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要自己回去,又觉没面子;只是一直飘在外头,也是索然无味,患得患失的狠。一时心中无着落,便只好寻了俩好友过来打发一下这长日漫漫。
牧斐扔了瓜子,拍了拍手,又灌了一碗茶,这才叹道:「甭提了,都是些烦心事,不听也罢。」说着,翘首冲着门外喊道,「快去把焦惜惜叫来,给爷们唱两首小曲儿解解闷儿。」门外立时有急促的脚步声远去。
「话说前段日子,你不是逗弄那秦家小娘子逗得挺有意思的么,如今既然闲来无聊,为何不继续逗弄她去?」谢茂倾问。
此话一出,牧斐的脸色就像突然吞了一大口青梅酒似的,顿时绿了,细细一瞧,还会发现一丝心虚。
他胡乱含糊道:「……不逗了,那……丫头忒没趣儿。」
谢茂倾丝毫未察觉出牧斐的不自在,反而一脸不解地追问:「怎地又没趣了?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还整日在我们耳边唠叨说:‘那丫头就是一披着羊皮的小狐狸,人前贯会装傻充愣,实际心思深沉;还说她是千金的姿,野草的命,就是放在石缝里也能长出一片翠绿来,所以乳名叫‘茵茵’来着……’」
段逸轩闻言,很是感兴趣地凑问:「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茵茵’颇为感兴趣,——牧爷,你啥时候带我们去见识一下呗。」
牧斐十分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去去!要见识自己不会去打听啊,爷我现在是听见她的名字就烦。」
三人又拿着秦无双打了一番趣儿,喝了一壶茶。等了半日,焦惜惜没来,牧斐便冲外面吼了一声:「安平,爷要的人呢?!」
安平没回应,想是人还没回来。
牧斐正要起身下地儿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恰值一身花枝招展的老鸨急匆匆地撩起珠帘子进来了,满脸歉意地说:「三位爷,真是抱歉,惜惜已经被贵人包了身,要不咱们再换个罢。」
一般包了身就是包了整日的场,花满楼的名角被人包了身是常有的事,牧斐也没放在心上,坐了回去随口道:「那就唤赛嫦娥来跳个舞。」
老鸨低声低气儿地说:「嫦娥也被贵人包了身,要不……再换个?」
「那就玉娇娇……」
「娇娇也被人包了身……」
牧斐挑眉:「今儿个倒是邪门了,爷想要的人竟然都被包了,——罢了,爷今儿个大发慈悲懒得计较了,一等角儿里还有谁空着就叫谁来罢。」
老鸨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说:「楼里六个一等名角儿都被同一个贵人包了圆,就剩下二等和三等的角儿,要不三位爷委屈一下,从中挑两个?」
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敢一下子包下花满楼的六位名角,要知道一位角儿一个时辰少不得黄金百两。六个角儿,一整日包下来那可是黄灿灿的金子堆成山的事情,就算汴都城里再富贵的纨绔也没有人有这个败家胆量。
牧斐,谢茂倾,段逸轩自封都中三俊,个个家世显赫,三人也算经常结伴出入风尘之地。这花满楼他们三个也是常客,顶多包过三个名角儿的场,如今一听有一人一口气包下了六个一等名角,怎能不吃惊。
「哟呵!这汴都城里谁这么大的魄力,比我牧小爷还败家。小爷我倒要去见识见识一下。」说完,牧斐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才要出去,安平忽地从外面没头没脑地冲了进来,险些撞上他。
「作什么?急脚鬼似的。」牧斐喝道。
安平满脸慌色地回:「少,少爷,府里来人了。」
「祖母这么快就想通了。」牧斐得意洋洋道,「派了多少人来接小爷?」
「很,很多。」安平咽了一下口水,又道,「不过,他们不是来接少爷的。」
牧斐蹙眉,十分不解:「不来接小爷……那来作什么?」
安平支吾着道:「说是来,来听曲儿赏舞的……」
珠帘绣幕下,雕花扶栏旁,牧斐,谢茂倾,段逸轩三人伸着长长的脖子,齐齐儿地往楼下露台上望去,——六位名角,或轻喉婉转,或舞姿袅娜,或板或鼓,在台上各尽其能。
台下正对中央,放着一张黄杨木大圈椅,椅子上坐着一面若傅粉,华服宝带的风流少年。
少年身后站着两名美娇童,再往下两溜清一色仆从打扮的小厮围着露台摆开,将整个大堂塞得满满当当的,一个个双眼放着光,表情如痴如醉地看着台上名角争相斗艳,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段逸轩看着座椅上的少年,眼睛都快直了:「想我在汴都十七载,竟不识人间有此仙郎,真是眼瞎,眼瞎,——话说,他是谁?你们俩可认识?」
谢茂倾摇了摇头,目光转而扫了一眼那些仆人的装束,不由得扭头看向牧斐,问:「文湛,那些小厮们的打扮,怎么看着像极了你们府里的人?」
一旁的安平暗道:可不就是他们府里的小厮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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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了,娘子 上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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