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柳眠棠,胆子也是太大了,她当初逃跑时,可不止带走了一匣子首饰和银票子,居然还卷走了那个子瑜公子的大笔的贼赃!
三千万两的雪花白银的确不是小数,那位子瑜公子倒是沉得住气,现在才来索要!
崔行舟在北街的宅子设立了这么久,总算是钓出了像样的鱼虾,倒也不枉费了他的耐心。
当下那位朝政的回归故里的大吏,也改期去拜访了。
因为那些个贼子有专门的酷吏去审,崔行舟倒也不必亲力亲为,便将昏迷的眠棠先送回了宅子里。
结果马车刚到了门口,却看见镇南侯赵泉领着小厮在门口探头探脑。
当看见崔九将昏迷中的柳娘子从马车上抱下来时,赵泉吓了一跳,以为柳娘子旧疾复发了呢,待听说是崔九敲的,立刻大为光火。
赵侯爷老早就把这小娘子看做了自己宅院里的女眷,崔九这厮下这样的狠手,他如何肯干?当下横眉立目道:「王爷可是在军营里打骂惯了兵卒,这么娇滴滴的女子,你也下得去黑手!」
崔行舟原本以为眠棠路上就能醒的,没想到眠棠却一直气息紊乱,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所以他也有些担心,只皱眉道:「我不过是使了巧力,让她昏睡一下而已,手劲并不重,你看看她是怎么了?」
说完,崔九便大步流星地将柳眠棠抱入了屋内,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玉腕让赵泉诊脉。
可是赵泉的手指快要挨上时,崔行舟的眉头一皱,觉得就算是失节女子,也不该让人随意触碰。
想着便从怀里掏出块汗巾子,盖在了那截莹白的手腕上。
赵泉觉得他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想要揭开汗巾子切得仔细些,可是接触到崔行舟微微眯起的目光,到底不敢造次,只隔着汗巾子给她诊脉。
眠棠的脉息有些紊乱,可见以前的淤血之症还是没有消散,看来还要再加重汤药调理才行。
诊脉之后,赵泉便又写了一副方子,交给李妈妈让她给柳娘子煎熬。然后他又郑重交代崔行舟,女人的身子骨原本就娇弱,像今日之举万万不可再用。
若是往常,淮阳王只会冷冷一笑,像他这种做事不择手段之人,怎么可能会怜惜一个失节反贼的女子?
可是这一次,淮阳王竟然没有出口嘲讽,而是沉默地听着,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赵泉从北街出来时,还在恍惚着,总觉得自己这位相交多年的好友似乎是哪里不对了。但是具体是哪里,他一时又说不清楚。
眠棠陷入一团如烂泥一般的梦境中,在梦里有人给她看一本账目,然后问:「柳姑娘,你看该怎么办?」
眠棠根本搞不清是什么账本,可是嘴里却直觉说道:「先不要呈报给公子,我自会将账目梳理清楚……」
接下里,她便埋首在了桌子前,开始一笔笔地重新理账。不知怎么的,眠棠就是清楚,她在将账目做空头的周转,重新制作了一本假账,而如山的白银顿时化作无数涓涓细流从总账上分拨了出去……
再然后,她则看着一辆辆的马车从面前经过,虽然看不见箱子里的物件,可她心里也是清除马车上是一箱箱的都是白银和银票……
当眠棠在一阵欲裂的头痛里醒来时,出了觉得梦里忙碌得有些乏累外,还觉得梦境太过荒诞。就算她砸卖了夫家所有的店铺,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银?而且她还如贪官一般作假帐贪墨……莫不是听了那贼子的话,一时错乱,做了乱七八糟的梦境?
可是梦又似乎太过真实,让人有些恍惚地转不出来……
所以她睁开一双眼,一直愣愣看着房梁。
「你醒了,要不要喝些水?」
一直坐在一旁的崔行舟这时撂下书本问道。
此时夜已经转黑,桌上烛光如豆,散发着微弱的光。
眠棠有些无力地调转头看着他,一时间恍惚着,似乎又回到了重病初醒时,看着她的夫君透着无尽的陌生感觉。她试着起身,却使不出气力,只绵软无力地问:「我是怎么晕倒的?」
崔行舟平静地说:「被你敲晕的贼子醒了,偷袭了你……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什么?」
眠棠看着夫君英俊而文雅的面庞,心念微动,又觉得自己太过多疑,怎么一时间竟然想问是不是夫君亲手敲晕了她?
这样的话,自己想想都荒诞,所以她咽下没有说出,只是声音嘶哑地问:「头痛得厉害……那些人……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大胆?还直愣愣地管我要银子?」
崔行舟听她这么问,倒是想起了方才审问犯人的暗卫来报。
那些人竟然都是狠角色,十个有九个咬牙不说,不过倒是有一个被烙铁夹棍伺候了一顿后,终于开口说了实情。
据他们说,柳眠棠当初从仰山出走时,自己亲自做了空账,卷走了山寨大笔的钱银。因为账目做得滴水不漏,加之山寨的产业遍布各处,每到年中时才会呈禀一次账目,所以之前压根无人发现。
只是这次接替她拢账的一个叫芸娘的女人发现了错漏,这才命他们下山来找柳眠棠。
待暗卫要细问芸娘为谁,那个公子又是什么来路,而且柳眠棠为何能接触到这大笔的账目时,那个匪徒嘶哑着嗓子道:「我们公子是……」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诈欺成妃 卷一 第59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