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治家可是极严厉的,敢在长青院掐尖要强,招了贺文璋的眼,那就别想活了!从前被打个半死,又发卖出去的下人,也不是没有过。
用过晚饭,又稍作一会儿,下了两盘棋,便到了就寝的时候了。
因记挂着明天要出去玩的事,贺文璋就有些兴奋,躺床上久久睡不着。
他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出门了。上回出门,还是跟着弟弟去参加宴会。便是那一回,撞上了她。
后来回到家,他就病了,病势缠绵,他在屋里闷了两个多月。足足一年,没有出门,让他想到明天可以出门,简直定不下心来。
于寒舟睡不那么快,察觉到他也没有睡意,而且呼吸一会儿急促了,一会儿缓慢下来,反反复复多次,就猜到他静不下心。
她索性坐了起来,将被子搭在腿上,轻轻戳了下他的胳膊:「喂。」
贺文璋便道:「怎么?」
「你睡不着,是不是?」于寒舟问。
贺文璋沉默了下,选择了实话实说:「我想到明天就要出门,静不下心来。」
于寒舟有点好笑,心里说,你还不一定能出门呢,侯夫人不一定答应你呀!
但是此刻若说这个,他一晚上就纠结吧,更别想睡了。
于是她道:「我给你揉揉脑袋怎么样?」
揉一揉,他肯定就很快睡着了。
贺文璋一听,什么明天出去玩,瞬间抛到脑后。此刻能想到的,全是枕在她柔软的腿上,鼻尖萦绕着淡雅的香气,被她纤细食指轻揉慢抚的一幕幕。
「不行。」他绷着身子,喉头都有点干,「我,我要睡了。豆#豆#网」
说着,就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
于寒舟托着腮,静静看着他。行,如果他能睡着,她就不这么干。
想到这里,略有些手痒。自从小伙伴的病好了,就再也不肯被她碰头发了。明明按摩脑袋那么舒服,他也不肯。
他还是记着男女之别,不肯跟她过分亲近。于寒舟当然不能强迫他,他如果不愿意那就不是互惠互利,而是她自私自利了。
一个多月,每天干看着乌黑柔顺的头发而不能撸一撸,于寒舟挺遗憾的。
「你别看着我。」这时,紧闭双眼努力入睡的小伙伴出声道。
于寒舟便道:「你闭着眼睛,怎么知道我看你?」
贺文璋心说,直觉。
「我就要睡着了。」他说着,翻了个身,由仰面躺着改为侧躺,而且是背对着她侧躺。
将背脊朝向她,想了想,又把头发拢了拢,压在被子里面。
不能再被她摸头发了。她摸起来就没完,那可不行。虽然很舒服,但他是有自制力的大丈夫。
于寒舟见他实在固执,就知道今天又没戏了,耸了耸肩,躺回了被窝里。
不知道是谁先睡着的,总之两人先后睡着了。
次日。
于寒舟和贺文璋几乎是同时醒来。
如今身体好些了,贺文璋的睡眠质量便不像从前那么差,现在醒来的也越来越晚了,几乎跟于寒舟同一时间醒来。
「早。」他先说道。
稍稍清醒后,他就想起昨天的事,忍不住又兴奋起来,微微支起身体,看向她说道:「我没生病。今天是不是可以出门了?」
还要侯夫人答应才行,于寒舟心里想道,嘴上并没有这么说,只道:「等会儿我们吃过饭,就去跟母亲说。」
「嗯。」贺文璋道,立时就要起床。
想到可以出去,他再也躺不住了。可是当他坐起来后,忽然想起什么,掀被子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她:「你……还要再睡一会儿吗?」
如果她还想睡会儿懒觉的话,那他再等一等也没什么的。
于寒舟便很好笑,摇摇头道:「不了,起吧。」也跟着一起坐起来,然后道:「我也很期待出门。」
贺文璋听了这句,顿时高兴起来了:「都去,我们一起去。」
于寒舟感受着他溢于言表的喜悦,不禁抿唇笑了,率先下床,扬声道:「来人。」
穿衣洗漱不提。
吃过早饭后,两人便往正院去了。
贺文璋自从身体好了,渐渐也不怎么坐轮椅了。走到一半,便歇一歇,在长廊上坐一会儿,再重新起来往前行。
今日他赶时间,便没有自己走,出了门就坐在轮椅上了,叫下人推着他往正院去。
侯夫人见他来得这么早,还挺意外,转眼看到他带了几分焦急的神色,眉头挑了挑,便有些猜到他的来意了。
「给母亲请安。」进了门,于寒舟和贺文璋便行礼道。
侯夫人点点头,笑着道:「璋儿,颜儿。」
「母亲,我今日想出门。」贺文璋重提此事,因着昨日媳妇给他出了主意,让他心里安稳几分,总归是有人站他这边的,「请母亲允许。」
侯夫人低下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昨日我答过你了,不行。」
「母亲,我想出去。」贺文璋看向她道。
侯夫人即便不抬头,也知道儿子此时的表情,她心里隐隐酸疼,面上仍冷酷道:「不可。在家叫颜儿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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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小福妻 卷一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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