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里,你扪心自问,她为你做了多少事,为你担了多少骂,你但凡有一点怜惜她的心,她都不至于对你死心,现在好了,多谢你们给齐甯敲了这么一记猛棍,让她清醒过来,我省下不少口舌了。」
薛玉章想起自己的家人带给齐甯的伤害,羞愧低下了头。
「听说你昨晚纳妾之喜,还没恭喜你呢。你写和离书,我拿回去让齐甯签字画押,你们俩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无论你是续弦还是纳妾,都由着你或你母亲高兴,这不也挺好的。」齐妤不遗余力嘲讽道。
薛玉章摇了摇头:「我没碰过她。也绝对不会纳妾的。」
齐妤冷哼:「是嘛,美色当前,你为何不碰她?又为何不会纳妾呢?是良心发现,还是……力不从心?」
薛玉章满脸羞臊,有些不自在:「齐甯怎会连这些房中事都与你说?」
「你觉得齐甯是那种会与人说房中事的吗?」齐妤问。
薛玉章认真想了想:「不是。」
齐妤笑靥如花的问:「既然齐甯没与我说过,你猜我是如何知晓的?」
薛玉章觉得齐妤的笑容毛骨悚然,仍配合的摇头:「不知。」
齐妤走到薛玉章身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不能人道,是我做的。」
「什么?」薛玉章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齐妤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薛玉章苦恼的问:「为什么?」
齐妤微笑着欣赏薛玉章的惊愕与痛苦:「齐甯流产之后,你不在家好生陪伴安慰,却在外面与那什么花魁不清不楚,你觉得我是为什么?」
薛玉章呆呆的看着齐妤,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她,想到他因为这件事而痛苦万分,他应该要恨齐妤的,可是一想到齐妤这么做的原因,他又恨不起来,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混账,又怎能怪得旁人。
他不能人道一年多,齐甯又何尝不是守了一年多的活寡,他怎么能只想到自己的痛苦,而继续忽略齐甯的感受呢?
「长姐是下的毒吗?此毒可有解?」薛玉章平静的问。
他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齐妤的预料,薛玉章听到这件事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吗?这么轻易就接受了?
「是毒,有解。只要你写了和离书,我给你解药。绝不会妨碍你今后娶妻生子。」齐妤说。
薛玉章点点头,齐妤以为他妥协了,却没想到他说:
「多谢长姐手下留情。若毒无解,我自不会耽误齐甯;但既有解,那和离书我是万万不会写的。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齐甯,一直觉得她对我付出是理所当然的,没想过她有一天会真的离开我,直到这回她搬走了嫁妆……就算今日长姐不来,我也一定会去齐家负荆请罪。」
齐妤冷笑: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我可不是齐甯,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我知道现在这么说很难让长姐相信,只请长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的待齐甯,绝不让她再受委屈。」薛玉章诚恳说道。
齐妤目光冷凝上下打量薛玉章:
「我好生与你说话,你且遵从便是,写下和离书,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可你若不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薛玉章微微垂头:
「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我绝不反抗。」
齐妤眸光微动,淡定自若的说了句:「既然如此,那就……阉了吧。」
说完之后,齐妤便转过身去,身旁明珠立刻唤来齐家几名护院,两人拖着惊呆了的薛玉章坐到窗台下,同时按住了他的左右双腿,另外有个护院从靴子里抽出了匕首,匕首寒光四射,吓得薛玉章不住挣扎:
「长姐,这,这……这是作甚。我,我……」
薛玉章已经语无伦次,虽然之前齐妤对他下毒,也曾让他不能人道,可那毒毕竟有解,并且是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做的,没有任何痛楚,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直接被人用刀比划在那处威胁,不仅心理上难以接受,生理上更是怕的颤抖。
「到底写不写?」齐妤语调温和,可听在薛玉章耳中却如催命符般可怕,齐妤越是这样,薛玉章就越是清楚,她是认真的,只要他说不,齐妤真的敢阉了他。
薛玉章在颤抖,在害怕,齐妤只当他在犹豫,对那拿刀的护院使了个眼色,那护院便持匕首抵在薛玉章的两腿中间,威胁意味再明显不过。
薛玉章汗如雨下,脸上涨红,嘴唇都吓得发紫,齐妤见他如此,暗自冷笑,相信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能拿到薛玉章亲手写下的和离书了。
「我……不写。」薛玉章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这一瞬间,他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说这两个字上。
齐妤意外抬头,看着薛玉章那吓得仿佛快要死去的神情,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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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有点甜 卷一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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