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不比现代,没有水泥路、柏油路,他们走的这条路虽是通往县城的主路,也只有两辆牛车并行的宽度,坑坑洼洼不说,风一吹能扬起漫天灰尘。这些野草就长在路边,自然跟着遭殃。
打眼望去,全是灰扑扑的野草。
唯独刚刚淋过水的那片儿是水亮水亮的,特别醒目、特别抢眼。
最重要的是,这片草地刚刚淋过她的血水……
林卉忌惮地盯着那块地儿。
她学过点草药。如果没弄错,这些应该是马唐草,《本草拾遗》有云,煎取汁,明目润肺。在现代是优良牧草,主要用来喂马喂羊,药用较少——
林卉的瞳孔一缩。她、她没看错的话,这几株马唐……往外长了?!
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没看错。新长出来的马唐往外延伸,湿漉漉的叶片将周围灰扑扑的野草压在底下,深浅分明。
若是有心人看见,铁定能发现不对。
林卉心惊胆战。这些野草竟然长得比她家里的瓜菜还快……就算是血的原因,这也太快了吧?!
顾不上脚丫子被洗干净,她放下腿,顾不上套麻线鞋,单腿蹦过去,蹦到那块马唐草上,原地蹦跶好几下,彻底把那边沾着水的马唐草踩得泥污不堪。
蹦完不算,她还蹲下来仔细打量,确认再看不出分别,才彻底松了口气。
「你在做什么?」低沉的夹杂着不悦的嗓音打她身后传来。
林卉悚然,飞快转头,迎上熊浩初狐疑的目光。
采药归来的熊浩初眯了眯眼,视线移向她刚才目光所在之处,问:「这些草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林卉眨眨眼,装出茫然模样,然后顺势看向他握在手里的草叶,好奇般问道,「你摘的什么?」
她其实已经看出来那是什么,只是转移话题罢了。
熊浩初看了她片刻,压下道:「血见愁。」
名字听着厉害,其实就是地锦草,主要用于止血。田边野外随处可见,多到药材铺子都不一定收的那种。
不等林卉接话,熊浩初两步过来搀起她,语带不悦道:「不是让你乖乖等着吗?」
被搀着的林卉一蹦一蹦的,弱弱地解释道:「刚才有虫子,我被吓着了。」具体什么虫、怎么吓、为什么跳过去看草丛,她只字不提。
多说多错,她才不犯傻。
熊浩初果然也没问,只是沉着脸扶她坐好,然后蹲在旁边,将带回来的草叶略微冲洗了遍,徒手捏碎,小心敷到她脚上。
林卉忙叮嘱他:「别包得太厚了,待会还得穿鞋呢。」
「嗯。」熊浩初头也不抬,拽了两根草叶裹住她的脚,扎紧。
林卉动了动脚趾。还行,不会太碍事。错眼一看,熊浩初已经捡起她那只灰扑扑的布袜,一副要帮她穿上的架势,她急忙拽住其胳膊:「我自己来。」
熊浩初这回终于没跟她犟,随手把袜子递回来,顺势松开她,然后问:「另一只呢?」
林卉正屈膝套袜,闻言忙摇头:「没事没事。」磨个水泡就这么大惊小怪的,有事她也不能说。
熊浩初眯了眯眼,似乎不信,伸手要自己看,林卉恶向胆边生,一把踹开他的爪子。
「你想干嘛?我说了没事,你再脱,我就要喊非礼啦!」她佯凶瞪他。
熊浩初:「……」朝她脑门就是一个暴栗,「调皮。」
林卉皱皱鼻子:「谁叫你不听人说话。」系好袜子,套上麻线鞋,站起来,试探般走了两步。
「如何?好点了吗?」
「嗯!」林卉抬起头,感激地朝他笑笑,「谢谢!好多了。」尤其得谢他不嫌弃她脏兮兮的。
熊浩初一直紧蹙的眉峰松开了些许:「那能走吗?」
林卉白了他一眼:「本来就能。」要不是他大惊小怪,指不定俩人都到家了。
熊浩初哑然,无奈地揉揉她脑袋。
林卉忙不迭拍开他的爪子:「摸过臭脚丫子不许摸我头发!」
熊浩初:「……」哪有自己嫌弃自己脚臭的。转头将剩下的血见愁塞进她背篓里,「今晚洗过再自己敷一点。」
「好。」林卉应了声,弯腰去拎背篓,同时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刚才那片马唐草——天啊,又双叒长了!
她迅速背起背篓:「走吧,再不走该天黑了。」边说边伸手去抱布料。
「我来。」熊浩初想要接过去。
「你拿的够多了!」林卉不肯,避开他的手,示意他,「赶紧的,我想赶紧回家歇脚。」
熊浩初仔细看她神情,确认她真不勉强,才去拿自己的东西,借着弯腰的工夫打量林卉刚才蹲着的地方——什么也没有,她刚才在看什么?
拿齐东西的林卉没注意,只看他慢腾腾的,急得直催他。
熊浩初收回视线,利索地把剩下的东西收到左手抱着,直起腰,伸出右手去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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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要娶妻 卷二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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