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容被弦歌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让雅意帮忙一起将她扶了起来。
弦歌哽咽着说:「都是奴婢的错,不慎让二爷撕了您的画。」
周静容很惊讶:「傅云深把我的画撕了?」
她接过弦歌手中的画纸,一张一张的翻看,并未发现少了什么,疑问道:「他撕了哪张呀?」
弦歌仍抽泣着小声说:「就是您画他的那张。」
傅云深生的好看,周静容第一次见他就被惊艳到了。她一向热爱所有美好的事物,所以随手画了他,并不在意。
周静容无所谓的说:「撕就撕了吧。」
这下连雅意都忍不住惊奇:「姑娘,您不生气?」
周静容嗤笑一声:「跟那种眼睛长在头顶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他看不上我,我还相不中他呢。要不是有老太太压着,我早就把和离书拍到他脑门上了,拽什么拽!」
周静容只要一想起傅云深看她时厌憎的眼神,心里就不爽。
虽然知道他讨厌的是原主,但承受冷暴力的人是她。她可没那么大度,别人打她一巴掌,她还笑着问人家手疼不疼。
伤害就是伤害,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洗白。
虽然傅老太太以周静容摔下台阶伤体未愈为由,免了她的早晚问安,但她还是日日去请安。
有时她请了安就走,不多打扰,有时也会陪老太太聊会儿天,带点亲手做的小礼物哄她开心。
周静容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讨好傅老太太,而是为了取得她的原谅。
原主于大婚日当着众宾客的面大闹一场,使傅家颜面尽失,傅老太太更是被气的几天起不来床。
虽然是原主闯的祸,但生活在此处的是她,她必须承担起这个身份该背负的责任。
今日,周静容照常早早来到傅老太太居住的松涛院,给她带了一瓶亲手做的插花,又服侍她用了早饭。
临走时,傅老太太让身边的大丫鬟落扇取了一支百年老参送给周静容,拉着她的手慈爱的说:「早晚寒凉,莫要为了哄我这老婆子开心就早起,让邪风侵了身子,顾好自己。」
傅老太太心性坚强,当年丈夫与两个儿子以及长媳长孙接连去世的打击都没能将她击倒,而是以一己之力撑起傅家满门。
如此手段强硬的她又是一位宽容慈爱的老人,早在周静容第一次来道歉时就原谅了她。在她看来,周静容是小辈,小辈有不懂事胡闹的时候,长辈理应包容。
周静容对傅老太太既尊敬又钦佩,她示意雅意接下人参,用撒娇的口吻道谢:「谢谢祖母。」
与傅老太太告辞,主仆三人走出松涛院。
周静容是个路痴,尽管这条路已走过多次,仍一出门就转向,抬脚就往相反的方向走。
弦歌忙提醒道:「姑娘,走这边。」
雅意偷笑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还没消散,就听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冰冷阴鸷的女声:「姑娘?谁家的姑娘啊?」
周静容三人转身,只见一个年轻妇人在两个婆子的搀扶下款款走来,身后跟着四个婢女,颇有气势。
来人是傅云深的姑母傅娇,方三十出头,因丈夫去世,带着一个刚及笄的女儿回了娘家。
她衣着华丽,容颜秀美,脸上的表情却似笑非笑,莫名的慑人。
弦歌面色一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失言,求姑奶奶和二奶奶不要责怪。」
傅娇发出一声充满蔑意的嗤笑:「失言?呵,我们傅家是书香门第,可不是那些没规矩的商户人家,下人犯了错自有家法惩治,可不是一句失言就能避过去的。来人,掌嘴。」
傅娇慵懒的吐出几个字,她身边的两个婆子立时走到弦歌面前,一个反剪了她的双手,一个扬手作势要打。
弦歌吓得俏脸苍白,周静容十分心疼。她根本就不觉得「姑娘」和「二奶奶」这两个称呼有什么区别,不过都只是个称呼而已。
周静容一把拂开婆子的手,拽起弦歌,挡在了她面前。
婆子虽碍于周静容的身份不敢动粗,却也直勾勾的瞪着她,眼中淬满了怨毒。
不待傅娇发作,周静容便先声夺人,厉声斥责婆子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瞪我?对主子不敬,来人,掌嘴!」
傅娇没想到周静容会来这么一出,登时变了脸色,气急败坏的大喊:「你敢!」
周静容转向傅娇,温温的笑着,有商有量的说:「姑母,既然下人们都犯了错,不如我们各让一步。如果一定要罚,也不知傅家家规对于叫错称呼和不敬主子,哪一个处罚更重?」
「你,你……」
傅娇气极攻心,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指着周静容的手指发颤,半晌说不出话。
周静容福了福身,从容道:「姑母,那侄媳就先退下了。」
周静容带着弦歌雅意离开,弦歌愧疚不安的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周静容轻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安抚道:「她就是故意找茬,甭理她,陪我去买画笔!」
三人来到府门口,却见大门外围着许多人。
他们一见到周静容,顿时如潮水般涌上来将她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喊着:「还钱!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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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妙妻来镇宅 卷一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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