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这一小缕头发,忽然心中一动,不知怎么,就悄悄从被子里伸出了手,捉住了那缕头发。
它看起来光泽柔顺,摸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
他一直不懂,她为什么会喜欢摸他的头发,此刻看到她掉落在被子外面的头发,忍不住就捉在手里,摸了摸。
顿时,他眼睛微微亮了。细软,柔软,丝滑。即便只用指尖捻动着,他也知道这是一缕泛着幽香的头发。
他摸了又摸,舍不得放手,渐渐觉得不够,目光上移,落在她生长着满头乌黑亮泽长发的头上。
他想要摸一摸,一把握个满手,就像她摸他的头发一样。
侯夫人和侯爷照常起了,还派下人去长青院,看看大爷和大奶奶起了没有。
按侯夫人想着,长子既然身体好了,依照他的脾气,应当会早早起来,然后执着地来请安。
然而她早饭都吃完了,也没见大儿子和大儿媳过来,不禁狐疑起来:「难道璋儿昨晚又病了?」
翠珠是肯定会把事情禀报给贺文璋的,侯夫人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看错儿子了,儿子没有被儿媳的维护打动,反而被别人的中伤给伤害到了?
这样一想,就有点担心起来。
不一会儿,下人回来了,答道:「大爷和大奶奶还没起。」
「没起?」侯夫人有点意外,又问道:「大爷昨晚可安生?」
「并没有听说大爷晚上叫人。」下人回答道。
侯夫人听着,就觉得大儿子要么是不舒服了,要么就是在赖床。
「嘿,小子。」她想到后者,忍不住玩味起来。小夫妻两个,醒了却不起,可就有意思了。
什么儿子可以赖床,儿媳妇不行,必须来请安之类的,这些规矩侯夫人年轻的时候深受其害,恶心坏了,并不肯做这样的事。
反正儿子高兴就好了。
「我出门了。」侯爷今日还有事,没空陪她一起等,整了衣装就要出去。
侯夫人觑他一眼,说道:「那你去吧。回头我见了什么,等你回来告诉你。」
「嗯。」侯爷点点头,大步走了。
侯夫人在房里等,等啊,等啊。
被她等的人,此刻却握着梳子,固执地站在于寒舟的背后,说道:「颜颜,今日我给你梳头吧?」
他本来不敢说的,可是看着她坐在梳妆台前,一头柔顺光泽的头发如瀑布一般垂落,那么漂亮,就忍不住手里痒痒,大着胆子走过去。
她自己说的,她把他当姐妹。
姐妹之间,互相梳个头怎么了?贺文璋觉得不怎么,还很正常。
「大爷,让奴婢来吧。」平时给于寒舟梳头的小丫鬟,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大爷哪里会梳头啊?别梳疼了人才是。
于寒舟见着贺文璋固执站在那里的样子,想了想,就道:「那行吧,你来吧。」
她都摸过他的头发了,他现在想摸她的,她就不好拒绝了。
「好。」贺文璋笑了,走到她背后,开始给她梳头发。
他个子高,需要把腰弯得特别厉害,才方便下手。于寒舟就道:「给大爷搬椅子来。」
立时有小丫鬟搬了椅子,给贺文璋坐下。
贺文璋这才握着梳子,非常小心地举高到于寒舟的头顶,慢慢落入发间,轻轻地一梳到底。
她的头发很长,及至臀尖。贺文璋需得握着她的头发,才能一梳到底。
他感受着那种丝滑感,明明是他给她梳头发,却不知怎么,自己的头顶一片麻酥酥的,甚至就连背上都麻酥酥的,好似并非他给她梳头发,而是她给他梳头发一样。
他整个人晕陶陶的。
贺文璋不会挽发髻,因此他把于寒舟的头发梳顺了之后,就站起身,把位置还给了梳头的丫鬟。
站在旁边,看着别人握住她的一缕秀发,挽来挽去,又拿钗环固定住。
他安静地看着,将丫鬟的手法记在心里,负在身后的手,手指微微动着,在心里给她梳着发型。
「我好啦。」终于,一切都收拾妥当,于寒舟站起身来,叫了贺文璋一起往外间走去,准备用早饭。
翠珠一边熟练地叫小丫鬟们摆碗筷,一边说道:「方才夫人派人来问大爷起了没有,还担心大爷晚上不适。」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看着贺文璋问:「大爷昨晚睡得可好?」
贺文璋面色淡淡地坐下,道:「睡得很好。」又说,「我如今成了亲,跟从前不一样,不必再按之前的作息。常大夫也说过,早起或晚起一时半刻,并不碍什么。」
「下次夫人再派人来问,你答了就是,不必再特意说起。」他担心翠珠总是这样学话,会让媳妇不好意思。
他媳妇的脸皮很薄。都要他特意说,才肯睡懒觉。
「是,奴婢记下了。」翠珠便福了福身。
吃过饭,于寒舟便问贺文璋:「你身子好了,要不要去给母亲请安?」
在这个时代,非常讲究孝道,晨昏定省都是必备的,贺文璋之前不生病的时候,每日都要去正院给侯夫人请安的。
前几日身上不利索,便停了几日,如今好起来,便该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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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小福妻 卷一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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