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县令一锤定音,不容任何人辩驳,匆匆退堂。
衙役上前呵斥着众人,连推带搡。对待周静容倒还客气,并未碰她,只让她自行跟上。
周静容神色自若,好似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平静的跟着衙役去了大牢。
周老爷看着周静容被带走,气的面色铁青。
他周家何等大家大业,怎会看上这么点蝇头小利?竟用这种可笑的理由陷害他的女儿,把他当死人吗?
可气归气,现在最要紧的是周静容。他转身便去找了狱卒,至少不能让女儿在被关押的时候受委屈。
退堂之后,傅家众人回府,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霾,连傅娇都没了往日对周静容的刻薄。
傅娇再怎么看不上周静容,她都是傅家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危难时刻,她还是拎得清的。
「春娘……」
傅春华正抱着珠姐儿,满心担忧的想着周静容,忽听有人唤她,下意识转过了头,却见是宋子言。
傅娆华立时冲过来,像护崽子的老母鸡一样炸起了全身的毛,挡在傅春华前面,一脸警惕的看着宋子言。
宋子言似乎感受不到傅娆华的敌意,满心的激动的越过她去寻傅春华的身影。
「春娘,你还好吗?」
宋子言的声音百转千回,饱满无限深情。
傅娆华却最是见不得宋子言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她以前觉得这人对姐姐有多好,现在就有多恨他。
她当即怒怼道:「好什么好?我家二嫂被你爹不分青红皂白就下了狱,遇见你们宋家的人,就没好事!」
傅娆华怒气冲冲的瞪他一眼,转身护着傅春华向前走,一边走一边防备的回头看,生怕他追上来纠缠傅春华。
宋子言并没有追上来,他的唇边溢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的春娘,从始至终都没看过他一眼。
傅云深扶着傅老太太上了马车,傅老太太沉声问道:「听说叶家那小子在浦河?」
傅云深回道:「是,祖母。」
傅老太太拍着傅云深的手,语重心长道:「你与他有总角之谊,去找他帮忙救出容娘,他不会坐视不理,你莫要抹不开面子。容娘是为了咱们傅家才得罪了宋家,遭此一难。她是个好孩子,你万不可辜负她。」
傅云深信誓旦旦的应道:「祖母放心,我会护好容娘的。」
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周静容看着傅云深忙忙碌碌的将箱笼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又是用厚厚的棉被当褥子铺床,又是引燃了炭炉烧水泡茶,很是无语。
她憋了半晌方问出一句:「你来做什么?」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是怎么把这么多东西带进大牢里来的,狱卒都不管的吗?
对面牢房的人看着这一幕,心情更是难以言喻,一边羡慕嫉妒,一边愤世嫉俗。
擦,现在的有钱人,连坐个牢都这么奢侈的嘛?
傅云深手上动作不停,抬头看了周静容一眼,轻轻一笑:「来陪你啊。」
周静容被傅云深的笑容晃了眼,心头漾起一片涟漪。
这还是那个像行走的冰箱一样自动散发冷气的傅云深么,怎么会笑的这么温柔呢?
眼见傅云深又拿出一碟碟精致的点心摆了满桌,周静容暂时停下了脑中旖旎的联想,忙阻止他:「停停停,我现在是坐牢呢,又不是来郊游的,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其实周老爷已经打点过了,周静容前脚走进牢房,后脚便有人抬进来一个木板床和一套桌椅,还有几本给她解闷用的话本。
别说娱乐生活了,其他牢房里连床这种满足基本生活需求的东西都不存在,能有把干草铺着就不错了。
傅云深却是几乎把家里整个房间都搬过来了,能不夸张吗?
傅云深理所当然的回道:「可我舍不得你受苦呀。」
周静容老脸一红,没话可说。
自两个人确定关系之后,傅云深就点亮了情话技能,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呀。
其实,傅云深能如此大摇大摆的将这么多东西带进来,一来归功于这时代对于牢狱的监管并没有那么严格,二来也亏得宋县令的疏忽。
对于狱卒来说,不过是有人愿意花钱打点,让坐牢的人生活的舒服点罢了,又不是杀人劫狱,他们也乐得赚点外快,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而宋县令虽然才干平庸,看起来老实好相与,但实际上他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先前傅春华那事,傅云深让他吃了个哑巴亏,他虽然一时忍耐,但有了反扑的机会,他才不会放过。
现在他和宋夫人恐怕正在密谋如何给周静容定罪,顺便将傅家拖下水,才没空关注周静容的狱中生活呢。
周静容惬意的坐在傅云深刚刚收拾好的软塌上,看着他为自己忙前忙后,心中偷笑。
有个靠谱的男朋友真好,连坐牢都这么舒坦,嘿嘿。
周静容与傅云深闲聊:「你真的不是神棍吗?怎么连我会被下狱都算的出来。」
周静容之前在公堂上与徐大田对质,诓骗他慌乱了心神语出漏洞,都亏了傅云深的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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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妙妻来镇宅 卷一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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