要跟王爷商量盐铁使冯田来的案子,魏尧微微睁开眼睛,并不起身,对周平摆摆手道:
「我伤还没好,也不知道冯田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让他们直接找赵尚书去。」
周平领命下去。
云招福往四周看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对魏尧问道:「你这腿还得养到什么时候啊?」
本来就没什么事儿,在房间里生龙活虎的,出来就拄个拐杖,一瘸一拐的,云招福在场的话,还得配合他上前扶着。
魏尧指了指旁边的果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才歇了几天。过年的时候,岳父岳母都让我要多休息休息呢。王妃,我想吃果子,你来喂我吧。」
云招福想骂人,却还是听话的站起了身,怕嘴里的酒味熏着他,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过去,魏尧的躺椅旁边放着一张杌子,便是专门给她准备的,用小叉子给他叉了一块果子送到他嘴边,某人享受,眼睛都不睁开就把果子叼入嘴里,美美的吃了起来。
「刑部最近似乎出了大案子,你真一点都不想知道?」
魏尧勾唇:「有什么好知道的,刑部少了我照样转,倒是像这样清闲的日子,今后只怕不多咯。」
云招福又给他喂了一块:「怎么不多了?今后有什么事儿吗?」
魏尧睁开双眼,似笑非笑的说道:「事儿肯定是有啊,不过像这样‘受伤’在家里休息的机会,只怕不多了。」
云招福听他说话,奇怪的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虽然没出门,但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呢。刑部的事儿,你其实知道?」
云招福嫁给魏尧这么长时间,早看出来魏尧就是个深藏不露的,做事看似低调,可是每回都能悄无声息的受益,从行宫监修到淑妃回宫,再到虞部任职,一跃入了刑部,在皇帝面前越发露脸,然而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了,在外界看起来,却又好像他什么都没做的样子,全都是运气使然。
魏尧挺了腰杆坐起来,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我都在家里养病呢,刑部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呢。不过啊,我有预感,有人……要倒霉了。」
云招福眼前一亮:「谁啊?」
魏尧瞧着她眼睛里似乎有星星的样子,但笑不语,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我一口。」
云招福轻打了他一下,问个问题还讲条件,魏尧却指着脸坚持,云招福拗不过他,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吧,谁啊?」
魏尧伸手在先前云招福亲过的地方摸了摸,然后送到唇边轻吻,姿态挑逗,让云招福羞赧不已:「你倒是说呀。」
「……」魏尧一愣:「说什么?」
云招福指着他:「你不是让我亲你一下,你就告诉我吗?」
魏尧果断摇头:「我让你亲我,没说告诉你啊。」
云招福这才知道被骗,立刻就要动手,两人你来我往,打打闹闹,笑声传遍了庭院。
盐铁使冯田来的案子越查越深,牵扯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小到沿边乡绅县官,大到各府知州,纷纷因为这事而被牵扯其中,就连京城里也有不少官员落马,一份沿边额外多收的盐税,意外牵出了一起牵连甚广的贪污案件,总金额高达三百万两,现查出八个涉案官员,京城就有三个。
分别是商税司正副使陈亮、杭志荣及督监司副使姚杉。
这三个都是盐铁司的下属衙门,直接牵连在内。刑部提审一回后,暂且停了职务,回家等待再传,全家都不得离京。
三百万两的贪污大案,几年也出不了一回,皇帝自然重视,并下令必须严查下去,要顺藤摸瓜,务必将最大的蠹虫抓出来。
刑部领命下去,继续深查。
可就在正月底,京中接连发生了好几起刺杀案件,被刺杀的不是旁人,正是已经在刑部有了备案的三名涉案官员,刑部只是将他们传入衙门问询一番后,当天晚上,三个涉案人就都被暗杀。
商税司正使陈亮死在自家井里,家里下人早上打水的时候才发现尸体,副使杭志荣深更半夜被吊死在家门口,还是更夫发现了这事儿,敲了杭家的大门,杭家人才知道,而督监司副使姚杉则死的更加离奇,是在上茅厕的时候,被人直接封了喉,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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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福妻 卷三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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