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件事本不该儿臣出面,但虞部司的人自知人微言轻,不知道去求谁,既求到儿臣府上,那儿臣看在旧日情分上也得管上一管的。儿臣参三哥滥用职权,以次充好,欺瞒父皇,鱼目混珠,中饱私囊。」
魏玔看着义正言辞的魏旸,又看了一眼神色淡定,仿佛没有听见魏旸参他似的魏尧。
魏玔问:「这么多罪名。你都确认好了吗?」
魏旸笃定的回答:
「都确认好了,虞部司上下的人都能作证。前些日子儿臣在太庙中反省,虞部司的事情一直由张公公代理,后来三哥上任,便由三哥主理,儿臣从太庙出来之后没几天,张公公就来与儿臣告知了三哥滥用职权,以次充好的事情,近来宫中要入一批新花木树苗,从前用的全都是城中花圃王家的树苗,王家做这行很多年,树苗都是自家培养出来的好苗子,送入宫中的树苗没有上万也有成千,一直都好好的,可是三哥上任之后,便对王家的树木诸多挑剔,坚持只用三成,另外七成却是随便从市场上买回来的。」
魏旸长篇大论叙述着情况:
「树苗好坏参差不齐,原王家也没有觉得如何,只以为三哥要换个地方,可后来张公公送去入宫的盘点单,王家掌柜才发现了问题,原来三哥虽然只用了王家三成的树苗,可是盘点单上写的却是全部树木出自王家。王掌柜觉得剩下那七成树苗质量不好,比不上王家的,就算是一般府邸都不会用那种次货,何况是送入宫中的,便去我那儿告了状,儿臣暗地里也派人查过,确实新入宫的这批树苗有失水准。这其中三哥敢说自己没有鱼目混珠,中饱私囊吗?」
魏玔听得头疼,这么一大段一大段的陈述,非但不能让他很快明白,反而越发糊涂,问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老三以次充好,把坏的树苗送进宫,鱼目混珠?」
魏旸看了一眼依旧淡定的魏尧:「是,儿臣正是这个意思。」
魏玔点头:「哦,那这批树苗现在哪里呀?送进宫了吗?」
「是,已然送进宫了,就在今天早晨。」魏旸回道。
「已经送进宫了?」魏玔从龙案后走出,负手来到魏旸面前,冷哼着说道:「这件事先不论谁对谁错,朕倒是想先问问你,你既然明知道树苗有问题,却仍放任入宫,然后转首就过来参本,你对老三,可有半点兄弟情义?即便他有错,你这般隔岸观火,请君入瓮的做法,也委实令朕心寒啊。」
魏旸脸色微变,心里开始有些发虚,从前若是他说三哥的坏话,父皇就算心里不高兴,明面上却还会给他面子,为什么他觉得最近父皇对三哥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呢,甚至还有些包庇的意思再里面。
硬着头皮回道:「父皇,儿臣也是想人赃并获,若是提前露了风声,让三哥防范起来,那今后他仍不思悔改的话,如何是好?儿臣也是为了三哥能够改错,能够真心实意的悔改呀。」
魏旸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但皇帝魏玔就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往旁边松柏般挺直站立的三儿子看去,皇帝问道:「他参你,你有何话说?那批树苗怎么回事啊?」
魏尧上前拱手行礼:
「回父皇,儿臣并不知道四弟说的是什么。今早送入宫的树苗,全都是儿臣一棵一棵亲自挑选出来的好苗子,没有以次充好之说,更没有鱼目混珠,中饱私囊的道理。」
魏玔眼前一亮,心思忽然开朗起来,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此时此刻并不愿意看见三儿子犯错,至于为什么……魏玔的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绝丽容颜……
「你们各执一词,到底朕该听谁的?」
魏旸想开口,却被魏尧抢先:「我与四弟谁说的好,都不如传内廷司的方总管与张公公过来当面对峙好。」
皇帝准了,立刻派人去把方总管和张公公给传到了殿上,两人趴在地上请安,皇帝先问张公公:「今日虞部司是否有新的树苗送入宫中?」
张公公难得见到圣颜,激动地有点结巴:「是,是。有一批树苗入宫,是奴才亲自送入宫的。」
皇帝又问方总管:「那批树苗你验过了?可是如宁王殿下所言,以次充好,七成不好啊?」
方总管倒是淡定:「回皇上,树苗奴才都验过了,全都是根粗苗正的好树苗,并无不好的。」
魏旸一惊,蹙眉吼道:「你收了定王什么好处,要替他隐瞒?」
方总管是内廷司的总管,在宫里伺候年代多了,这样的场面经历过几回,也就不那么怕了,淡定自若的对皇帝说道:
「皇上,奴才不敢隐瞒,那批树苗如今就在内廷司放着,奴才有没有说谎,皇上派其他人去瞧一瞧就能证明了,定王殿下与奴才甚少有交集,奴才更加不可能收了定王殿下什么好处,还请宁王殿下不要冤枉奴才。」
魏旸心道不妙,往沉静如水的魏尧那里看去,又把惊讶的目光落在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趴在地上的张公公身上,只见张公公身子抖的厉害,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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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福妻 卷二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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