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德如何下绊子不说,他是如何翻出这该死的案子挂在他身上的呢?
熊浩初自然也是不知。
恰好田婶回来,林卉只能暂且放下不提。再想到他那间被毁得差不多的茅屋,她有些担心,问他:「要不,这几日先住我这儿?」
正准备离开的熊浩初动作一顿,扭头看她。
林卉无语:「想啥呢?留下来也是住林川那屋。」
熊浩初莞尔,摇头道:「不用。天不冷,我只要有个地儿躺着就行,哪儿都没差。明儿让几人过来随便补补,也能应付。」
行吧。林卉不再多言。
熊浩初看了她两眼,似乎想说什么,顿了顿,只摸了摸她脑袋,便离开了。
林卉还悬着颗心呢,压根没注意到他神色的不对。
当晚,她翻来覆去想了半宿才入睡。
一大早,熊浩初过来用饭,还没等他摸上筷子,便被林卉扯到一边。
「不行,我怎么想怎么不踏实。」她压低声音,「韩老只是回来住一段日子,咱可是要在那知县手底下过日子……要不要想个办法,把那知县拉下来?」罗元德不就是仗着他爹的身份作妖吗?就他那样的人,只要弄掉他爹的官帽,怕是有很多人要落井下石的。
熊浩初挑眉:「比如?」
「我不正问你呢吗?」林卉理所当然,「你混过官场,那些个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的,怎么着也比我这种纯良小老百姓厉害,当然是你来想法子。」
熊浩初:「……」
呃,他若是告诉小未婚妻,他就是被尔虞我诈、阴谋诡计给干下来的,会不会被退亲?
不过,林卉要表达的意思他也懂了。这事儿他本来就要解决,只是不好说与林卉听罢了。
面对林卉担心的视线,熊浩初揉了揉她脑袋,不答,反而转移话题道:「我昨天仿佛遇到你舅舅了。」
舅舅?
林卉怔住了。
林卉还真有个舅舅。
不是宋泰平那个表舅,是林母张翠娥的亲弟弟,张阳。
几年前这片地界还乱着的时候,到处都乱糟糟的,隔三岔五的,不是乱军打过来就是贼寇流氓抢劫,庄稼人连地都没法安心种。
庄稼人一辈子都是靠地吃饭,没法种地,差不多就等同于断了他们的生计,很多人因此饿死,林卉的外婆正是其一。
张阳因此大受刺激,跑下山当了流寇,大家的日子才好过了些,挨饿的日子也少了许多。也正因为如此,即便她外公、林母林父极力反对,也没法劝动他。
好景不长,大衍立朝,潞阳县很快便被收归旗下。彼时,战事未休,大衍朝为了安心对外,对内是大力整治流寇乱象,原本打算要收手的张阳就被抓了进去,判了五年牢狱。
原本以为好日子要开始了,儿子却进了大牢,林卉的外祖登时一病不起。本就因战乱、穷困而垮掉的身体,让他没熬过这场疾病,挣扎了几月,便去了。
张阳还在牢里,林伟业作为唯一的女婿,一直为生病的老人忙前忙后。当时林川不足一岁,张翠娥只得背着娃娃操持家务,还得帮忙分担田里活计……待含泪送走老父后,林母的身体便垮了下来,一有劳累便得大病一场,到后面甚至缠绵病榻,起身困难……
在老人生病期间,林母的表弟,也即是宋泰平一家帮衬了许多。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便宋泰平的妻子颇有些尖酸势力,她依然愿意跟他们家交好,年年节节的总愿意给他们备上一份礼儿。
言归正传。
当时林卉不过十岁上下,对这舅舅印象不深。后面几年偶尔也会听父母提及几句,只是一提这舅舅,必定绕不开外公,林母也必定要伤心淌泪,十有八九就会病倒。久而久之,她那父亲便不在家里谈及张阳。
林卉穿越过来后,闲着没事都会翻翻原主记忆,自然知道这些情况。只是毕竟没有亲身经历的深刻,看什么都宛如走马观花,对这位舅舅确实印象不深。
算起来,林川六岁,张阳也差不多该出来了。
不过……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舅舅?」林卉不相信。她都快记不得那位舅舅的模样,熊浩初就算以前见过他,这么多年,怎么还记得?
「我被抓进大牢那会儿,他就凑过来跟我搭话。」熊浩初回忆了下,道,「许是准备出狱太过兴奋,听说我是梨村人,立马就问你娘、你们一家的情况。」
那还说是仿佛?林卉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说的?」
熊浩初看着她:「直说。」
林卉:「……」行了,看来她这舅舅应该受到了很大刺激。她抹了把脸,「算了,等他出来,差不多也该冷静下来了。」
熊浩初不吭声。
林卉又将话题拐回去:「那昨天我说的那些?」
「放心,我会处理。」绝口不提如何处理。
林卉急啊,想知道啊,撒娇撒泼都用上了,也没见他有丝毫松口之意,只得闷闷作罢——行吧,既然他不说,她就不管了。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大熊要娶妻 卷二 第22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