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
她垂眸淡淡道:「不久,就十日而已。」说着,从茶托里翻出一空茶杯,沏了一杯热茶推了过来。
牧斐见状,只好顺势坐下,端起茶来就喝了一大口。
放下茶杯后,他不敢直视秦无双,一面转动着茶杯,一面故作无事儿似的同秦无双闲聊:「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忙药行上的事情。」
「恩。」
「听说,自从你接手秦家药行之后,生意越来越好了。」
「……恩。」
「听说,你……」正说着,牧斐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起来,似有什么东西直冲喉咙涌来,熏得他一阵恶心。他急忙起身,四下飞快看了一眼,见不远处的小几上正好放着一个漱盂,冲过去抱起来,对着里面就「哇哇」地吐了起来,直吐得他搜肠刮肚,脸色苍白。
好容易控制住,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巾帕擦了擦嘴,心里正纳闷这突如其来的呕吐是怎么回事。
一扭头,竟发现秦无双坐在原地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丝毫不为所动。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指着秦无双质问:「是,是不是你在茶里下了药?」
秦无双掀起眼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这才是吃错了药上吐下泻的症候,下次再找人闹的时候,记得至少吃对了药再来。」
牧斐傻眼了,原来秦无双早就知道了。
牧斐心里一时又虚又气,干脆破罐子破摔似的冲秦无双叫嚣道:「没错,就是小爷命人干的,爷今儿个就把话给你撂这里,以后你要是再敢管着爷,爷就天天派人去你铺子里闹。」
秦无双哂道:「只要你不怕天天上吐下泻的,尽可以去闹。」
牧斐立即向后一蹦,戒备地指着秦无双道:「秦无双,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谋害亲夫,你这是大逆不道?你信不信爷现在就去告诉祖母去,看她老人家还护着你!」
「谋害亲夫?」秦无双冷笑着反问,「且不说你与我亲不亲,就说我谋害你的证据呢?」
「这些就是证据。」牧斐远远地指着桌子上的茶壶,方才秦无双就是用那个茶壶给他倒得茶,他笃定那茶里有问题。
秦无双垂眸看了一眼茶壶,然后当着牧斐的面双手抱起茶壶,堂而皇之地往地上轻轻一丢,——茶壶啪啦一下,全碎了。
「不好意思,失手了……」
牧斐瞠目结舌地瞪着地上的碎渣,怒不可遏地跳起来就往外面暴走:「秦无双,你卑鄙无耻,你给爷等着,爷这就找祖母说理去!」
牧斐才走到二门上了,肚子忽然骨碌碌地翻滚起来,一股洪荒之流直奔下道,他连忙夹紧菊花,也顾不上告状了,神情扭曲地捂着肚子就往茅厕冲。
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上吐下泻之后,牧斐的两条腿已经忍不住开始打颤了,他在小厮的搀扶下回到屋里时,秦无双已经不在堂屋了,东屋那边帘子低垂着,里面没半点动静。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东屋的门帘,又在小厮的搀扶下慢慢地回到西屋里。
刚坐下,芍药便打着帘子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碗药,甫一进屋子,就散发出一阵阵刺鼻的浓浓药味。
「这是什么东西?」牧斐捏着鼻子问。
芍药说:「这是秦小娘子派人煎好了送来的药,说是用以止吐止泻的。」
牧斐立马苦大仇深道:「端出去倒掉,爷才不要喝她的药。」
芍药踌躇不敢,最后还是抗不过牧斐的命令,将要转身准备出去时,牧斐突然喊道:「等等。」
芍药不解地看着他。
牧斐想了想,上次就是因为没吃秦无双送来的药,结果夜间发起高热来,——虽然秦无双这个人很可恨,但是她的药却是很厉害,再说,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思来想去,只好不耐烦地点点桌子:「放下罢,你们都退下。」
芍药应了一声「是」,放下药后便同其他人一起退下去了。
牧斐盯着那碗药看了半晌,最终一拍桌子起身,一脚豪气冲天地踩在凳子上,端起药来,捏住鼻子,一气儿灌了进去。
等他灌完之后,才发现那药苦的他肠子都快青了,忙又抱着茶壶灌了起来。
一壶茶水灌完,牧斐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至此,他总算深深地明白了,——宁得罪阎王,也不能得罪秦无双,那丫头,可真真比阎王还狠。
不过,还别说,那药一下肚后,恶心感没了,那控制不住的菊花开也消失了。
牧斐本以为他上吐下泻了好几回,定是元气大失,没想到次日一早,他精精神神地起床,全身竟然充满了活力。
从此,他才打心里相信,秦无双是有些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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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了,娘子 上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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