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蕊泣道:「要怎样你才走?」
王氏眼珠一转,立即收住了哭声,「既然你是卖身来做奴的,我问你……你的卖身银子呢?快些交与我,好买汤药给你爹爹抓药请郎中!」
卫灵蕊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我爹爹怎么了?」王氏假意道:「为着四处去找你,人都病倒了……」其实并没有,只是如今真是秋收季节,以往年年都是卫灵蕊当主力,今年卫灵蕊跑了,剩下卫父与两个儿子在地里收割,个个都叫苦不迭。王氏想要立刻带走卫灵蕊,也是为了要她回去做苦力。
若卫灵蕊在傅府做工,离不得的话也不要紧,拿钱回去雇了人割麦子也成,反正就是人和钱,她必须带走一样不可!
卫灵蕊也清楚家里的景况,回过神来,不由得连连冷笑,「我和傅家签的是死契,契约上写着卖身银要等到二十年以后才能领,母亲回吧,我一个子儿也无!」
王氏一呆,尖叫道:「我不信!傅大官人是三县首富,他若让你签了这样的契约,我这就去县衙告他,告他个强抢民女之罪!」
卫灵蕊很清楚,依着继母贪婪的性子,今天得不到好处是不会走的,于是她抓起方才大官人赏她的那一两银子,狠狠地朝着王氏砸去,「快滚!」
那锭银元宝落在王氏身边不远的地方,还溜滑滑的转了几圈。
王氏慌忙扑过去,拾起那锭银元宝,随意拂了拂灰尘就放到嘴边,用牙口咬了咬,这才打量着这锭元宝,并露出满意的表情嘟嚷道:「才一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罗,你以为你躲到了这儿就不用嫁人了?我这就回去喊了你爹来,带你回去先嫁马员外,哼!」王氏扭着腰走了。
卫灵蕊一怔,然后便哭着转身奔向了府里,汤嬷嬷等人都气得不行,恨恨地瞪了王氏一眼,齐齐回了府,又命人关上大门。
卫灵蕊一口气奔回自己的屋子,忍不住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她怎么这样命苦?还以为已经逃出来了,没想到……
有人在窗下喊道:「蕊儿姑娘,你不必担心了,如今你进了这府里,就不必惧怕外头的人,自有大官人为我等作主。你好好歇一歇,收拾一下自个儿,待会子大官人就要进来了,他还病着哪,还得劳你费心服侍。」
卫灵蕊听得出,这是汤嬷嬷的声音,她连忙吸吸鼻子,扬声说道:「多谢嬷嬷提醒,我这就来。」
说着,卫灵蕊擦了把眼泪,坐起身,去倒了些水来洗面,又重新拢了拔头发,这才出了门,去了大官人的屋里。
她努力将满心的苦楚压下,仔细收拾了一下大官人的屋子,又过问了一下大官人的晚饭,替他准备了一下夜里沐浴时要换的衣裳什么的。
没一会儿,傅锦程果然回来了。他仔细打量着卫灵蕊,见她双目喰愁含泪,烟眉轻蹙微拧的忧虑模样儿,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听说今天有人在后门那儿闹事?」
他本就怜惜她,再加上他还病着,声音就显得更加虚弱体贴。
从未有人用这样温柔和气的声音对卫灵蕊说过话,她没能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就顺着面颊淌了下来,懦懦地说道:「是我不好,还请大官人见谅,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再发生了,我保证!」
她害怕他会怪罪她,觉得王氏来闹事儿,折了傅府的颜面。
看着她像只受了惊的小白兔一般惶恐不安,傅锦程叹气,「你已是我的人了,她敢来府里闹事的,就是跟我过不去,以后若她再来,你不必出面,派人去和管家说一声就成,懂了?」
卫灵蕊睁大眼睛看向了他,他说……她是他的人?她不禁有些面红。但转念一想,也对,她签了一年的活契,在未来的一年之内,她是他的奴,他是她的主。
就不知为何,你已是我的人了这句话,莫名让卫灵蕊心如撞鹿。她垂下头,声如蚊虫内一般地应了一声,「是。」
傅锦程慢慢走到床边,吩咐她道:「蕊儿过来,替我除衣,我略歇一歇。」说罢,他便抬高了手臂,卫灵蕊看着,觉得好像他有些踉跄的模样?她也顾不得许多,连忙问道:「大官人可是身子不适?」
傅锦程没有逞强,嗯了一声,说道:「上午还好,到了这会子……觉着还是有些晕得厉害。」卫灵蕊只得上前替他解开腰带,又除下了外衣。
在这过程中,傅锦程一直很配合,就是等到卫灵蕊替他除下外衣之后,他终于撑不住了,一头就朝地上栽去。
卫灵蕊被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了他,吃力地将他架到了床上,又慢慢将他放在床上躺下,再替他除了靴,把他的腿儿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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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强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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