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贺文璋如驾着风,快速朝她驶来,他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两根雪杖在地上熟练地抵着,没多会儿就来到她身前。
可是他减速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不仅没有减下来,反而要一头往前栽倒!
「哥哥!」远处的贺文璟急了,连忙往这边赶来。
但他离得有点远,救援不及。正在他心惊肉跳的时候,于寒舟抬脚踏上雪面,一手揽过贺文璋的腰,带着他在雪面上转了几圈,卸去了冲势。
待两人缓缓在雪面上停下,贺文璟终于来到近前,正要冲过去问,却被翠珠死死攥住了衣角:「二爷,您别过去。」
贺文璟想说,干什么,我去看哥哥!
但见翠珠拼命朝他使眼色,再看前方背对着他,被于寒舟揽着腰的哥哥,一口气就哽在了心口。
哥哥不仅不亲近他了,现在就连保护哥哥的任务,都交给了别人!
他抿着唇,到底是没过去,拂开翠珠的手:「松开。」
翠珠见他不过去了,自然就松开了他,还道:「二爷见谅。」
贺文璟不想理她。
而此刻,于寒舟在两人站稳后,便松开了手:「你还好吧?」
贺文璋的嘴唇微微动着,喉头上下滚动,低头看着她关切的眼眸,胸腔里一颗心快要跳出来。
减速出现意外时,他感到惊慌和懊恼,直至被她揽住,她纤细的身躯十分灵活柔韧,就那样接住了他。
本来应该他教她滑雪,他带她玩。结果他出了状况,还要她保护。偏偏他竟觉着,无比的欢喜。
她抱了他的腰。她是他的妻子。他从没有离她这么近过,她抱着他在雪面上转了几圈!
他只回想着,便激动之极,情难自已。
「没,我没事。」他定了定神,垂下眼睛道。
于寒舟担心他惊着,毕竟他不是多壮实的体格,便道:「玩了这么久了,我们去亭子里歇一歇吧。」怕他不肯,还道:「我想歇一歇了。」
她这么说了,贺文璋自然没有异议,便去亭子里坐下喝茶。
雪道留给下人们玩耍,欢笑声不绝于耳,听着就叫人忍不住露出笑意。
歇了一时,便又去玩。
待到下午,便不去了,怕累着贺文璋。辛苦堆起来的雪道,便让下人们去玩了,贺文璋和贺文璟在屋里喝茶、下棋,桌上还有小点心供消磨。
却是陆雪蓉新出的果仁面包,有葡萄干,炒熟的花生和瓜子仁等,咬一口下去,面包松软,果仁香浓,味道好极了。
兄弟两个下棋,于寒舟便抱着小乖去睡觉了。她昨晚没睡好,正好补个觉。
等到贺文璟都走了,贺文璋转身才发现,于寒舟还没起。犹豫了下,他没使丫鬟进去唤人,自己抬脚进了内室。
她是他的妻子,而且每天睡一张床的,他去叫她,并没什么不合适。他这样想着,屏着气进去了。
结果一撩开帐幔,就看到一张通红的脸,以及微微蹙起的眉。
贺文璋心里一惊,坐在床边,摇了摇她:「舟舟?舟舟?」
没有人的时候,他会唤她舟舟,这是他们出去玩时她用的名字,他总觉得这样更亲近些。
于寒舟被他摇晃着,渐渐睁开眼睛,眼神迷茫:「嗯?」
「你不舒服?」贺文璋说着,没有犹豫,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果然摸到一片滚烫,「你发热了!」
于寒舟被他微凉的手碰到额头,还觉得挺舒服的,等到他说完「发热了」,脑中迟钝了片刻,才陡然反应过来,蓦地睁大眼睛,连忙拿被子蒙住自己,急急道:「你快出去!别靠近我!」
又喊道:「来人!来人!翠珠进来!」
她一时糊涂了,忘记自己是蒙着被子了,声音根本传不出去,还是贺文璋走出去喊人进来:「你们奶奶病了,去请常大夫来。」
顿时间,去请常大夫的,进去服侍于寒舟的,还有翠珠,拉着贺文璋不许他往里去了:「大爷去书房坐着吧,别在这屋里待着了,免得染给您。」
「胡说。」贺文璋斥道,「她病着,我怎么能走开?」
翠珠只得耐心劝说:「如今只是奶奶病了,您还好着,若是您也染了病,您知道的,您身子不大结实,染了病就难好起来——」
「乱说!」贺文璋一拂袖子,将她挥开了,拧着眉头,严厉地道:「我如今已是好了!你看不出来吗?上午玩了雪,她都染了寒气,我却没有!我比她身子还结实些!」
翠珠听了,不禁目瞪口呆。
于寒舟生病了。四肢发软,脑袋昏沉,她摸着自己的肌肤,都觉着滚烫滚烫的。
看来是昨晚吹了风,今天又滑了雪,导致着了寒气。
这身子实在是弱,她心里想着,从前她只有受了极严重的伤势,才会这样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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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小福妻 卷二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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