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神色不动,只是揉了下二狗子,眼神玩味。
「验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哦,嘿嘿。」人群里有人低声笑,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你说那些猥琐男会不会同意温阮的提议?
「胡闹!」沉声喊出这句话的人是纪知遥,怎么着,如今是要让他的女人衣不敝体让众人观摩了?
「不验怎么证明谁的胸口有痣?盛姑娘,别躲啊,来让我们大家伙看看!」于悦已经气得上了头,不管不顾地就要扒了盛月姬的衣服。
这个女人太讨厌了!
「住手!」纪知遥高喝一声,但于悦的手快,已经从萧长天身后拉下了一些盛月姬的衣衫,露出半个香肩。
「啊——」盛月姬尖叫一声,没想到于悦如此泼辣,一时间心神大乱。
「于悦!」吕泽瑾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盛月姬前面,低着头说「你别这样!」
「你让不让开!」于悦要被他的举动气死了,喝声骂道。
「你别这样!」事情闹成这样,吕泽瑾心里已经有了底,但他挪不动步子。
很好,温阮就知道这些护花龙珠们不会让自己的「恶计」得逞,他们怎么舍得心尖尖上的盛月姬平白无故被这么多人看了身子去呢?
温阮笑着说「难道盛姑娘心口真有一颗痣,所以吕世子和安陵君才这么怕我看见,怕证明今日太傅这些诗其实写的是盛姑娘而非是我,怕我为自己证明清白?」
她说着,手指轻握着衣襟处,望向盛月姬,慢声问「既然这样,不如我与盛姑娘一同证明?」
盛月姬面色一白,不自觉地双手拽紧了胸口衣衫,心虚得不敢松开分毫,她没料到温阮如此豁得出去。
她原本以为今日这事儿温阮绝无反手之机,也是打定了主意要让温阮一蹶不振,清名尽毁,万万想不到温阮竟能绝境反击!
甚至还让她自己陷入了此刻进退两难之地!
盛月姬心口有没有痣,这里几颗龙珠外加太傅都心知肚明,太傅这诗到底是写给谁的,龙珠们也早已清楚,真相已经只隔一层窗户纸,捅不捅破,看盛月姬,脱不脱。
情势瞬间调转,温阮已经是把他们逼得下不了台。
场面一度很尴尬。
温阮大开大合不管不顾只图爽了先的性格,这里不少人都领教过,他们清楚把温阮逼急了,温阮真的什么也做得出来,搞不好真要扒了盛月姬的衣服。
到时候那颗痣暴露出来,颜面受损的,可不止盛月姬一个,纪知遥他第一个受辱,吕泽瑾和萧长天也别想逃。
这才是真正的修罗场,无人生还,来啊,一起死啊!
就在这时,太傅他站出来了。
太傅先前已经承认了那些诗是他所写,只是不知写给谁,若真的证明了胸前朱砂在盛月姬身上,那太傅……
太傅放大的浑浊瞳仁里满是愤慨和绝望,「这些诗是老夫写给家中发妻的!不知何人窃去,嫁于温姑娘头上!」
他这话倒是温阮没想到的,但温阮也只是松开了放在衣襟上的手指,状似恍然般「哇哦,太傅与您的发妻真是伉俪情深,令人动容啊。」
这似嘲似讽的话让太傅的血直倒流,全涌上了头顶,将他满是皱纹的脸涨得发红,雪白的胡须颤动个不停,身形也佝偻下去。
一世清名尽毁。
对于他这种最重声望的老学究而言,没有比这更让他痛苦的事了。
他强撑着一口气,昂起头来,眼中竟有些浊泪,高声道「院中弟子盗诗污人,是老朽治学不严,使温姑娘蒙不白之冤,是老朽护院不力,使此等……此等拙作露于人前,更是对家中发妻的不敬,老朽再无颜面担仕院院长之责,稍后便会进宫向圣上禀明此事,辞去官职,归于田野,万不敢再误人子弟,望我院学子以此为戒,立学,先立人,立人,重立德!」
他这席话一出,让众人俱惊。
谁也没想到今日这事儿竟会以这样滑稽荒诞的结局收场,都看得出来,那首首诗中所写的女子,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断不会是太傅的发妻,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妪。
太傅所言,不过是欲盖弥彰,而盛月姬的不敢与温阮对峙,以及太傅突然发声说是诗为发妻所作的时机,则早已证明那女人是谁。
弟子们心照不宣,低声窃窃,对着这位花甲老人指指点点,每一下都似戳在他的脊梁骨上。
他浑身颤栗,摇摇欲坠,一副枯老的身子骨似要散架了般。
他撑着这副几乎要散开的骨架子,向温阮深深拱手作揖「温姑娘,蒙冤受辱了!」
温阮简单地作了个总结,重复问道「所以,太傅可为我证明,这些诗句并非是写给我,而是有人从你那处抄了来嫁祸我的,是吧?」
「正是!」太傅咬牙道。
温阮点头,冲盛月姬柔柔地笑「唉呀,不好意思,竟是误会盛姑娘了呢。」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温香阮玉 卷二 第16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