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木棍实际上距离朱逊烁的宫室也很近。
「好啊!」朱逊烁大喜又大怒,「朱成锠这个小畜生,果然早就打好了主意要栽赃本王!」
他完全想通了:「他一开始把张冀放到九郎身边去,就是为了方便把展见星诱出来,杀了展见星后,将罪责推到本王身上,让皇上以为本王死性不改,执意要报复展见星。等到本王失了圣心,就再也没有和他一争的能力了!」
朱成钶听了个半截话,但也听明白了——昨晚朱逊烁回来就骂过朱成锠,因此他知道前事,道:「父王说的不错,展见星的尸身一旦在我们这里被发现,别人都只会猜是父王动的手,大哥真是使的好一手奸计。只是没想到,张冀不但没能完成任务,自己反而被敲昏在了原地,漏了行迹,藏不住了。这是老天也看不过去,要帮父王洗刷冤屈。」
朱逊烁大为赞同:「七郎,你说得不错。他还教张冀咬了一回九郎再咬我,九郎傻子似的,能支使得动张冀就怪了,他这是想让别人以为这也是我指使的,哼,幸亏老天有眼!对了,这个打昏张冀的不知道是哪个?」
他琢磨了一下,一时想不出来府里有谁会去帮展见星,便作罢了,转而提着棍子要往外走:「我这就去找罗海成,叫他好好参上那小畜生一本!」
朱成钶想了一想,拦住他:「父王且慢,这棍子若是昨晚就找出来还罢了,如今已经过去了一夜,焉知大哥不会贼喊捉贼,说是我们作假来的?」
朱逊烁一想似乎有理,便又敲了内侍一棍:「蠢奴才,你既昨晚就发现了,为何当时不拾起来!」
内侍不敢躲避,委屈地缩了缩。
朱成钶解劝了一下:「父王,这怪不得他,晚上天那么黑,如何看得清棍上的血迹。」
「那如今怎么办?」朱逊烁恼怒着,「难道就任凭朱成锠把屎盆子扣我头上不成?」
朱成钶眼珠一转,笑了笑:「父王别急,难道就只有大哥会血口喷人吗?」
「七郎,你有什么法子?」
「大哥现在必然十分警惕,一时是难以下手的,不过九郎那里,我如今日日和他在一处,想整他一下却是不难。九郎坏了事,大哥也别想干净,到时候虽然没法洗清我们,可大家一样一身泥,就谁也别说谁了……」
展见星得了一个暂时的安身之所,不过这一夜她当然很难安眠。
很晚她才睡着了一会儿,清晨天色蒙昧时又醒了,醒来感觉喉间肿痛,出去想找水喝。
茶壶是空的,残水叫秋果昨晚泼了洗地,她站着发呆了一会,东次间里响起动静,不一时,秋果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展伴读,你起这么早啊。」他小声招呼。
展见星听他压低了声音,估摸着朱成钧还没醒,便没说话,点了点头。
秋果起来第一件事正是要打水,展见星便提着茶壶跟他去了,等打了水回来,她就帮着到耳房去烧水。
热水在茶壶里咕噜咕噜滚起了泡时,她看见朱成钧从堂屋里走了出来,趿拉着鞋,蹲到台阶下面去刷牙。
他动作很快,呼噜一阵漱了口,秋果端出水盆,他呼啦两下又把脸洗了,然后进屋去吃早饭。
展见星也被秋果招呼进去,小米粥,肉饼,红豆糕,简单管饱。
展见星喉咙不适,吃别的难以下咽,这小米粥喝着倒是极舒服的,她慢慢把一碗都喝完了。
秋果收拾起碗箸,她也伸手帮忙,将那一把木箸放回食盒里时,她手下一顿,混沌的脑中忽然裂开一道灵光:「九爷,你的木棍呢?」
她后来跟着朱成钧走,似乎就没看见他再拿着它。
朱成钧道:「丢了。」
展见星追问:「丢哪了?是路边还是隐秘一些的地方?要不要去找回来,被人发现不会有事吧?」
朱成钧却道:「不被人发现,我才可能有事。」
展见星一时未解:「——啊?」
「你要是把我供出来呢?」朱成钧瞥了她一眼,「大哥发现我坏了他的事,就该找我算账了。」
他口气平平常常,可是如一声惊雷响在展见星耳侧,她惊道:「九爷,你——一开始就知道真凶是谁?!」
朱成钧没回答,可态度显然是默认的。
「为什么?」她迫不及待地问。
「自己想去。」
展见星震惊着真的想了想,秋果说过,朱成钧事前并不知道张冀要杀她,提棍去救她是仓促之间,但他却几乎在同时知道了幕后指使,为自保而留下了引线——
「地点,张冀引我去的地点有问题是不是?」
「哇,展伴读,你很聪明啊。」秋果笑嘻嘻夸她。
展见星一点也不高兴,只是苦笑。
她聪明什么,她忽然发现不要说比朱成钧了,她比秋果都差点。这对主仆在王府里生存历练得堪称泰山崩而色不变,现在回想昨晚,再也想不到他们当时居然是已经洞悉了一切的。
「九爷有意将棍子留在那处,是为了让二郡王发现吗?二郡王被栽赃必然大怒,要寻大爷相斗,大爷就没空找九爷了——」
展见星忽然收住话头,因为她看见门外出现了一个中年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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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守则 卷一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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