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青是个做事冲动的人,说不上两句就义愤填膺的动了手。孟锐显然也不是个好惹的,即刻就还了手。
原本薛元青还仗着自己跟着师父学了几年武艺,满以为会打的孟锐求饶认错,不成想自己的拳头压根就没有机会碰到孟锐的衣角,反倒还被孟锐打了几拳。
听得徐氏很心疼,语气中就有点儿埋怨起孟锐来。
薛元青反倒为孟锐说话了:「这事不能怪他。那个妇人不是他撞的,是怀了孩子不自知,提着重物动了胎气,才躺在地上抱着肚子叫痛。孟锐当时骑马经过,就下马好心的问她怎么了。都怪我,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先对他动手,挨他这几拳头也是应该的。而且,娘,他当时腰间是带着软剑的。若他真有心要伤我,只怕我这条命今日就已经交代在那里了。」
腰间带着软剑么?
薛清宁仔细的回想了下,孟锐的腰间确实系着一条黑色的革带,不过她当时并没有仔细的看那是不是把软剑。倒是一瞥之下,觉得少年的腰身很劲瘦,被那条革带一勒,显得身材很好。
徐氏都不晓得该说薛元青什么好了。
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虽然刚刚她已经叫人煮了个鸡蛋,用手帕包着在薛元青的左眼处滚了一会儿,好祛瘀消肿的,但现在那一圈青色依然很明显,看着很触目惊心。
就算现在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是自己儿子冲动了,不怪孟锐,但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那个孟锐是什么来历?你打不过他的时候就没跟他说你是谁?」
荣昌伯府再不比以前,可到底也是有爵位的,怎么这孟锐竟然一点儿都不忌惮,照样把薛元青打成了这个模样?
「嗐,打架的时候谁还有空说这些啊。」
薛元青一脸的不以为意,「而且,这跟我是谁,或者他是谁有什么关系?跟我脾气相投的,哪怕他只是个路边的乞丐我也照样能跟他做朋友,若跟我脾气不相投的,哪怕他是王孙公子我也不稀得搭理他。」
徐氏见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就转过头问薛元韶:「你跟他说了会话,有没有探听出他的家世背景来?」
刚刚一直听薛元青将那个孟锐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徐氏心里还真的对孟锐有点好奇上了。
薛元韶摇了摇头:「不知道。但看他浑身的穿戴,还有通身的气派,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徐氏也没有太在意。
谁也不会想到自家儿子一拳下去打的竟然是京城最富贵,最有权势的靖国公家的世子啊。若真知道,只怕徐氏跟薛元韶这会儿都会吓得面上无色了。
所以薛清宁犹豫了下,到底也没有说出她心中的那个猜想。
若她猜想的错了,岂不是白白的叫徐氏和两位兄长虚惊一场?若是教她猜对了的话……
看那个孟锐刚刚一脸不在意,还笑着跟她大哥二哥说话,想来他也未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既如此,便这么算了。
薛清宁安下心来,伸手在攒盒里面拿了块枣泥山药糕吃。
孟锐那日虽然约了薛元青过几日一起去骑马,但是不想第二日就开始下起雨来,这马自然是骑不成了。
不过下雨也有下雨的好。
原本虽然已经过了白露的节气,但天儿还是有几分闷热,让人觉得难受的很。这场雨一下下来,秋意就渐渐的浓了起来。甚至早晚风大的时候还要穿上夹衣。
好在冬衣都已经做好了。
薛清宁现在还小,跟着徐氏一块儿住在上房。徐氏住东梢间,她住西梢间。做好的冬衣一送过来,徐氏就叫丫鬟拿过来给她看。
给薛清宁的夹袄有三件。一件是粉色的,一件是玫瑰紫色的,还有一件月白色。三件夹袄领口和袖口都镶着白色的,毛茸茸的狐狸毛,看起来就觉得很暖和。伸手摸一摸,软软的。
另外还有三件绵绫裙和两件斗篷。
薛清宁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这些冬天外面穿的衣裳不比其他三季的衣裳,做起来要更费钱些。而且也不比其他三季的衣裳要经常清洗,容易显得旧,所以即便按照旧例,也不过府里各人每年做两身冬衣便罢了。但现在徐氏竟然给她做了三套。
甚至还有两件斗篷。
就惊讶的问道:「娘,怎么有这么多?其他人呢?」
她的庶长姐薛清雪惯常不忿徐氏只对自己的女儿好,有好东西从来不会想着她,已经在父亲面前明里暗里的抱怨过很多次了。
父亲又很宠爱薛清雪。听了这些话,难免就会过来说母亲这个做嫡母的做不到一视同仁,凡事只想着自己亲生的孩子。但是薛清雪同样也是要叫她一声母亲的。
薛清宁不想徐氏因为这些事受气。
徐氏明白她的意思,心里觉得很欣慰。
她的宁宁长大了,知道心疼她,也会为她着想。
就伸手将她搂在自己怀里,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你放心,给你多做的这些衣裳没有动用公中的银子,是娘自己的私房体己。就是有人想要挑刺,那也挑不出我的错来。」
轻轻的拍了拍薛清宁的背,徐氏接着说道:「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有好东西不给你给谁?旁的人纵然再叫我为母亲,到底不是从我肚子里面钻出来的,怎么能比得上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所以,管得他们怎么看,怎么说呢,娘一点儿都不在意。你也别在意,高高兴兴的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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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富养成 卷一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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