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还有同来贺寿的人,听得这句,便有低低的笑声传来。
落在于寒舟耳中,便是笑她「温柔细心」。落在侯夫人的耳中,便是笑她儿子病弱。
指甲在手心里掐了掐,侯夫人面色未变,继续说道:「我家璋儿身子骨弱,时常是病着的,难免不开怀。偏偏颜儿是个会哄人的,璋儿每天被她哄得喜笑颜开,心情极好,气色都好多了。」
话落,笑声更多了些。
侯夫人把下巴一抬,声音清越,继续说道:「我家璋儿,虽然身子骨弱,却心地极好,人也体贴。颜儿哄他开心,他就画花样子,叫丫鬟们做了荷包给颜儿佩戴在身上。」
说到这里,她对于寒舟一点头,道:「颜儿,把你身上佩戴的荷包摘下来,给殿下瞧瞧。」
于寒舟听了,心下惊讶不已,原来这竟然是贺文璋画的花样子?他怎么没有说?
面上不显,摘下荷包后,双手捧上。
长公主伸出手,拿在了手里,端详几眼,颔首笑道:「是璋儿的手笔,我认得。」
于寒舟听到这里,更惊讶了,怎么长公主竟认得贺文璋的手笔?
还是说,长公主跟侯夫人的关系要好,这是在给侯夫人做面子?
就听长公主道:「前阵子,璋儿给我画了几个扇面,我很喜欢。一段时日不见,他的功底更好了。」说着,将荷包还给了于寒舟。
于寒舟连忙接过,佩戴回去。
而这时,那些意味不明的笑声都不见了。
侯夫人昂首扫了一遍,眼底划过轻蔑。嘲笑她?她是那么好嘲笑的?
众人都知道她的脾气,再敢笑出声,她还要说下去,一直夸儿子夸儿媳,夸到天黑也不停。
于寒舟还不清楚长辈们之间的汹涌暗流,只以为是长公主的威势把她们压下去了,站在侯夫人的身后,更加恭敬了。
夫人们说话,她们这些年轻的媳妇便在身后侍奉着,倒是未出阁的小姐们不好听,跑出去玩了。不一会儿,有人来喊于寒舟:「安姐姐,你来。」
于寒舟今年十六岁,刚嫁人不到一个月。而在场的小姐们,十五六岁,十六七岁,都还有未出阁的。所以,她跑去跟她们一起玩,倒也合群。
侯夫人也怕在这里拘束她,就对她道:「去玩吧。」
「是,母亲。」于寒舟行了一礼,便出去了。
刚才喊她的小姐,于寒舟并不认识。不过,人家来喊她,她若是不出去,也不好看。
走出门后,她便道:「你好,是你叫我?」
「我姓陈,叫陈芝芝。」小姑娘对她笑出一对梨涡,「安姐姐,来一起玩啊。」
于寒舟便点点头:「好啊。去哪里玩?」
屋里的气氛太诡谲了,于寒舟只觉得针锋相对,浪涛汹涌的,却又听不出是怎么回事。她站在那里,颇觉不自在,倒愿意跟年轻的女孩子们玩。
虽然这些年轻女孩子不一定对她抱有善意,但是总好过被汹涌浪涛冲刷着。
「我们去园子里玩。」陈芝芝一脸的笑,引着她往外去了。
于寒舟跟着她,绕过了几道回廊,又进了几个门,便到了她所说的园子。
是长公主府里的一个清静漂亮的院子,栽种着大片的竹子,还种了许多的花和树,有凉亭,有石凳,既宽敞又漂亮。
十来个年轻的女孩子在园子里玩,有的坐着赏花,有的站在竹丛前吟诗,还有的凑一起说话。见到于寒舟进来,倒是纷纷住了口,朝她看过来。
「你们好。」于寒舟走进去,对众人微微点头。
从前的安知颜,性格不太好,得罪了许多人。她如今穿了过来,成为忠勇侯府的长媳,既然忠勇侯府上下都对她不错,于寒舟觉得有必要经营一下名声。
她本来也不是多么愿意出风头,树敌的人。
「哟,嫁了人,倒是改性儿了。」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孩看着她说道,语气轻鄙。
于寒舟从记忆中扒拉出来,这正是她的对头之一,名叫薛宁双,父亲的品级比安大人高半级。原是个清贵的女孩儿,偏偏被安知颜踩了几次,踩出火儿来了,就此结下梁子,每次见面都要斗。
「薛妹妹最懂我的,只见我一眼,就看出我改性儿了。」于寒舟对她和善地笑。
薛宁双原以为自己会得到她一个白眼,加一句「关你何事」,那样她就正好嘲讽回去:「嫁了人还死性不改,等着被休出门吧!」
没想到,于寒舟给她来了一个软钉子,让她打也不是,挡也不是。
「你!」薛宁双思索半晌,也没想好如何应对,再开口就落了下乘,索性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于寒舟便走了进去,依次对认识的人点头,对不认识的人笑一笑打招呼。
她和善的样子,被昔日的对头们啧啧称奇:「贺夫人倒是会调教人,安姐姐这样的性子都能变成顺毛驴。」
「也不见得,兴许是贺大爷呢?」
「倒是忘了,贺大爷身体不好,想来脾气也不好吧?安姐姐在贺家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可还舒心?」
于寒舟知道她们在刺她。但是侯夫人说过了,不要搞事情。于是只当成是好话来听,微笑着说道:「很舒心的,谢谢姐妹们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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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小福妻 卷一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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