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坐在车后,身上披着郁岑然的外套,安安静静,恍若空气般不存在。
南桥的旁边就是郁岑然,两人并排坐着,没有说话,车内气氛死寂,安静得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豪车行驶在郊外,由于郊外人烟较少,所以路上的车子很少,只有偶尔几个路牌突兀醒目,在道路两边,勉强能够分散一下注意力。
双手绞弄着衣袖,南桥靠在车窗上,扭头不去看郁岑然,当然,不用看她也知道此刻郁岑然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
趁着车子依旧在行驶,南桥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已经千回百转,几乎要绕地球一周了,她想了很多,很多。
又要绕地球一圈的时候,道路前方突然蹿过一只野猫,管家猛地刹车,南桥因为惯性,猛地一个趔趄向前扑——
“啊!”南桥以为自己要撞到玻璃,惊吓间,一双大手迅速扯住她的手腕,睁开眼,南桥妥妥地被按在郁岑然的胸膛前。
她嘴巴动了动,道谢的话语到嘴边又吞回去,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郁岑然的态度,然后自己讪讪地坐回原位。
郁岑然突然骂了一句脏话,凑到南桥的面前,脸色铁青,动作极其粗鲁:“你是猪吗,坐车不知道要系好安全带!”
啊,他几乎是在耳边吼出来的了,南桥觉得自己有一刹那的失聪。
南桥翻了翻白眼,又不敢反驳,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半晌才弱弱地憋一句:“绑的太紧了,我喘不过气……”
郁岑然瞟一眼,没好气,又凑过来胡乱扯一通,显然是在发脾气。
南桥觉得莫名其妙:“你生气什么,被媒体围堵的人是我,被骂被指责的人是我……”
“你觉得我是在生气什么!”郁岑然抓住南桥的胳膊,咬牙切齿:“记者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答,就那么害怕承认和我扯上关系么?”
他手上的力道在收紧,南桥“哎哎”叫了出来,她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郁岑然的桎梏,她在往车子的角落里拼命躲着。
郁岑然眸色阴暗,气上心头,说道:“今天的事情是你活该,南桥,如果你一开始就大方承认你是我的妻子,那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南桥呸了一声,骂道:“郁岑然,你有病,啊……”
胳膊上面传来的疼痛愈加加重,南桥咬紧唇瓣,死活不让自己再发出痛呼,但是双眼死死地瞪着郁岑然:“要我说是你的妻子,我更宁愿被唾沫淹死!”
“是吗,那就让霍庭陪着你一起被淹死好了,反正你没有前途,霍庭的前途毁不毁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你!”南桥噎得胸闷,暗骂卑鄙,郁岑然却像是没听到,或者根本就不在意。
他捏住南桥的下巴,凑近,眉峰挑起,双眼半眯,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那又怎样,若是卑鄙小人能抱得美人归,那我也认了。”
郁岑然低下头,凑近南桥,突然报复性地一下子咬住南桥的下唇,看着她吃疼地皱眉,心情莫名变好。
他说:“南桥,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无论生死,除非我开口放你走,否则,生生世世我都会一直缠着你……”
郁岑然的情话,总是痴情中带着威胁,呢喃软语却又似是要挟,让南桥心悸之余,更多的是畏惧,是那一股想要立刻逃走的冲动……
回到郁家,郁岑然进了书房,脸色沉重,南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脑子里也乱的很,索性也就自己回了房间。
时间过得真快啊,不过去了一趟医院,再回来已是傍晚时分。
想到那些穷追猛打的记者,南桥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她缩缩脖子,感到一阵不舒服,于是进了浴室,打开了温水的开关。
整个人都躺在温热的浴缸中,心情被柔软温暖的水流舒缓了不少,南桥扭头看向一旁的镜子,那里,她的下巴仍旧青紫一片,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消散下去的了。
南桥的头靠在浴缸的边缘,心想,明天的头条又会是什么呢?
正在胡思乱想时,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南桥抹了抹手上的水,拿起电话,看到来电人的名字竟然是霍庭,心中蓦地有些酸楚……
“霍庭……”南桥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
她闭眼,听到霍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舒缓,只是感觉似乎憔悴了不少,有些喑哑:“南桥,你……还好吗?我知道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你一定不好受吧?”
“……”
南桥心里不是没有疑惑,郁岑然已经撂下狠话,为什么霍庭还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是有谁透露给他的吗?
摇摇头,又想,也对,霍庭好歹也是霍家大少,消息自然也灵通得很,那么,他应该也知道自己和郁岑然……
南桥垂眸,要紧下唇,又松开,半晌,挤出一抹苦笑:“别说我了,你呢,你和那个女人……”
“不是那样的!南桥,我是被陷害的,那个女人长得和你一样,她叫顾巧巧,是郁岑然在外包的情人,如果不是因为被下了药,我怎么会……”
霍庭的情绪激动,怎么会和顾巧巧睡觉呢,他说不出口,也羞于开口。
那天,他和顾巧巧同时被薛雨薇约出来,那个女人巧言令色,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他差点都要信了,差点就要和薛雨薇站到统一战线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霍庭措手不及,他是被设计了,薛雨薇不过是设计了一场戏,却要让霍庭和顾巧巧来演!
这些事情,霍庭在电话里讲不清楚,他只是重复着:“南桥,你要相信我,我还爱你……”
南桥觉得更加自责,她下意识认为顾巧巧是郁岑然安排的人,认为是自己把霍庭牵扯了进来,而这不过是郁岑然的阴谋罢了。
为了能让她呆在他的身边,郁岑然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南桥陷入了无限的自责。
电话那头,霍庭约南桥出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请求,可是南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现在没办法面对霍庭,她已经是郁岑然的妻子了,和霍庭是越走越远,再也回不去了……
“霍庭……我……”
南桥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清晰,让门外的脚步蓦地顿住。
郁岑然一只手拿着白色的药膏,另一只手已经搭在门把上,他抿紧嘴唇,侧耳听着门里面的动静,只需轻轻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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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挚爱无悔 第19章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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