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樱嘴巴伶俐,心思也细腻,是薛婉最先考虑的人选,自然话语间也开始渐渐流露出亲密的意味。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编排我。」芷荷被春樱说的脸红,只得扭头去了。
芷荷走后,春樱又帮薛婉的手上了药。
她拿过桌子上的瓷瓶,见青花瓷的瓶子,上面刻画了一副祁连山水,画工精湛,竟还有个铭章,不禁细细看了几眼。
薛婉眉头微蹙,道:「将这药收起来吧,换咱们屋之前备下的跌打损伤药。」
春樱脸上略带惊讶,却一声没吭,照着薛婉说的默默做了。
薛婉刚刚涂好药,张氏便带人过来探望,脸上堆满笑意,仿佛金楼的事儿根本没发生一般。
薛婉进了正厅,张氏正坐在椅子上吃茶,她便福了福身子道:「给大娘子请安,大娘子有什么事,支会丫鬟们一声,婉儿过去便是,怎好让你跑一趟呢?」
张氏忙放下茶盏,一脸的慈眉善目:「方才你淋着大雨回来的,里里外外都湿透了,听说还伤了手,我便过来瞧瞧,可万万仔细些,别着了凉。」
薛婉笑了笑:「多谢大娘子关心,已是无碍了,手指也是皮肉伤,养几日便可痊愈。」
「今日去韩三娘子那儿玩耍可还尽兴?」张氏笑眯眯道,仿佛今日二人根本都没去过金楼一般。
于是薛婉也跟着笑了:「都是尽兴的,且女儿还得告罪一番,韩三娘子想去逛首饰铺子,偏拉着我一起,女儿便也选了几样,给祖母、大娘子和妹妹各挑拣了些,大娘子既来了,便帮瑶儿妹妹拿回去吧。」
张氏脸色一僵,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了。
「春樱,都拿过来吧。」薛婉轻声道。
春樱干脆利落地应了声,自屋里拿出一托盘的首饰,都是薛婉从金楼里打包带回来的。
一根镶南珠的金钗,珠光璀璨,足有拇指大,是给张氏的,至于薛瑶则是一条南红串珠的压襟,南红色澄如血,颗颗饱满,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在灯光之下,泛着暖光。薛婉还给薛老太太买了一对油青色的怀古玉牌,十分适合老年人。这些样样都不是凡品,张氏看过去,神色愈发僵硬起来。
「这……我这做大娘子的,哪好意思去拿孩子们的东西呢?」张氏笑道。
「我自幼丧母,大娘子抚养我这么多年,瑶儿是我的妹妹,祖母更是长辈,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薛婉盈盈笑道。
张氏心里熬油锅般地看着这些珠光宝气的首饰。这些都是陈氏的陪嫁,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落进她的手里了。可她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拿到了。她看着这些东西,手指揪着帕子,几乎青筋都要爆出来。
她恨不得掀了那托盘,可这些东西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物件啊!这随便一样都比今日她与薛瑶在金楼挑选的要好,贵妃的宫宴,薛瑶总还是要穿戴的,若是辞了薛婉,可再没这样好的机会了。
「那大娘子便厚颜替你妹妹接下来。」许久,张氏笑了笑,挥手让身边的嬷嬷手下了。
薛婉这才露出一个放下心来的表情。
「见你没事,我也不多打扰了。」张氏神色如常地站起来,准备告辞。
薛婉忙起身相送,待张氏走了,才慢慢踱回屋里。
春樱噘着嘴问道:「大小姐,大娘子和老太太对您可不怎么样?」
「怎的?替你主子心疼那点物件了?」薛婉抬眼瞧着春樱。
春樱不语。
薛婉笑了笑:「那点黄白之物算什么,你日后但凡好好跟着我,比他们都不会过的差。」
春樱眼前一亮,重重点了点头。
叶府的客房里,丫鬟们鱼贯而入,每人手里都拎着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
沈淮安闭着眼坐在水桶中,任由丫鬟们将热水一桶桶浇到他头上,将他整个人都浇的热气腾腾。
叶家的丫鬟训练有素,人人只盯着自己的活儿,目不斜视,饶是沈淮安这般的青年俊才就在眼前,却也不曾有半分分心。
过了一会儿,沈淮安泡够了热水澡,这才从木桶里出来,披上中衣,走出来。
客厅里,叶修昀纸扇轻摇,仍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见沈淮安出来,才无奈地感叹了一声:「也就是你这样的蛮子,洗个澡也定要上我叶家来,不知是什么脾气。」
「我家的奴婢都是外面买来的,没有你家□□的好。」沈淮安漫不经心地说道。
「想要好奴婢,我送你十个八个就是了,还可留在你屋里,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叶修昀微微一笑,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免了。」沈淮安干脆利落地拒了。
叶修昀早料到会被沈淮安拒绝,他们相识不过数月,却是难得的知己,因而他也知道,沈淮安这人有个不可思议的怪癖,不近女色。
「你这个人也是有趣,生的一副好皮囊,却偏偏跟个大姑娘似的守身如玉。外面都在传,你心里有人了,这人到底是谁?」
沈淮安微微一晒,看向叶修昀:「将来待我娶了她,你自然就知道了。」
「罢了,这事倒也不急,只是,我六妹妹和三皇子的婚事,可是你煽风点火搅和了的?」叶修昀眯着眼,压低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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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逢君 卷一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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