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浩初想了想,问:「买些点心?」
林卉觉得不太妥:「毕竟是知县,咱跟人也不熟,是不是得送点体面的?」
熊浩初不以为然:「走个过场足够了。」
「……」行了,看来韩老原来的官职还是挺高的。林卉无语,低头扒了口饭。不过,一想到韩老,立马就想到林川。她咽下食物,又道,「川川第一次离家,怕是会想家,你明儿忙完若是还早,可以去看看他吗?」
熊浩初自然不会拒绝。
第二天,熊浩初按计划去了县城,林卉悬着心在家里等着。
也没闲着。
最近总是吃青菜茄瓜,她想起自己还有点黄豆,昨儿泡上了,早上田婶拿去村里磨了,回来俩人就开始做豆腐。
一个人吃过午饭,在屋里做了会儿针线活。期间她总忍不住往门口张望。
既然静不下心,她干脆背上背篓、带上熊浩初特地做的小锄头出门去——这小锄头是特地做给他们姐弟平日里种菜挖草用的。
上回熊浩初巴巴跑去采草药给她敷药的事她还记得呢。这本是小事,她却不由自主多想。
现代社会里,医疗系统如此发达,家家户户都还会在家里常备些急救药箱,这时代的医疗落后又贫乏,十里八乡都不定能找到位靠谱大夫,若是出了什么事,赶去县城就耽误大了。
她就寻思着要采点常用草药晒干备用。
她这趟出门,便是为了这个。
当然,她也不走远,只在田埂附近转悠。
这时节,田埂里随处可见各种野草。清热止咳的鼠曲草,散寒治感冒的鹅不食草,散瘀消痈解毒的蛇舌草,消痈排脓、清热痢的鱼腥草……这些她平日里都见了不少,也无需走远,田埂、田边荒地里尽够她采了。
一路走走停停,东挖挖、西锄锄,期间还发现了个意外惊喜——她在田边一处荒地上发现了一丛凉粉草。
这可是降暑好物啊。有了这些凉粉草,家里的绿豆都能节省下来了。
这一忙起来,时间便过得飞快,连胡思乱想都顾不上了。
待小背篓都装满,实在塞不下了,她才恋恋不舍地往家里走。
她出门的时候是从自家右边出发,一路在村北田地穿行,走到最西边熊浩初家,停下来跟田婶匠人几人聊上几句,再晃晃稍见雏形的新房,然后从村子南边绕过去,一路采着药草一路慢慢往回走。
待她回到自家门口,发现几名婶子正焦急不已地在她家院门口张望,打头的还是她颇为熟悉的强子娘。
一看到她,强子娘立马惊喜叫出声:「回来了,可算回来了!」
林卉茫然:「婶子,怎么——」
「快、快。」几名婶子呼啦啦围过来,拥着她往外走,「熊小哥的房子被砸了!大伙都找不着熊小哥,你赶紧去看看!」
啊?她下晌还经过那儿一趟,一切还好好的,怎么才离开一会儿,就被砸了呢?
回到前一天。
辞别那帮吃酒耍乐的狐朋狗友,罗元德阴着脸回到家,钻进书房就接连灌了好几杯茶,热出一身痛汗。
他烦躁得拽了拽衣襟,扔下杯子,朝着贴身小厮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这么热的天,不知道给爷上壶凉的?你是不是想热死爷?」
小厮急忙跪下来一叠声地告饶。
罗元德一脚把他踹翻过去,犹觉不足又补了两脚,放下脚,背着手来回转了好几圈。
小厮偷偷摸摸爬起来,小心翼翼跪在边上等他消气。他身为罗元德的贴身小厮,跟了他多年,自然知道他这会儿在恼什么。
罗元德转了好半天,最后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抓起桌上纸扇使劲摇。
扇纸哗哗得响,听得小厮直缩脖子。他想了想,膝行两步凑过去,小声道:「少爷,你不就是看中个村姑娘嘛,直接找台轿子抬进来不就得了。」又不是没做过。
「你懂什么。」罗元德再次给他一脚,「要是能这样我至于这么折腾吗?」
小厮浑不在意,麻溜地再次爬起来,问道:「那林家姑娘连个靠谱亲戚都没有……小的不明白,往日都没问题,怎么单这回不行呢?」
罗元德拧眉:「爹的任期明年就满了,他还想往上使劲呢,这会儿要是出了差错,他能把我给生吃了。」他脸色阴郁,「惹恼了爹不打紧,回头要是便宜了那贱种,到时爷才叫那个憋屈!」
那贱种指的可不就是府里的二公子、知县大人的妾生子。小厮缩了缩脖子,接着又问:「这天高皇帝远的……县里就咱家最大,还有谁能越过咱家去告密不成?」
罗元德没好气:「你忘了那打京城回来的韩大人吗?」
「可他不是已经退下来了吗?」
「再怎么退,他在京里说句话也比我爹这小知县顶事。」
好吧,这些朝堂的事儿他确实不懂。小厮遂闭口不言。
说了会话,罗元德的气似乎下去了些。他扇了扇纸扇,仿佛自言自语道:「难道爷就这样受那泥腿子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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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要娶妻 卷二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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