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容顿觉心中温暖,接受了她的好意:「宋姑娘不嫌弃,是我的荣幸。」
卓清莹不知周静容会作画,只以为她是避无可避才勉强应下,便充满蔑意的嗤笑一声,等着看她的笑话。
林疏桐却隐隐担忧,觉得事情似乎脱离了掌控。
周静容布置好画具,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禁不住感叹,此等美人娇花互相映衬之景,不记录下来当真可惜,遂挥毫泼墨,行云流水。
一炷香过后,众人已互相品评过诗文,并评选出魁首,正是卓清莹。
卓清莹志得意满,再次盯上了周静容:「不知傅二/奶奶的画可作完了?也好让大家观摩观摩。」
周静容点了点头,弦歌和雅意便一同将画卷展开。
众人惊愕,本以为她最多也就画朵花,哪曾想短短时间内,她竟作出了一副盛宴长图。
画中正是赏花宴上一众妍丽斗诗文的场景,景物灵动鲜活,人物亦不同于传统画作的刻板。
寥寥数笔,一个个生动活泼的人物便跃然纸上,或蹙眉,或浅笑,个人特征十分明显。
众人惊叹不已,争相抢看,可谓惊艳四座。
卓清莹原本是想借此机会羞辱周静容,谁料却让她占尽风头,气愤的差点绞碎手中的帕子。
宋汀兰自不理会卓清莹如何想,斗诗看画过后又张罗着众人移步花园听戏。
琵琶声起,清脆的鼓点渐入,台上伶人水袖起落,咿咿呀呀的一出戏便开了场。
周静容对戏曲知之甚浅,尤其唱词中还夹杂着许多她听不懂的方言,更降低了她的兴趣。
但旁人均看得津津有味,随着剧情进展,或交耳谈论,或掩唇轻笑,或黯然垂泪。
台上人活在戏里,台下人沉浸其中,唯周静容游离于之外,看着大家的反应若有所思。
古代娱乐方式单调,平时也就听听书,看看戏,踏踏青。尤其是处于深闺的女子,整日女红绣花更加无聊,也就难怪她们会对看戏的热情这么高涨了。
等等,听书看戏……
骤然,拨云见日一般,一个念头如天光乍现降落在了周静容的脑海中。
她也可以将鲛人传说搬上舞台,以传统戏曲与现代音乐剧相结合的模式,排一出别出心裁的戏,或可受到欢迎,解漆吴居如今之困。
一出悲情戏毕,众女眷皆神色哀思,周静容的脸上却挂着痴笑,令宋汀兰对她的与众不同更感惊异。
宴后,周静容拜别宋汀兰,高高兴兴的回了傅府。
言风一路小跑到西院书房给傅云深报信:「爷,二/奶奶回来了。」
傅云深正在练字,凝神静气,视线聚集笔尖,并不抬头,只淡淡的问了句:「如何?」
言风兴奋的说:「爷,您是不是担心二/奶奶闯祸,给傅家丢脸?您放心,二/奶奶今儿在宴上大放光彩,以一幅斗妍图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气坏了想看她笑话的人,可长脸呢!」
傅云深并不意外,仍淡淡的应了声:「嗯,还有其他的事吗?」
言风对于傅云深平淡的反应感到有些挫败,怏怏道:「哦,二/奶奶还问了小的,城中最好的歌伎是谁。」
傅云深仍保持着握笔的动作,却微微走神,心生好奇,她又要干什么?
「二奶奶,咱们真的要去吗?」
小厮模样打扮的弦歌垮着一张脸,苦哈哈的看着周静容。
雅意一向稳重,虽不似弦歌那般夸张,但飘忽的视线也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安。
周静容一身男装,发束玉冠,作男子打扮,对镜整理好衣领,安抚二人:「没事啦,我们只是去听个曲儿而已,又不干坏事,心虚什么。」
弦歌脸上复杂的表情一言难尽:「可是,毕竟是那种地方……」
雅意忙附和着连连点头。
二人的抗议当然无效,两刻钟后,主仆三人便站在了浦河县最大的歌舞坊花月楼门前。
周静容抬脚就要往里面走,弦歌抱住她的胳膊,试图作最后一次挣扎:「二奶奶,您确定要进去?」
周静容二话不说,反抓住弦歌的手,将她拽到身前直接推了进去。
接着,周静容也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雅意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视线不敢乱瞟半分。
花月楼虽是歌舞坊,也算风月场所,极少有女客,即便有也都是男客陪同,未曾有周静容这般的。
一位女侍身姿袅袅的走来,热情的招呼道:「呦,稀客呀,三位娘子里面请,奴给您安排上好的雅间。」
弦歌和雅意听见这话,双双面色涨红,鹌鹑似的埋下了头。
周静容故作老练的面色也差点绷不住,亏她还费心思装扮了一番,却被人一眼认出是女子,真是尴尬。
周静容讪讪的笑了下,随在女侍身后边走边说:「我是来找秦桑的。」
女侍顿住脚步,回身歉意道:「娘子,真是不巧,桑姑娘今儿已被别的客定下了,许是要唱一晚,恐不能再待客。娘子若不弃,奴给您叫别的姑娘,您若不喜,或可明日再来。」
周静容打听到秦桑是浦河县最好的歌伎,不仅人生的花颜月貌,歌声更是宛如莺啼,余音绕梁,令人魂牵梦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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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妙妻来镇宅 卷一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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