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老国公的那道遗嘱也是出于愧疚吧,因为杜家亏欠她和她娘太多了。
偏偏,到了现在,她连个质问的人都没有,她如何去找两个死人质问呢?要问也只能等到将来她也到了地底下去问了。
只是不知道祖父祖母在那边见到她母亲的时候会不会羞愧难当?让她这个自幼丧母的人,和两个畜生所生的儿女为伍。
这一夜,芳华烦躁的厉害,她闭上眼睛,急于入梦,梦里安宁,不会有现世的烦忧。
越是想,却越是不能入眠,最后让清欢点了安眠香才渐渐入睡。
果然,梦里如她想的那样,温暖,心安。
她如同置身在云端,云朵温柔的轻拂着她的面庞,在她耳边低吟,安抚着她。
她又如同在小舟上轻荡,如同置身在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什么都不想,只想沉醉在这甜蜜的梦境里。
第二日醒来,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那两姐弟逐出宗族,之后将家事交给了张姨娘母女。
这个家,从此,再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把一切都搬到了别院,掰着手指头算着靖边侯一家到京的日子。
在芳华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个月的日子时,张叔从城里采买回来,兴高采烈的与芳华说:「姑娘,程家二爷遭报应了。」
芳华当初只是打了闯入紫藤院的程二爷一顿,毕竟他上头有一个阁老哥哥,她一个有家等于无家的孤女得罪不起。
此时听张叔说他得了报应,不禁默念了一遍《道德经》果然,是恶人有恶报吗?
她兴致勃勃的问张叔具体的情况是如何的。
张叔眉飞色舞的比划着说了事情的经过:
早在一个月前,程二爷去软香楼逍遥之后,就失踪了,程阁老和程夫人急的头发都快白了,程阁老甚至把金陵城的花楼都给翻了一遍,惹的金陵城花娘,嫖客怨声载道。
程二爷还是如同泥牛入海,半分踪影也寻不到。
阁老夫人急的天天以泪洗面,她本身没有生育,把程二爷当成儿子疼,程阁老是急的连朝都没法上了,程二爷要有个三长两短,程家可就断了香火了。
正当程阁老夫妇要放弃找人的时候,程二爷出现了,他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京城最大的戏班德盛班的戏台上。
当时台上台下坐满了人,大家都等着德盛班的角柳青衣上台表演,见到这一幕的时候,所有人仿佛被施了咒语,呆呆的看着程二爷,还有他那腰间颤巍巍突起的地方。
程二爷茫然的看着,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没头苍蝇般的撞来撞去,见他要去了后台,台下有那起哄的,喊着「把他拦着……」
这样的新鲜事百年难得一见,更何况主角是阁老的弟弟,如何能让它这么快就结束?
程二爷没坚持一会,就因为惊吓过度,直挺挺的昏死过去了。
有那眼尖的,发现程二爷后面红肿不堪,痔疮又不是痔疮,有那明白的,脸色顿时古怪的笑了起来。
德盛班的班主死活从那群看热闹的人手里把昏迷的程二爷送回了程家,他可没忘记程阁老可是差点端了全金陵的花楼,就是为了找他的宝贝弟弟。
程二爷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被人劫走的,只记得当时在软香楼抱着头牌睡觉,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乞丐群里,之后被乞丐肆意凌辱,至于怎么出现在德胜班戏台上的,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程阁老夫妻找了一个月,已经心力交瘁,人回来就好,他们这一趟已经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现在只能求个平安是福了。
只是程阁老想的太简单了,这边程二爷回到家,那边就有御史台的弹劾他,什么治家不严,伤风败俗,以权谋私……总之弹劾的折子堆满了皇帝的御案。
芳华边听边笑,到最后眼泪都要乐出来了,不过,她笑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擦擦眼角,这么凑巧……难道……是她想的那样吗?
第二天,芳华就应证了她的想法,做早课的时候,清欢来报说,唯心大师派人送药来了。
自从上次在温泉池碰过一次面后,芳华是再也没见过他,偶尔空下来的时候,也会想到他,不知道他的伤势后来如何了,终归是她的恩人,总是盼着他好的。
初初听到唯心大师派人送药过来,她还怔楞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经书,在花厅见了来人,看着满脸络腮胡,头发冒出来不多,如同炸毛的狮子头一样的男子,僵了一下。
贪狼敏锐的察觉到了芳华的那一瞬,最近他很忧郁,两个月前,爷忽然勒令他们开始蓄发,这让他们这些从小就开始剃光头的人很不适应。
如今天气越发的冷,爷去了北方追查钱庄的事情,身边只跟了几个护卫,偏偏七杀是个蛮汉,哪里能照顾好爷?
可惜他被爷留在金陵城看护眼前的这位姑娘……
「姑娘,这是接下来三个月的药,我们爷……大师说吃完了这些姑娘的身体就彻底好了,只要平时饮食注意,定能长命百岁。」
贪狼递过楠木匣子,清欢上前小心翼翼的捧过来,嘴唇死死的抿着,好像不抿着,那笑声随时都会冲口而出。
「劳烦您了,不知大师最近可好?」芳华谢过贪狼,又问起薛重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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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假正经 卷一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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