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的抱着周静容,感受着她娇软温热的身体与他肌肤相贴,身上那张将他箍的透不过气、名为焦躁疯狂的网倏然散落,他又活过来了。
周静容捧起傅云深的脸,看着他的下巴冒出了青黑的胡茬,满是血丝的眼睛泛着嗜血而诡异的红光,看起来凶戾又颓废,她心疼极了。
此处并不是倾诉心意的好地方,傅云深抱着周静容翻墙而出,身后跟随的几个黑影也如融入了黑夜,悄无声息的离开。
周静容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远远的看着起火的宅院,有些担心:「那火是你放的?」
傅云深仍是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恨不得将她印在眼睛里,温柔的安抚道:「别担心,只是烧了柴房,为引开守卫而已,不会有事的。」
周静容疑惑又气愤:「那宅院的主人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要绑架我?」
傅云深的眸色黯了黯,心中翻腾起汹涌的恨意:「是五皇子。」
那处宅院是五皇子的私宅,守卫森严,官兵不敢搜查,所以就被略过去了。
却不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周静容恰恰就被关在了这个处于繁华地段的宅子里。
若不是周静容机灵,闹出了动静,使得周围的住户将这出正室和外室互撕的闹剧当成笑话讲,引起了傅云深的注意,他还不一定能找到她。
周静容大惊,她还以为是寻常恩怨,没想到此事竟牵扯到了皇子,想必与党争有关。
五皇子绑架她,是为了利用她要挟傅云深,而她没有受到伤害,说明傅云深已经付出了某种代价。
周静容心里一沉,担忧的看向傅云深:「他们威胁你做了什么?」
傅云深先是一怔,继而漫开笑意,他的小娇妻果然聪明伶俐,只消几句话便猜到了来龙去脉。
傅云深拥着她,轻轻抚着她顺滑的长发,声音轻柔,句子却凛然如霜:「放心,他们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来日我必加倍奉还。」
朝堂之事瞬息万变,虽然这次为了周静容,傅云深令太子失去了打击五皇子一党的合适时机。但来日方长么,新仇旧恨,公事私事,他会一并讨回来!
周静容仍然忧心忡忡:「那你还能如常参加会试吗?」
傅云深应了声:「嗯。」
若是今日还找不到周静容,他哪里还有心思参加会试,不过好在找到她了,他便可按原计划行事。
周静容舒了口气,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傅云深的前程,这可是关乎一生的大事,不然罪过可就大了。
周静容忽地想起一事,又道:「啊,对了,我在五皇子的私宅里,见到了戚如烟。」
戚如烟?傅云深目露疑惑,这倒是令他有些意外,戚如烟怎么会和五皇子扯上了关系呢?
是夜,凌府。
陈靖淮进了书房,对书案后面的人躬身道:「周氏被傅云深救走了。」
立于书案后面之人正是首辅凌燮,他是个体态修长的中年男子,下巴蓄着短须,看起来精明干练,正赏玩着一方砚台。
他专注于手中的砚台,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的问道:「哦?傅云深是怎么发现她的藏身之处的?」
陈靖淮硬着头皮回道:「是五皇子的爱妾,以为那周氏是五皇子的金屋藏娇,与她争风吃醋,发生争执,闹出了动静,引起了傅云深的注意。」
凌燮的眼神晦暗不明,许久,他忽地轻笑一声:「呵,你瞧,你总觉得后宅女子争斗是小事,可就是这些你看不上眼的小事,令将军府的两位姑娘相争,甚至使出杀招,我们才能从中渔利,利用周氏胁迫太子爱将,避过这次劫难。又是这些小事,使傅家夫妇逃脱,翻转了我们的胜局。所以说,这天下啊,未尝有小事,只有于我们而言可利用和不可利用之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想要毁掉一艘船,并不需要花费大力气击打,只需要拿掉一颗小小的铁钉即可。」
凌燮的脸上挂着可掬的笑容,可笑意却未达眼底,眼中埋着一层深深的阴翳,令人感到压抑畏惧。
陈靖淮不敢与他对视,将脊背压得更低:「是,女婿受教了。」
凌燮又道:「虽然没能利用此事阻止傅云深参考,有些可惜,但也不妨事,正好送给他和太子一份大礼,希望他们会喜欢,去准备吧。」
陈靖淮应声,慢慢退了出去。
他想不明白,傅云深不过就是个稍有才华的举人,一朝得入贵人之眼,做了太子的谋士,有何可惧?
首辅大人为何要多番针对他,甚至派出死士暗杀,好似很惧怕他似的?
凌燮负手立于窗前,看着浩瀚的星空,眼眸微眯,闪过一丝冷然杀意。
傅家的后人啊,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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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妙妻来镇宅 卷三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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