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舟点点头,一脸乖巧:「是,母亲。」
安夫人看着她这样,不禁又是来气,扬起手,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又恨恨地放下来:「你高兴就好了!」
她是怎么也不明白,女儿看上那病秧子什么了?嫁给他后,就如同什么心愿都了了一样,这样的乖巧。
从前在身边时,她可没这样乖巧过!
于寒舟能怎么说?之前的事又不是她干的。
「母亲,你有没有想我?」她抱住安夫人的手臂说道。
既然说不清,那不说就是了。
她长到一十六岁,没享受过亲情的感觉。在侯府时,看到侯夫人那样疼爱贺文璋,连她都沾了光,又羡慕又期盼。现在安夫人跟前,不禁心中一动,学着从前安知颜的模样,同她亲近起来。
安夫人拍她一下:「想你做什么?没得来气!」
「我可想母亲了。」于寒舟却道。
侯夫人哪里信她,冷哼道:「想我?我就是三岁孩童都不信你。」
母女两个说了会儿话,待贺文璋快起的时辰,于寒舟就站起身来:「我去接璋哥。」
安夫人的眉头跳了跳,拉住她正经道:「颜儿,府里头今日还有些事情,不便留你们了。你看下璋儿怎么样了,不然你们早些回去吧?」
府上有事是假,不敢留他是真。
于寒舟当然懂得,也不说破,点点头道:「好。既然府上有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安夫人舍不得女儿,可也没办法,总归是嫁出去了。不舍地看着她,硬着心肠没留她。
安家众人一直把两人送到二门处。
安夫人道:「我见你们两个情投意合,互相体贴,心里就放心了。你们两个回去后,还要这般互相敬重、体贴才是。」
时至如今,安夫人也只得把女儿喜欢贺文璋的原因归为,女儿的癖好奇怪!
她就喜欢这样病恹恹的男人。
然而这样的癖好却是不好说出口的,未免叫人瞧低。
因此,根本没有什么癖好。是她女儿仰慕贺文璋的才华,喜欢他,才嫁给他,同他情深义重。
安夫人心里咬定了,也是这么表现的,还叮嘱女儿道:「颜儿,好好照顾璋儿。」
贺文璋不知安夫人的想法,此刻见岳母对他和颜悦色,还让媳妇照顾他,端的是一片慈爱心肠,不禁十分触动,保证道:「小婿一定好好对她。」
回去的时候,安夫人回了重重的礼,一并被带上马车,驶离了安府。
来时载了满满的一车,走的时候又带了满满的一车,贺文璋忍不住对于寒舟道:「岳父和岳母对你我实在慈爱。」
于寒舟点点头,认真对他道:「来时我以为他们生我的气,恐怕会怠慢你。此时看来,实是我小人之心了。父亲母亲纵然生我的气,也没舍得给我脸色瞧,更是对你以礼相待。」
贺文璋立即应道:「是,岳父岳母对我实在很好。」
连个嫌弃的眼神都没给他,只岳父在进门时哼了一声,其余人皆对他客客气气,礼遇之极。
让贺文璋自己说,如果是他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家伙,他可不会如此客气。
于寒舟见他神情诚挚,显然是发自内心这样觉得,不禁微微一笑。这样就好,她不希望贺文璋对她的家人有什么不满。
她的家人,都是很好的,他作为她目前的合法丈夫,也要如此觉得才行。
两人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并没有刻意拉开距离,因此衣袂交叠,随着马车的晃动而簌簌摩擦着。
贺文璋的耳朵很灵敏,他听见这声音,浑身不大自在。喉间又灼又渴,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是渴了吗?」于寒舟便问道,顺手给他倒水。
原本翠珠等人要在车上服侍的,但贺文璋不喜欢,都给遣到后面的车上去了。
此时累得于寒舟给他倒水,贺文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着她纤白的手指捏着杯子,指甲如贝壳一般粉嫩可爱,不禁又心中喜悦。
他心中想着,岳母大人说了,两人要互相敬重,互相体贴照顾。她今时给他倒茶,他日后也会的。
「多谢。」他低头接过茶杯,轻声说道。
其实他不渴,只是真正的缘故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就装作口渴的样子,低头饮了大半杯水。
「还要吗?」于寒舟见他几乎饮尽,以为他渴得厉害,便说道:「翠珠说过的,不能等到渴透了才饮水,有些口渴的时候就要饮一些。」
一边说着,一边又给他续了半杯。
贺文璋心下臊得慌,垂着眼睛接过,轻声道:「我记住了。」
于寒舟见他接过又饮,便多说了一句:「慢些,不要大口喝,小口抿着解渴罢,你已是喝了一杯了。」
「嗯。」贺文璋低着头,垂着眼皮,一眼也不敢看她,小口小口啜着杯子里的水。
于寒舟看着他这样子,不禁想起自己曾经养的一只小猫。忘记是几岁时养的了,想来不过七八岁罢?偶然一次在角斗场的围墙根处看到一只可怜兮兮的瘦猫,凄惨得紧,只有三条腿。
那猫儿明明一身白色毛发,却因为生活得太狼狈,一身毛都打结在一起,浑身灰扑扑的。她那时十分孤单,便把小猫抱了回去,给它洗澡,拿出自己的药给它包扎伤口,又将自己的食物分出几口给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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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小福妻 卷一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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