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薛婉微微一愣。
纪海棠露出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南方多瘴气,毒虫颇多,周瑾之一说症状,我便知定然是什么毒物引起来的。我师门有些祛毒的独门秘药,内服外敷,起码可叫你不至于皮肤溃烂。」
她一边说,一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两粒药丸来。一粒叫薛婉用温水服用,一粒则以水化开,涂抹在薛婉身上瘙痒之处。
这药效立竿见影,薛婉顿时觉得好了许多,只是变得昏昏沉沉,她迷迷糊糊闭上眼睛,隐约听到纪海棠说道:「哎?好像忘了说,这药吃了,会嗜睡。」
薛婉累的睁不开眼,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纪海棠走出房门,叶修昀、周瑾之和孔贞都在外头等着,瞧她出来,便迎上去询问。
「没什么好问的,反正一时半会儿烂不了了,现在要紧的是去查,这毒到底从何处而来。」纪海棠松了松筋骨,不以为然地说道。
方才纪海棠在屋内诊治时,周瑾之已将她的分析告诉了叶修昀和孔贞,叶修昀听了也觉得颇有道理,已着人传信给沈淮安,要他仔细留意这些方面。
「如此府衙三进院子里的那些人,还要劳烦纪姑娘了。」周瑾之一脸凝重的行礼,「瑾之心知这是强人所难,只是那些可怜百姓,也都无辜,还请姑娘伸以援手,周家必有重谢!」
「我缺你那两个臭钱吗?」纪海棠嗔怪道,「那可是我师门的秘药,哪里能供上百人使用?罢了,我开个方子,你们去熬了给那些人喝下,起码可缓解一些症状。」
周瑾之听此,面露喜色,千恩万谢了一番。纪海棠向来嫌周瑾之啰嗦迂腐,见他又开始引经据典,便忍不住头疼的扶住脑门儿问道:「我的房间在哪?这么晚了,本姑娘要梳洗,余下的事待本姑娘梳洗完了再说。」
周瑾之听此,忙赔笑道:「还请姑娘早日将缓解时疫的方子先写出来,而后再休息。」
「你……」纪海棠气呼呼地瞪了周瑾之一眼,怒道:「本姑娘只说一遍,你可记好了!甘草三钱二两、薄荷叶一钱、当归一钱三两、党参一钱四两、红花三钱、决明子五钱、何首乌一钱、苍耳擦两钱二两……大火三刻钟,文火二刻钟,小火一刻钟,再转大火熬成药膏为止。」
纪海棠说起药名犹如绕口令,倒豆子似的一气说了三十七种药材,她本就是难为周瑾之,里面甚至有一味药材重复说了三遍,待她一口气说完,孔贞在一旁已听得头晕目眩,便是叶修昀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只周瑾之却小心翼翼道:「纪姑娘,甘草您说了三遍,可是要加三遍吗?」
纪海棠瞪着周瑾之,不信邪道:「你都记下来了。」
周瑾之一脸懵懂地点了点头。
纪海棠瞪大眼睛:「你给我复述一遍。」
于是周瑾之开始重复方才纪海棠说过的药名和剂量,竟是一字不差。
「我的个乖乖,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纪海棠嘟囔着问道,就连向来自诩神童的叶修昀也忍不住惊异地看着周瑾之。
「这金陵城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叶修昀啧啧称奇道。
而周瑾之并未注意旁人的态度,只是神色间十分认真地看着纪海棠:「在下已背诵整篇药方,姑娘是不是也该出手救助那些伤员了。」
纪海棠看着周瑾之,他还是那般彬彬有礼的模样,神色间的倔强带这些读书人特有的迂腐。纪海棠突然想起,她初见他时,周瑾之跪在山门前,一步一叩头,直磕得满头鲜血,也不肯停。
她懵懂地问师父:「师父,这人在做什么啊。」
她师父叹息道:「这是个痴人,你日后万万不要学他。」
可后来,师父还是为了这个痴人下山了,只是让周瑾之这样磕头的那个女人终究没活下来。
纪海棠回过神来,气道:「罢了,真是怕了你了。」
周瑾之扬了扬嘴角,恳切道:「在下也只这一点好处了。」
刹那间,当年那个一脸倔强叩首的年轻人和此时温润的青年的身影突然重合了,纪海棠侧脸,竟似不愿再看他,凶巴巴道:「还不引路!」
周瑾之忙道:「请。」
待二人走了,孔贞和叶修昀才相视一眼,难得露出一点调侃的神色。
薛婉这一觉,足足睡了大半日,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黄昏,她身边坐了一个人,薛婉迷迷糊糊了半晌才发现,那是沈淮安。
她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来。
沈淮安定定瞧着她,轻声道:「我吓到你了?」
薛婉微微皱眉,本能地将身上的棉被扯了扯:「到底是男女授受不亲,沈将军做事唐突了。」
沈淮安面色苍白,脸颊上有两团诡异的红晕,双手拢在袖子里,神色间十分微妙:「日后不会了。」
「你先出去吧,待我更衣后,咱们再谈。」薛婉瞧着沈淮安可怜巴巴地样子,不禁放软了口气。
这之后,她飞快穿好衣裳,才又将沈淮安迎进屋内。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两世逢君 卷二 第53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