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哭得不能自已,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娘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氏使劲点了点头,又没力气地躺回床上,她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惨白的脸上升起一团不正常的红晕,连眼睛里都仿佛带着光。
「我的阿瑶那么聪明,一定可以赢过那些杂碎,什么薛婉,什么盈语,什么叶家沈家,我的阿瑶,艳冠京城,日后定然是最尊贵最美丽的女子。」张氏的眼睛逐渐放空,喃喃地说着,再不看薛瑶一眼。
薛瑶伏在张氏身旁大哭,那声音太大,惊动了看守的下人,薛平也跟着进来,瞧着薛瑶满脸的不耐烦:「快把二小姐带下去,看好了!」
这两日薛平十分暴躁,光是张氏房里的下人便发卖了好几个,奴婢们个个寒蝉若禁,见老爷发话,立马出来两个人,将薛瑶连拖带拽的拖了下去。
张氏又熬了半个时辰,才终于不甘不愿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薛家本就还在孝期,也不曾张灯结彩,消息一出来,下人们忙忙碌碌又挂上了白绸子,不过半日的功夫,镇上的人便知道,薛家夫人得了急症,突然没了。
众人都要感叹,这薛老爷实在命苦。
薛婉在舒兰苑里听到消息,狠狠蹙紧眉头,张氏被软禁的本就突然,如今死的更是突然,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那麻烦的女人竟然就去了。
这事听起来,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就连芷荷听了,都咂咂嘴道:「这人说没就没了?」
薛婉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这事只怕要去问盈姨娘。」
春樱愣了愣:「盈姨娘?」
「此事前因后果,她定然知道的清楚。」薛婉说道,紧接着站起来,「走,我们现在便过去。」
「啊?现在去?」芷荷问道。
「对,现在去,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来,不问清楚我不甘心。」薛婉皱着眉头,怒道。
此时已是深夜,薛家各房却都亮着灯,盈姨娘的永安居更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偌大一个薛府,没了当家主母,也没有老太太,一应事宜都得由盈姨娘来办,只是如今的下人们都被薛平发怒的阵仗给吓到了,倒是各个都乖乖听话。盈姨娘刚刚将丧仪的事都吩咐了,便听丫鬟们说,大小姐来了。
盈姨娘笑了笑道:「快,把我新得的茶叶沏一壶来,给大小姐尝尝。」
薛婉进永安居时,新沏的龙井刚刚送上来,她不禁莞尔:「如今盈姨娘做事,是越来越周全了。」
盈姨娘掩嘴一笑,将茶盏推到薛婉面前,「大小姐这是取消我呢,我有如今这机会,可都是仰仗着大小姐呢。」
薛婉按住茶盏,似笑非笑道:「姨娘这话我却听不懂了。」
盈姨娘知道薛婉的来意,瞧她似已有些不耐烦,不禁在心中暗想,这丫头和沈淮安倒是一个脾气,不知将来在一起,是谁吃亏一些。
「大小姐定然是心中疑惑,老爷为何会突然发难夫人,竟到了如此地步。」盈姨娘见薛婉这般严肃,只好幽幽开口。
「是。」薛婉点头。
「此事却还要从沈将军身上说起……」盈姨娘瞧着薛婉,轻轻一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番。
薛婉想起新年夜沈淮安那狼狈的模样,不禁也是瞠目结舌。她倒是万万没想到,张氏竟然如此大胆,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沈淮安?
到底是朝廷命官,若沈淮安以为是薛平下毒想害他,那这事可就更不能善了了。
「是啊,这张氏也是有趣的紧,平日里瞧着那般文静的人,疯起来还真是个疯子。」盈姨娘感叹道,「竟然敢接二连三的下毒。」
薛婉点了点头,抬头笑道:「我本就稀里糊涂,如今听了姨娘的话,却更有些糊涂了。」
盈姨娘眨眨眼:「大小姐但说无妨。」
薛婉瞧着盈姨娘,微微一笑道:「这头一件事,便是想问,姨娘到底是谁的人?」
「大小姐何出此言。」盈姨娘满脸地惊讶,十分无辜地看着薛婉。
「就从沈将军给我的解药说起。」薛婉沉吟片刻,才缓缓道,「张氏好歹也是书香门第,这下毒之类下九流的东西,她要如何得知?又从何处去寻毒药?这里头总还是要有人指引才是吧。」
盈姨娘认真点了点头:「大小姐吩咐地很有道理。」
「而整个薛家,有这个能力的,似乎只有姨娘您呢。」薛婉笑眯眯说道。
其实一开始,薛婉并没有怀疑到盈姨娘身上,若不是在张氏的问题上,盈姨娘插手的太明显,她也想不到这一层。
早在薛老太太死时,薛婉就犯了嘀咕,饶是沈淮安再神通广大,怎么就能知道薛老太太中的是什么毒,还刚刚好有解药?彼时,她就疑心过薛家有沈淮安的眼线。
只是薛平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三品官,薛家也无甚可以让沈淮安攀附的,他费尽心机在薛家埋下这样的眼线,实在并没有什么用处,薛婉想过许久,也没猜透这事的动机,因此也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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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逢君 卷二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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