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浩初看了眼林川,默默提着竹鼠出去了。
他刚才是从堂屋转进厨房,自然没有看到韩老他们。这会儿他钻出去,正在院子里看狗看鸡的韩老登时笑呵呵迎上来。
「你这小子,跑哪儿去了,等你老半——额,你、你抓只老鼠作甚?!」韩老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他手上的竹鼠,疾退两步,「还不赶紧扔了!」
熊浩初挑眉:「这是竹鼠,可以吃。」韩老都不知道这是竹鼠,他媳妇儿是如何得知的?
「……」韩老瞪大眼睛,指着那只灰扑扑的玩意,颤声道,「你们平日吃这个?」
不光是他,连他身后的韩管事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看向熊浩初的眼神不自觉便带了些同情。
熊浩初哂然,也不多解释,翻出匕首,蹲在水沟前开始给这只竹鼠剥皮。
韩老毕竟见多识广,缓过劲来便巴巴凑过去:「这玩意跟老鼠有什么差别?」
熊浩初停下动作,想了想,道:「比老鼠好吃。」
好吃就行了。韩老脸上神情如是道。他半弯下腰,好奇地看他捣鼓:「这竹鼠……我小时候也不多见啊,潞阳如今都吃上这个了?」
「现在也是少见。」
韩老皱了皱眉:「那川川姐姐会做吗?」顿了顿,揶揄他,「还是你来做?」
熊浩初头也不抬:「我媳妇儿会做。」就她刚才那副淡定神态,就知道会做了。
韩老这下诧异了:「不是说潞阳少见竹鼠的吗?你媳妇儿怎么会做?」
熊浩初顿了顿,仿佛解释般说了句:「前些年大伙都躲进山里,也是吃过几回的。」
林卉正好出来欲舀水洗锅,恰恰把这句话听进耳里,心里一咯噔——
糟了,露马脚了!
正在剥皮的熊浩初听见脚步声,回头见她怔怔然盯着水缸,问她:「怎么了?」
韩老俩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林卉回神,先朝俩客人笑笑,再对着熊浩初摇头:「没,没事。」又道,「你们再聊会,饭菜一会儿就好了。」估计没人能想到她的来历,再说,熊浩初刚才说的理由也算对得上。以后可得小心些了……
那厢,听了她的话,韩老连忙摆手:「不着急不着急,慢慢来。」
心虚的林卉笑笑,不再多话,舀了瓢水再次钻进厨房里。
熊浩初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给竹鼠剥皮。
韩老朝着厨房方向嗅了嗅鼻子,道:「川川姐姐做菜似乎真的挺不错的样子。」这味儿闻着真香。
「嗯。」
韩老砸吧了下嘴巴:「听川川念叨了好几回,托你的福,终于能尝——诶,我说你这小子,差点就被你拐跑了,说说,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终于想起正事,忙把话题转回去。
「你不是知道怎么回事了吗?」言外之意,懒得多说。
「……你这臭小子。」韩老笑骂了句,「我能知道什么?要不是今早那罗知县突然上门赔礼,我还不知道你昨天被抓进大牢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堂堂——哈哈哈哈,不对,你竟然被抓进大牢!」似乎想到什么,韩老大笑起来,「回头我得修书几封送回京去,定要让大伙都乐呵一场。」
熊面不改色:「不用麻烦,我已经送了。」
韩老才不信:「你送了?你能送给谁?符三吗?」他嗤笑,」难不成还能送给皇上太子吗?」
「那倒没有。」熊浩初将竹鼠剥完皮,甩了甩手上血水,起身,「送了吏部那几只老狐狸——」
韩老登时明白过来:「你这是打算从吏部直接拦他官路?」摇头,「吏部那几位老狐狸怕是不会搭理你。」
熊浩初走到水缸前,舀了水冲洗竹鼠,然后补了句:「还有都察院几位老头子。」
这回韩老诧异了:「你跟他们还有交情?」
「没有。」熊浩初淡定道,「抄一份是抄,抄两份也是抄,我就让人多抄了几分,想到谁就送一份了。」
「……所以你还送了谁?」
「旁人都给了,怎么能漏了我那些兄弟。」
韩老哑然,继而莞尔:「可以可以,这下那帮老狐狸想不搭理都不行了。」他摇头,语重心长道,「你这招可不能再用了,你已经退了下来,人走茶凉,别人也不知道能惦记你多久,这儿又天高皇帝远,你若是遇到硬茬,处境就不妙了。」
这是忠言。熊浩初回头,郑重道:「多谢提醒。」
能听进去就好。韩老微舒了口气,问道:「我听那知县语气,不过是案子不清抓错人了,为何你如此大费周章?」
熊浩初挑眉:「我若是没有你那封帖子,你猜我现在能站在这儿吗?」
韩老张了张口。
「如此便是了。」熊浩初唇角露出抹讥讽,「原本我借你名帖,不过是想给这为罗知县一个小小警告……」谁知道那罗元德竟然还敢做出这等事情。
小小知县之子,竟能叫动衙役,指东不打西;县衙判案抓人,竟能胡编乱造,想抓谁就抓谁……前阵子裘泰平、路主簿那一出,他以为不过是个别老鼠屎,如今一看,这潞阳县衙,根儿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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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要娶妻 卷二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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