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韩崧点头应下出去了。
韩崧先是吩咐了下人熬药,待几个粗使婆子逼着张氏把药吃了之后,他又按照老夫人王氏的吩咐去了张家一趟。
张家已经得知张氏干的事情,虽然也心疼自己女儿的遭遇,但是确实是自己的女儿被玷污了,还怀了不知道是哪个假和尚的野种,别说韩崧要打胎,就算是要休妻,他们张家也没话说。
自知理亏,张家人也不敢得罪韩崧,点头哈腰赔礼道歉说了许多的好话,才把气势汹汹、愤怒不已、黑着一张脸的韩崧哄得消了一些气。
此后没过两日,四皇子带兵剿匪大胜,成功抓住数十名劫匪和假和尚,求子灵验的观音寺是土匪窝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盛京城。
消息传开之后,有一些去过观音寺求子的妇人,很不幸地在家中就被家里人偷偷处理了。
那日张氏被灌了堕胎药之后,在小偏房里足足痛了好几个时辰,哀嚎了好几个时辰,最后才把那个已经快五个月的孩子流下来。
五个月并不适合流产,五个月的孩子都已经成型了,孩子流下来的时候,看得出来是个男孩儿,张氏只强撑看了一眼,最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了过去。幸而有候在旁边的丫鬟守着,赶紧去叫了大夫,及时喂了一些汤药下去,才把人给救醒。
这次流产,让三太太张氏元气大伤,原本好好的身体迅速的衰弱下去,身下淋漓不尽,吃汤药也一直没养好,日日缠绵病榻,也就只吊着那一口气了。
沈静瑶得知了三太太张氏的事,想起上一世沈秀英无辜流掉的那个孩子,她也是因为那一次伤了身子,后来就没有再怀孕。
如今三太太张氏也遭了这么一次罪,当真是恶有恶报!
随后沈静瑶起身去了正屋看沈秀英,陪着沈秀英和多多一起喝茶聊天,玩耍了一整个下午。
多多在院子里跑得满头大汗,回来抱着沈秀英要亲亲,笑得甜甜地道:「娘亲,哥哥是不是快回来了?」
旁边的沈静瑶心头一跳,不由地想起韩煜,劫匪和假和尚都被抓住了,韩煜也应该回来了。
保定城外的兵营里,神医张仲之又给韩煜施了一次针,命亲卫去把熬好的几大桶汤药提来,一桶一桶黑乎乎的药汁全都倒进放了草药的浴桶里,张仲之再脱了韩煜的衣服,让亲卫把韩煜抱进浴桶里泡药浴,每日中午坚持泡一个时辰。
江碧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韩煜闭目坐在浴桶里,黑乎乎的汤药散发着阵阵浓浓的苦药味,弥散在整个营帐中,连呼吸都没办法顺畅了。
「这味道真不太好闻,韩将军受苦了。」江碧水内勾外翘的媚眼在韩煜身上转了转,装模作样的说道。
韩煜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回答江碧水的话,倒是旁边的神医张仲之挤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把他挤到一边去,对他的出现十分嫌弃,「四皇子还是请回吧,这帐篷里全都是药味儿,闻多了很难受,沾在身上更不好洗,十天半个月都不消,对四皇子的身体也不好。」
江碧水脚下动了动,一副马上就要离开的样子,事实上他也根本不想在这里久待,不过就是为了来看一看韩煜的情况,看他的伤治得怎么样了,还能不能站起来,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离治好还差得很远。
「张神医,你接到韩将军的消息,赶来兵营给韩将军治伤也已经有两天了,怎么韩将军的伤情一点儿起色也没有?」
前几日,张仲之收到韩煜传给他的消息之后,昼夜赶路,马不停蹄,于两日前赶到军营,见到韩煜后就开始给他诊治,每天施针一次,泡汤药一次,如此这般,搞得动静颇大,整个兵营的人都知道他这个神医十分的与众不同。
张仲之听到江碧水的问话,斜眼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那日说的是韩将军的旧伤需要五日才能有起色,这才第三日,四皇子急什么?」
这话说得不太恭敬,江碧水面色沉下去,挑眉道:「我是觉得韩将军的伤这么严重,要是张神医治了也没有效果的话,还是及早赶回盛京城去,也能让宫中的御医们来看看,尽早治好韩将军才是。」
被人质疑医术不精,张仲之非常的不高兴,对着江碧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劳四皇子费心,五日之后,韩将军定能站起来。」
「但愿能如你所言。」江碧水勾了勾嘴角,又看了一眼闭目坐在浴桶里一声不吭的韩煜,转身出去了。
门口的帘子晃了晃,一缕灿烂的阳光射进营帐里,正好落在韩煜英俊的脸上。
一直坐在浴桶里闭目养神的韩煜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看向张仲之道:「你刚才跟他吵什么?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张仲之抓起一把草药丢进他的浴桶里,不高兴地撇了一下嘴,低声道:「我就是看不惯他的张狂样,等你三天后站起来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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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娇宠 卷三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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