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博平却很不赞同她说的这话。
「都是我的女儿,托生在谁的肚子里有什么不一样?」
看罗姨娘和薛清雪母女两个人哭的很伤心的样子,他就更加的生起气来。
做嫡母的,怎么能这样区分对待嫡出的和庶出的孩子?甚至连该得的份例都有这样大的分别。
他越想越气,转过身就气冲冲的要往外走。
罗姨娘忙拉住他的胳膊,问道:「老爷这是要去哪里?可是去找夫人?您可千万别去!四姑娘毕竟是她亲生的,她偏颇些也是很正常的。」
听的薛博明一张脸都沉了下来。
「清宁是我的孩子,清雪也是我的骨肉,分什么嫡出庶出?她做主母的,就该做到一视同仁才是。要只是一味的偏颇自己生的孩子,往后还怎么管好这个家?」
将罗姨娘拉着他胳膊的手拽下来,抬脚就继续气冲冲的往上房去了。
薛清宁正坐在罗汉床上做河灯。竹篾子,小剪子,米糊和粉白色的纸张摆了一炕桌。徐氏就坐在她对面看前几个月的账本,文竹站在一旁伺候。
这河灯薛清宁往年也是做的,不过有两位兄长帮着一块儿做。
但是现在薛元韶和薛元青都大了,各有各的事情要忙。而且这些日子一直在下雨,甚至现在外面的雨还没有停歇,他们两个肯定以为今儿不会放河灯了。
就连徐氏也在说薛清宁:「你就听你二姐调唆罢。难不成今儿晚上你们两个要打着伞放河灯不成?」
薛清宁顺着她的话想象了下雨中打伞放河灯的那个画面,竟然觉得挺唯美的。
就点了点头:「这个主意也不错。」
徐氏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眼角眉梢都温和了不少。
她的这个女儿,脑子里的念头总是跟别人不一样。不过就算这样,她这个做娘的也是怎么看都怎么喜欢的。
看她一个人做河灯有些吃力的样子,徐氏就将手里的账本放下来,想要帮着她一块儿做。
这时就看到文竹脚步匆匆的跨进屋里来。
甚至都来不及对徐氏和薛清宁行礼,一脸着急的就说道:「夫人,老爷进咱们院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奴婢看他一脸气冲冲的样子。」
因为天气还没有很冷,所以明间内口没有挂遮寒的帘子。两扇雕着如意菱花格子的槅扇门大开着,能看到院子里面的场景。
薛清宁转过头,就看到薛博明正走在抄手游廊上面。
他的步子迈的很大,很快就走到门口来了。薛清宁能看到他袍子下摆被雨水打湿了一片。
还有几滴泥点沾在上面。应该是刚刚不小心踩到泥水的缘故。
这个时代是很讲尊卑礼仪的,于是薛清宁只得从炕上起身站起来,对薛博明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父亲。
徐氏的动作比她要慢很多。但还是起身站了起来,叫了一声老爷。面上看起来很淡然。
薛博明却依然是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甚至因着刚刚来的路上踩到泥水,身上的衣裳都被弄脏了的缘故,他的怒气较先前增加了不少。
于是一进屋之后他就沉着一张脸,劈头盖脸的质问徐氏:「你是怎么当这个家,怎么做嫡母的?」
薛博明是个耳根子很软的人,经常会受了别人的挑拨过来责问她,徐氏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老爷这是又在哪里听了什么话?」
徐氏的声音听起来很淡然,内心也确实一点波澜都没有。
薛清宁也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这几年她跟着徐氏住,没少见薛博明这个样子。好在徐氏对这些都不在乎,她才觉得好受些。
不过也觉得薛博明确实是一个毫无主见的人。
看到她们母女两个都是这副样子,再想想刚刚罗姨娘和薛清雪抱在一起哭的样子,薛博明越发的觉得是她们两个欺负罗姨娘母女了。
就大着声音将缘故说了。
「……都是我的女儿,分什么嫡出的庶出的?给她们两个的份例都差别这么大。」
说着,伸手指了薛清宁身上穿的那件粉紫色织银的缎面衣裳,还有头上簪的那几朵碧玺石做的钿花,质问徐氏:「这衣裳和钿花,为什么清宁有,清雪就没有?清雪纵然不是你生的,但她也要叫你一声母亲。你做嫡母的,就该对他们两个一视同仁才是。」
果然是罗姨娘和薛清雪回去之后在薛博明面前搬口舌了。
但是徐氏没想到她们母女两个眼皮子竟然这样的浅,为着一件衣裳和几朵钿花就闹成这个样子。
而薛博明竟也这样容易的就受了罗姨娘母女两个的挑拨,一点儿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还跟她说什么嫡出庶出是一样的道理。
索性笑着说道:「元韶这孩子也十八了,前几日鸿胪寺少卿李大人的夫人过府来找我闲话,我听她言语间有想要给元韶跟她女儿作成一门亲事的意思。」
薛博明愣了一下。
明明他跟徐氏说的是做嫡母的要一视同仁的事,怎么现在徐氏却跟他说起了薛元韶的亲事?
就说道:「你不要岔开话题。我现在说的是……」
徐氏却不容薛博明再继续说下去了,也确实是不想听他说这些没有经过脑子的话。索性打断他的话,说道:「想必老爷也知道,李夫人膝下只生了一个女儿,李家其他的女儿都不是她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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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富养成 卷一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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