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胭对他的嘲讽置若罔闻,只道:「若是这般,林家染坊便再也不属于林家了,这有违先祖遗训,还请祁公子指示那难的一条。」
祁墨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突然抚手笑道:「林姑娘果真是有骨气!至于这另一条嘛,便是林家闻名天下,那时,那些宵小自然不敢再找来。」
林胭又何尝不知道这道理,只不过这是一条及其难走又漫长的道路,毫无背景的林家当真能走到那一步吗?说到底,林胭穿越前也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纵是有几分能力也有限。
这一世于她而言本就是赚的,若是能轰轰烈烈拼一场即便结果不好也认了,只是如今还有林家众人,林胭心底早已经把他们当做自己亲人了,自然不能鲁莽行事,连累了他们。
罢了罢了,且行且看吧,总要努力搏一搏才好。
祁墨看到林胭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最终全化为了坚定,不由心中对她更加赞许,也不知这林家是怎么生的这般出色的女儿,也就是出身低微了些,若是有个好出身,就没了京城那些贵女什么事了。
当然祁墨是有办法帮她的,但是又凭什么呢?这次主要目的是看能不能将这香云纱收在手中,顺便来瞧瞧这丫头反应。
祁墨看戏看得很是心满意足,于是又提点了一句:「听说明年皇后娘娘将举办一场染织大赛,若是做得好,还会被选为皇商。」说完,也不看林胭反应,起身便走了,只留下小厮在此等候。
等林父将香云纱准备好了出来后,便看到林胭一人在,只好将布匹交给小厮带走。嘴里还念叨:「你说你怎么就让祁公子走了呢?这多失礼啊……」
林胭倒是颇为不解,问出了早想问的话:「爹,女儿瞧着你对这祁公子颇为热心,可是有何缘故?若是为了攀交情,也没见你对别家公子那样啊?比如那祁小公子。」
林父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一看到他就觉得亲切的很,况且祁公子待人有礼,温文尔雅,让人见了就喜欢,这恐怕就是佛祖说的缘吧。」
林胭心底翻了翻白眼,自家老爹是被他外表迷惑了!这家伙表面功夫倒是做的好,别以为她没发现祁墨已经在她面前掉过几次马了,想来是不屑于在她这个小丫头面前装吧。
晚饭时,林胭将祁墨与她说的话又讲了一遍,林家从来没有大人的事小孩别管或者男人的事女人别管之类的说法,这也是林胭很欣赏的地方。
林爷爷沉吟了许久,还是下定了决心:「胭儿做的不错,天下没有白得的好事,若是要祁家庇护,必然要付出代价,咱们林家的招牌不能改!咱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参加明年的比赛。」
众人又说了会儿话,就各自去洗漱休息了。
躺在床上,林胭久久不能入睡,辗转反侧许久,突然听到门‘吱呀’一声,抬头望去,原来是林母进来了。
林母见林胭要坐起来,连忙阻止她,坐在了床边,轻轻地用手将林胭耳边的碎发挑到了耳后,又温柔的摩挲着林胭的脑袋。
「娘,您怎么还没睡?」林胭轻轻地问。
「还不是放心不下你这孩子,想着你肯定睡不着觉,就来看看你。」林母慈爱地仔细端详着女儿出落得越发好看的小脸,心中百感交集,好一会儿,才叹道:「娘也不知道你这本事是如何来的,只盼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心满意足了。」
「儿女都是债啊!我的女儿这么聪明能干,娘觉得高兴自豪,可又怕你越是能干,要背负的东西就越多,娘不希望你这么累,你还这么小呢……」说着说着眼泪就要出来了。
「娘!」林胭手足无措,忙安慰道:「娘,女儿不觉得辛苦,也不累,女儿能为这个家做点什么觉得很开心,娘你别难过。」
林母擦了擦眼角,笑着道:「娘不难过,娘高兴着呢,只是你也不要把什么都担在自己身上,天塌下来了还有你爹娘我们呢,再不济也有你弟弟……」
林胭知道林母都是担心自己,想通过这告诉自己,她一直有后盾,不是一人孤军奋战。来到这里已经有些时日了,林胭心中从未像此刻这般平静,就像找到了港湾。
祁老夫人寿诞结束后,林家的生意便如火如荼起来了,每日忙得打转,而且大多数都是冲着香云纱来的,只是香云纱难得,上次也没有准备多少,没多久就售罄了。
林父又秘密地运了好些材料回来,这是今年最后一批了,过了十月,气候便不再适合做香云纱了。这一批布料想要撑到明年三月是有些难的,不过这样也好,让人看得见摸不着才更心痒嘛,若是烂大街了,反而不稀罕了。
下午好不容易歇会儿,祁姝瑶又上门来拜访了。
「胭妹妹,知道你忙,本来也不该来打扰你,只是我这些日子实在是被拘束的紧了,想出来透透气。」和祁姝瑶认识久了林胭就发现,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孩,骨子里还是有些活泼的,只是平日里需得保持大户人家的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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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开染坊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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