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簪着珠花的妇人蹙眉,插嘴斥道:「你一小姑娘家的,能做什么主。去把家里大人叫出来。」
路主簿脸上笑呵呵,态度也很坚决:「这事你确实做不了主。」
裘泰平也跟着劝:「林姑娘,还是让你家长辈出面吧。」顿了顿,他安抚般补了句,「别担心,是好事。」
看起来可不像。林卉依然拦住他们:「我家的事情,我能做主,倘若你们不方便说,那便请回吧。」
这话说得硬了。
簪花妇人立马变了脸,瞪向裘泰平,后者似乎也有点反应不过来,愣在当场。
路主簿收起笑容,语气尚是温和:「林姑娘,这婚姻大事,你一个姑娘家,确实不适合掺和。」
婚姻大事?林卉不明白了:「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没有人需要商量婚姻大事。」
「没搞错没搞错。」裘泰平连忙摆手,「我舅我娘就是来商议你我婚事的。」一指那位端庄妇人,道,「瞧,我连媒人都请来了。」
端庄妇人走前两步,朝林卉行了个礼:「林姑娘好,奴家也是姓林,五百年前咱们或许还是一家——」
「等等。」林卉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你们怕是搞错人家了。我早在上月就已经定亲了。」
裘泰平似乎有点紧张,看了眼路主簿。
路主簿笑眯眯:「没的事,县里丁册,你还是待字闺中。」他笑得和蔼,「你明年也要十六了,这亲事早打算早好。我身为主簿,既然管着咱们县城的户籍,这事儿,我就替你做主了。」
这个林卉知道。陈主簿说过,她跟熊浩初未成亲之前,俩人的婚配之约只会登记在他个人的册子里,待他们成亲后,他才会记入县府的人丁册。
所以,裘泰平这家伙,是借着舅舅当主簿的便利,趁机给自己挑对象?
林卉想明白这点,登时怒了:「我的亲事,托了陈主簿的福,已经定下来了。总归,我们家没有什么可谈婚论嫁的对象,你们回吧。」说完,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径自走到门边,伸手示意他们离开。
一行人登时有些下不来台。
「这就是你看上的姑娘?!」簪花妇人立马看向裘泰平,质问道,「你不是说人温和体贴、大方得体吗?这就是你说的大方得体?」
裘泰平摸了摸鼻子,眼睛忍不住又往林卉那娇俏的脸庞上瞄。
簪花妇人懂了:「我看你这是被这丫头的脸给迷住了,这牙尖嘴利的,哪有一分大方得体的模样?」
林卉翻了个白眼。不好意思啊,她一点都不大方得体。
「你看看,你看看,还翻白眼。」簪花妇人登时嫌弃不已,「乡野村姑就是乡野村姑——」
裘泰平忙打断她:「娘,你少说两句吧!回头我媳妇儿没了你上哪赔我去?」
簪花妇人不屑:「你要喜欢这模样的,回头我给你找百八十个去。」
裘泰平也不高兴了:「你这都给我挑了好几年了,哪个合我心意的!我就看上这么一个,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簪花妇人登时软了下来:「儿子啊……」
「我说。」林卉插嘴,「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回家好好说,别站别人家院子里啊。」
簪花妇人登时恼了:「你这丫头真是——」
「娘!」裘泰平连忙制止她,转回来给林卉连作了两次揖,「我娘是心直口快,她说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林卉笑笑:「也确实与我无关。」再次伸手,「诸位,既然无事,那就请吧。」
簪花妇人大怒,这回是路主簿拦住她。
只听他道:「林姑娘,你不如请你家长辈出来,咱们面对面谈谈?我外甥这条件,你就算满县城找,也是找不出第二个来的。这要是有明事理的长辈出来,咱就不用站院子里掰扯了。你看?」
林卉被这帮人烦得不行,干脆直接挑明了:「行,我爹娘现在地底下,要不,你们自己去找他们聊聊?我想他们是随时欢迎的。」
地底下?
众人登时色变。
「你这丫头竟敢咒我们!」簪花妇人气死了,抬手,照着她的脸扇过去。
林卉哪里会傻站着不动,立马后退几步,直退到院子门外。
裘泰平也唬了一跳,忙上前两步:「娘,好好说话。」
「是我不好好说话吗?你看看她,说的什么话?!」
裘泰平心里其实也不大舒坦,他没好气:「人爹娘都死了,要找他们,确实是要到地底下嘛,也没说错。」
簪花妇人登时被气了个倒仰,她旁边的丫头连忙搀住她。
裘泰平似乎习以为常,转回来又接着劝林卉:「林姑娘,我们并不知你双亲皆已逝世,你若早点告诉我们,我们也不用一直等着见你父母了。」
呵,还怪上她了。林卉冷冷看着她:「怎么,都查到我姓氏、住址了,不知道查下我家里什么情况?就这样还敢直接上门商议亲事?不怕我家里吃过人命官司什么的?」
裘泰平哑然,继而有些尴尬:「我并不是有心要查你——」
「那就是故意了。」
裘泰平讪讪。
路主簿旁观了许久,这会儿终于再次开口:「林姑娘,既然你父母不在,祖辈呢?旁系亲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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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要娶妻 卷一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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