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啊,你这日子舒坦的啊……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年后。」
韩老挑眉:「这还有半年光景呢。从京城到潞阳,也就十来天功夫。你这信件送上去……」他啧啧两声,「我看你惧内的很……林姑娘知道情况吗?」
熊浩初面无表情:「我自有成算。」
说与不说,那是人俩口子的事,韩老也不好多嘴,只是,这家伙竟然不反驳「惧内」之说?他揶揄道:「堂堂开国大将,竟然惧内,说出去怕是要笑掉别人大牙了。」
熊浩初瞟了他身后的马车一眼,道:「堂堂刑部侍郎,竟然吃不完兜着走,说出去怕是要笑掉别人大牙了。」
没错,韩老把那锅没吃完的凉粉连锅带粉全装进马车里了,为了带走凉粉,他还特地让韩管事明儿给林卉补送一个新锅。
被反讽的韩老面不改色。他捋了捋长须,笑道:「这是人林姑娘送给我的,即便你醋了,我也不会给回去的。」
熊浩初:「……」再醋也不会醋他这个重孙都快打酱油的老家伙吧?
送走韩老林川,林卉招手让熊浩初跟过来。
「怎么了?」熊浩初随着她进屋。
「脱鞋。」林卉边说边走向桌子。
「?」
林卉拿起桌上皮尺,转回来,见他犹站在原地不动,不解:「怎么了?脱鞋呀,我给你量量尺寸。」
熊浩初懂了:「要做鞋子?」
「嗯。川川的鞋子小了,我得给他做两双,一起帮你的也做了。都入秋了,等天气凉了可不能再穿草鞋。」林卉说着,提着裙摆欲要蹲下来。
熊浩初立马后退两步。
林卉一顿,瞪他:「干嘛?」
「脏了,我去洗洗。」说着,转身就钻进后院。
林卉:「……」这糙汉子还知道讲究了?
后院传来水声,很快,熊浩初便趿拉着湿漉漉的草鞋,一脚一「滋」地走进来。林卉还没说话,他就伸手把皮尺拿过来:「我来。」
林卉也随他,转身去拿本本。那是她自己裁了宣纸缝制而成简易笔记本,日常用削尖的炭笔记录琐碎——她不敢明目张胆写字,只是在上头画些图形。比如钱财收支,一横代表一铜钱,一个十字代表十个,三角形代表一两……诸如此类,总归她自己能看懂就行。
当然,还有就是他们几个的衣服尺寸。
转回来,熊浩初已经坐下,踢掉草鞋的左脚架到右膝上,拉开皮尺开量,然后报了个数。
林卉忙记下。
双脚量完尺寸,熊浩初再次套上草鞋,站起来。
林卉将皮尺、本子放到窗边的针线篓上,回头就看他站那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挑眉:「有什么事就说呗。」
熊浩初迟疑片刻,下定决心般抬起头,道:「我昨天让符三的人帮着写了几封书信,送去京城了。」
林卉眨眨眼:「……然后呢?」
「还记得我说过的麻烦吗?」
林卉歪头回忆了下,恍悟:「符三提过的那个麻烦?」
「嗯。」熊浩初点头,「是这样的……」
他拉着林卉相对而坐,低声将情况慢慢道来。
他说了什么,除了林卉,无人得知。
……
要做鞋子,赶早不赶晚。
古代没有塑料没有胶,鞋子种类依然很客观,木屐、皮鞋、草鞋、棉鞋……多不胜数。穿着最舒服的,当然是棉鞋。春秋可穿普通棉鞋,冬日可絮上棉花保暖。
农村人嘛,也不讲究什么绣花,也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云头、翘头,样式简单,保暖结实就好。
要结实,鞋底大都要多纳几层,也就是传说中的千层底。
林家以往不宽裕,鞋底大多棉麻混杂,层数也不多,保暖有限,结实有余。林卉这次打算往厚了做。
想到就做。
她装出一碗面粉,加水搅匀,倒进陶锅里开始煮,边煮边搅,直煮到锅里的液体成了略带粘稠的糊状,这浆糊就算成了。
林卉将其端离炉子,搁在一边放凉。
然后她就去画模了。
既然要做鞋子,她打算三个人的秋鞋都一快做了。林卉原身年年做鞋,模子都没打,林母拿皮尺一度,随手就画出来,她依样剪出来就可以。如今林母不在,她得自己来。
把自己脚的尺寸量出来,再依着林母教过的法子用炭笔在木板上勾出鞋底,调了好几次,直到把脚放上去,鞋底大小合适了才罢休——这要是做高跟鞋之流,尺寸可不能差一点,否则穿上一走,脚肯定得磨破皮。如今她要做的是棉布鞋,左右脚差不多,用一个码便得了。
即便如此,为保险起见,她画完熊浩初的,还是直接拿去跟实物做对比。
熊浩初正在新屋忙活呢,就被喊出来。他见林卉那板子上乱七八糟地画了许多线条,看起来就不像熟悉的模样,有些好笑,遂问道:「要是不好做,去城里买,或者托人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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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要娶妻 卷二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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