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花那边呢?」殷九野伸手给她捏了下肩。
「过来点,这儿酸。」温阮指了指肩膀,毫不客气地使唤着小跟班,「辞花那边先想办法洗清抄袭的骂名呗,但真的好难洗。」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现代社会里有微薄有网络想要辟谣都困难无比,更别提这古代了。
脏水泼在身上,洗干净了也要掉层皮。
盛月姬这一手是真的阴毒。
「让萧长天去澄清吧。」殷九野说道。
「澄清肯定是要澄清的,我怕的是作用不大,而且你看萧长天今天那样子,还有精力去到处澄清吗?」温阮叹气。
「他活该。」殷九野毫不同情。
「……你怎么那么讨厌他们?」
「没有他们肋纣为虐,盛月姬往日的气焰哪里会那么盛?」
「你对我也挺助纣为虐的。」
「我不一样,我这叫助人为乐。」
「嗯,双标狗,跟我一样。」
「什么狗?」
「没什么,我夸你呢。」
「都骂我狗了,还夸我啊?」
温阮听着好笑,拍了下他的手背,让他停下,「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日再说。」
温阮歇在客房,跟殷九野平日里用的房间正对,中间隔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月光如纱般地轻拢着院子里的几株草木。
殷九野靠坐在门边,久望着对面的那个门窗紧闭的房间。
辞花走到他跟前的时候,让他一巴掌拍开了,「躲远点儿。」
「看什么呢?」
「小点声!」
「怎么了吗?」辞花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赶紧压低了声音。
「她在对面睡觉。」
「……你有病啊你?」
辞花气得跨过门槛走进屋内,猛灌了几口冷茶:「我头都要大了,你知道今天退了多少票吗?」
「不想知道。」殷九野一脸冷漠。
「九野,你说,我要不要干脆趁着这机会,不干这爱豆了?」辞花暗自琢磨着这是个退出歌坛的好机会。
「她喜欢你当爱,爱什么来着?」
「……」辞花白了殷九野一眼:「那现在这情况怎么办啊?我今天头一回见温西陵发火,别说,还挺吓人的。」
殷九野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画嵬他们休息的厢房,要解决这事儿,简单。
盛月姬算天算地,算漏了一样。
等明儿温阮起来了,就告诉她。
殷九野想着这些,起身坐回屋内,「蓝绻怎么说?」
「蓝绻今天不在,进宫了。」辞花叹道。
「什么事进的宫?」
「好像是说,对帐本吧?每个月都有这么一回。」
殷九野抬了一下眼皮。
「怎么了?」辞花握杯子的手一紧,「你别这眼神行不行,你一出这眼神,那就代表要出事了。」
殷九野躺在榻上,从枕下翻出那把已经快被他摩挲得要包浆的小檀扇,轻轻地摇了摇。
「防不胜防啊。」殷九野叹了一声。
「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你走吧,我要睡了。」殷九野将扇子展开盖在脸上,不再理辞花。
辞花:「……」
椅子还没坐热呢,就被赶走了。
唉,重色轻友啊。
辞花推了殷九野一把:「说真的,你帮帮那个萧长天吧,他是真把我当知音啊,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当他的知音,但他总归是为我写曲子才有的这事儿,我大不了不唱了,他这天下第一琴师呢,背个抄袭的名声,太难听了,一辈子的清名都毁了。」
殷九野:「滚。」
谁管他天下第一第二?
辞花抬了下手想打他,打不过,滚了。
第二天温阮睡醒,打开房门时,看到门口放着一身干净的衣裳,看着是新买的。
她望了望对门,抱着衣裳进去换了,还挺好看的。
换好衣服后,再开门,就看到画嵬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而殷九野正军事化地指挥着一群小朋友们自己洗脸漱口。
一边指挥他一边说:「洗干净点啊,别留眼屎,牙也要好好洗,不然没早饭吃。」
温阮:「……」
殷九野瞧见温阮,指了指手边的水盆,「大朋友也起了?过来洗脸。」
温阮:「……」
她走过去,殷九野拧了帕子递给她,温阮接过盖在脸上,闷着声音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殷九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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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阮玉 卷三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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