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辉不敢多言,皇帝看着他,往旁边环顾一圈,目光落在了提着狐狸跑过来,仍旧气喘吁吁的宁王和太子身上。
他记得,先前宁王为了与太子争前曾借力树干往前,那一踩力道十足,除了这事儿,还真想不出别的什么外力了。皇帝看着孙正辉,脸上为难的表情,明显就是孙正辉遇到不好说的皇家事时候的表情。
宁王瞧见皇帝目光狐疑的落在自己脸上,脸色变了,上前说道:
「父皇,我……不是……」
不等他说完,皇帝就喝止:「够了,别说了。」
语调之冷,让宁王心上发憷。
最近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接二连三的在父皇面前出事,今日他原想着要扳回一城,让父皇对自己改观的,可是现在看来,别说改观了,父皇心中肯定又把他当成了害他的对象,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越想越觉得不服气,宁王暗自将手里的狐狸捏住了,惹得那狐狸在他手里吱呀乱叫,皇帝见他满脸戾气,终于是没忍住脾气,指着宁王骂道:
「你还有脾气了?给我放开那畜生。做事情莽莽撞撞,不考虑后果,那树好好在哪儿,你踩它做什么?今日若非有你三哥在,那树就直接砸朕的脑门上了,朕现在只怕早被你给害死了,还有命在这里说话吗?」
皇帝从来没有在群臣面前这样不给魏旸面子,魏旸接受不了,心里又觉得委屈:
「父皇,儿臣只是想帮父皇猎这狐狸,没有想伤了父皇啊。」
宁王到底是皇帝带在身边看着长大的,心里若说不疼爱那是假的,现在看他委屈的要哭的样子,也不忍责备了。
拂袖转身,大大的叹了口气,并不打算做处理,让他自己反省去。
刚一转身,下人替皇帝将马牵了过来,皇帝正要上马,就有宫人跑来禀报:
「皇上,崇敬侯府两个小姐的马发了狂,将星月公主给踩伤了,太医诊治后说踩上了脾脏,在外面没有合适的药材,要赶紧回宫医治才行。」
皇帝又是一怒:「什么?星月她……」
宁王也愣住了,上前抓着那传话的宫人就问:「星月被马踩伤了脾脏?到底怎么回事?崇敬侯的小姐……她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伤了公主?」
宁王就星月这么一个亲妹子,听说她受伤了,自然紧张,一副立刻就要冲出去替妹子出头的架势,那宫人被吓坏了磕磕绊绊的追加一句:
「王爷息怒,那两匹马之所以发狂,是因为被公主用绊马索绊倒了,崇敬侯府的两个小姐也因此受了重伤。」
这么一说,情况可就更加不对了,星月公主从被害人变成了加害人,这样若还想再把罪责怪到别人身上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在场的都是朝廷官员,听了这些话以后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这位星月公主到底与那崇敬侯府的两位小姐有什么恩怨,居然要下这么重的狠手,也好在天网恢恢,害人者终害了自己。
宁王抓着那人前襟的手松了下来,现在他已经不敢去看皇帝的脸色了,星月这些日子因为想替他出气,多番招惹云家的人,这回定然也是相同的原因。
太子上前追问:
「那别愣着了,公主既然伤了脾脏,那便赶紧送回宫医治,还愣着等伤势加重吗?除了公主与崇敬侯府两位小姐之外,还有谁受伤吗?」
那人回答:「当时在场的就是星月公主和崇敬侯府的两位小姐,还有李小姐和张小姐,她们伤了手脚,并无什么大碍,对了,定王妃也在场,不过定王妃没有受伤。」
宁王听到这里,蹙眉问道:「定王妃也在场?」
这样一来,宁王就明白为什么星月会去攻击崇敬侯府的两位小姐了,原来还是因为那个云招福,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那云招福什么,星月三番两次栽在她的手里,没有一回得了便宜的。
「为何所有人都受了伤,只有定王妃一人没有受伤?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宁王想着不管事实如何,他得先找理由给妹子开脱才行,便如是说道,想给皇帝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
话音落下之后,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五皇子魏瑜开口了。
「定王妃没有受伤是好事,难不成四哥还期望定王妃受伤不成?」五皇子魏瑜的话成功化解了宁王的挑拨之言,上前一步,继续疑惑的说了一句:「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绊马索是军器,星月公主是怎么拿到的?」
五皇子魏瑜的问题比较现实,让宁王无言以对,皇帝咬着下颚,冷眼扫过宁王,便不再多言,翻身上了马。
今日冬猎无端出了这么多事,皇帝一天的好心情全都给毁了。
急匆匆回到营地,王帐里皇后已经开始审问星月公主等受伤的事情了,云香寒,云香暖,李小姐,张小姐还有云招福,五人跪在地上,除了云招福之外,其他几个全都伤痕累累,尤其是云香寒,半张脸都裹了绷带,看着挺严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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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福妻 卷三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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