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身上的手机发出了光芒,也响起了我熟悉的响铃。
铃声很快就停止了,他并没有接电话的意思。
在他怀里的应该是周亦双吧,我想着,感觉江风有些刺骨,还是回家吧。
我回到家里,打开门一室的寂静,我缩在门口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这一夜,陆明森和周亦双两人都没有回来。我躺在床上忍不住去猜想两人是不是旧情复燃了,他们现在是不是睡在一起,是不是正在嘲笑我。
周亦双回来这一个月里,从她荒唐的搬进来开始,我和她交锋数次,我虽然次次惨败,但陆明森的选择让我吃下了一颗颗定心丸,我以为他们之间真的没可能了。
可现在,我被人打脸了。
太痛了。
我给陆明森发了分手短信,然后将他房间里所有我的东西都收拾妥帖,这几个月来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成了一把把利刃,将我的心戳得千疮百孔。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我躺在床上十分颓败,想着该走了才强迫自己起床去刷牙洗脸,看见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心跳一滞。
看,你就是个农村长大的土包子,还是个离了婚的二手货,你拿什么去跟周亦双比?你哪里来的信心能让陆明森喜欢你?
镜子里的人眼圈通红,我苦笑。
外面响起开门声,然后急促的脚步声,浴室的门被人大力拉开,陆明森带着怒气,气息不稳的站在我面前。
我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喉间哽塞却佯装冷漠地对他说,“让一下。”
“把话说清楚,那条短信是怎么回事?”陆明森寒着一张脸,丝毫不让。
在狭窄的浴室里,我和他对峙,“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陆明森直勾勾地看着我,“你闹什么?”
他的目光让我感觉那条短信就是在跟他无理取闹,我无力辩解,“那就离婚吧。”
反正这就是一个荒唐的开始。
陆明森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一字一句地说道,“想都别想!”
“你还真想两头吃啊。”我看着他,言语讥讽,“卧室里一个,隔壁房间再一个,这种吃相未必太难看了吧?”
陆明森的怒意更甚,他的手抓得我生疼,我不认输的瞪着他,“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昨晚你和周亦双的深情相拥我都看见了。”
“你能不能别老抓着她不放,我们之间的事和她有关系吗?”陆明森放开了我,有些烦躁,他看着我像看着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那你倒是别对她余情未了啊!”我大吼,“你们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货色,反过来还指责我了?”
陆明森脸色难看,他沉默了两秒,从兜里摸出烟盒,叼了一根烟在嘴里,“我对她早没感情了,你为什么就不信。”
“那你爱我吗?”我追问。
陆明森彻底沉默了,我心凉得彻底,绕过他走出了浴室。
“这个字太沉重了,乐以南。”陆明森哑着声音在我身后如是说道。
我笑了笑,走进房间拖起行李箱准备离开。陆明森跟了出来,他站在我面前阻止,“以南,我和周亦双真的没什么,那种下三滥的事情我陆明森做不出来。”
我不理会。
陆明森烦躁地点了烟,深吸一口,“我今天就把她送回去,你别走。”
陆明森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将我强硬的拉到沙发坐下。很快就有人上来将周亦双的东西收拾带走,这个家里在转眼之间再也没有那个女人的痕迹。
我和陆明森在客厅耗了很久,最后被他囫囵塞进了他的房间。
这个时候我还只是觉得陆明森霸道强硬,可在以后的未来我被他关起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个男人偏执的可怕。
我们开始了第一次同床异梦的冷战,但绝大多数都是陆明森彻夜不归。
他在的时候,我生着气,他不在的时候我开始担心他去找周亦双了,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干脆给余莉打电话让她来陪我几天。
余莉风风火火的过来了,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你们两口子吵架,苦逼的是我和左呈?”
我不明所以。
“陆明森这些天跑到左呈家里去了。”余莉瘪着嘴抱怨,“你说我这才跟左呈陷入热恋,你们就来打扰,将我们拆开,也不怕遭驴踢。”
“那你先回去吧。”我给她开了门,那小妞却笑嘻嘻的过来抱住我,“当然还是我的好闺蜜重要了,那些男人就让他们一边凉快去吧。”
“你刚才说你和左呈热恋?”我疑惑,左呈前些日子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余莉爽利地点头,“对啊,我们正在同居。”
“那他未婚妻……”我追问。
余莉摆摆手,“左呈和她根本就没感情,不过是商业联姻,他心里是我。”
我踌躇着,心里有些不赞同余莉的做法。
她大概是看出我在想什么,靠在我身上倾诉,“其实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现在和那个叶什么旎有婚约在身,而我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小三。可我爱他,我不想离开他。没准他们两什么时候就结婚了,到时候我大概就死心了吧。”
我抿着嘴唇不说话,看余莉心里其实跟明镜一样。
“不说我了,你和陆明森又是怎么回事?”余莉话题一转,“吵架了?”
我叹了一口气,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一股脑讲给余莉听。
她听了以后,恨恨地说周亦双破坏别人感情,迟早遭雷劈,又转过头说陆明森的不是,最后却开始替陆明森说话,“其实这事我也听左呈说了,那天晚上只是周亦双跌倒了,陆明森扶着她而已。”
“敢情你最后是来当和事佬的?”我推开余莉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我紧绷的神经缓解了不少,也许是因为她的陪伴,也可能是她带来的解释。
项目完工,部门所有人都放松了下来,不用抢天抢地的加班,工作量也减少了,我乐得悠闲,然而却有人看不惯我悠闲。
公司里关于我和李珉州是旧情人的传言越来越多,不知道是哪位无聊人士竟然扒出了我和李珉州的结婚证。
传言坐实,越来越多人凑上来八卦,目前流传最多的版本是我和李珉州早就结婚了,林韵横插一脚,是个不要脸的小三。
宏业集团是周家的企业,掌舵人是周家的长子,这种豪门家庭本就看不起私生女,对于公司里沸沸扬扬的言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终极大BOSS面前工作的,谁不是人精?于是,这件事情闹得整个公司人尽皆知。
林韵十个不安分的人,所以从开始有流言时,我就知道她会找上来。这不,下班以后我回到小区,在门口就看见了她。
她正在和门卫争论,似乎是想进去,可惜小区安保第一,怎么会让像个泼妇一样的她进门?
她带着一脸恨意守在门口,看见我过来破口大骂,“乐以南你这个贱人,你凭什么在公司里造谣我是小三!”
“你不是吗?”我反问。
林韵铁青着一张脸,“我是珉州的合法妻子,你不就是想抢回去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大笑,“这种货色的男人,我扔了就是扔了,谁会在垃圾桶里去找?”
“你给我等着!”林韵揭底斯里的大吼。
“我等着。”我不再看她,朝着小区里走去。
一股温热带着腥臭的血浆被泼到了我的身上,等我反应过来时,林韵已经拿着桶猖獗的大笑了。
背部湿黏的感觉让我恶心的想吐,我赶紧脱掉外套,只见外套上大面积全是血浆。我伸手在下半身的裙子摸了一下,果然还是一手的血。
我看着林韵又恨又急,此时小区门口不少人进进出出,难堪地我红了眼圈。
有人走了过来,脱下他的西装外套系在我腰上,我侧头才看见来人是庄鸣。我感激的道谢,他耸耸肩。
我几步走到林韵跟前,抢过她手中的桶,将其中剩余的血浆从她的头顶灌了下去。
血浆所剩量不多,但也能让她花容失色的大声尖叫起来,我看着她被血染红的头发和脸庞,几度作呕。
内心的愤恨让我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我告诉你林韵,你勾李珉州的时候就该想到会被人戳脊梁骨骂下贱小三,你在我这里撒什么野?以为我好欺负?”
我说完,将沉重的木桶重重摔在她身上,快步迈进了小区。
庄鸣跟在我身后,“你还好吧?”
我点点头,还好林韵只是泼了我一背,没沾染到头部,不然我可能要当场就吐了。
“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庄鸣关切的问道。
我摇摇头,“没那么娇气,回去洗洗就好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身体还因为恶心的黏腻感瑟瑟发抖,庄鸣用外套护紧我一路回了家。
余莉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很快就绑着我放了洗澡水准备了干净衣服,得知是林韵干的后,恨不得冲出去找人干架。
我洗完澡,吹干头发,终于一身清爽。
余莉塞了一杯热水以后,陪着我坐了下来。
“今天谢谢你了,庄先生。”我道谢,要不是他帮我解围,我估计连反击的勇气都没有。
“没关系。”庄鸣脸上是温和的笑容,“不过那个女人好像很疯狂,要不要报警?”
我摇摇头,就算报警也最多是将她教育一顿,远远不能解恨。
庄鸣嘱咐我好好休息,给我留了他的电话之后礼貌的告辞了。
余莉双眼放光,“以南,真有你的!这个帅哥太优质了,你是怎么勾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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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情未眠 第18章 同床异梦的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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