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不在信里告诉我?」宋研竹轻声抱怨道。
荣氏道:「也就生下来几天时间。你娘说要写信告诉你,我不让,想等你回来给你一个惊喜。」
「太可爱了!」宋研竹忍不住赞叹道,越看那奶娃子,越觉得爱不释手,忽而想起来:若是按月份算,荣氏不该这么早就生的,所以,这个孩子是……早产?还有,荣氏和金氏,什么时候又和好如初了?
她不在的日子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娘……」她正想要问,外头忽而传来一阵呼天抢地的声音。
宋研竹竖起耳朵听,隐约听到了久违的宋喜竹的声音,她疑心自己听错了,一歪头,就见宋玉竹面露不屑,荣氏皱着眉头轻声问道:「还没下来么?这都一天一夜了!」
金氏摇摇头道:「怕是没有。嚎了一天一夜,怕也是没气力了!作孽啊!这可是自家的闺女!」
荣氏嘴角一沉,冷笑一声道:「你这是可怜她?大嫂做错了一万件事,唯独这件事,我是赞成的,孽种不可留!你要想想,若是让旁人知道这件事,咱们的闺女还要做人不要!」
宋研竹直听得云里雾里,金氏皱眉低声道:「何必在孩子跟前说这个!」
荣氏轻声道:「姐姐以为纸包得住火么?研儿总要知道的!」
「好好好!」金氏忙摆手道:「你还在月子里呢,动不得怒!」劝慰了两句,带着宋研竹从屋里退出来。
方才那阵哭天抢地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金氏站了一会,摇摇头长叹了口气,念道:「真是作孽。」
宋研竹几次要问,金氏只埋头走,等回了屋里,金氏掩上门,低声道:「你走了这些日子,家里出了不少事情。千头万绪,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一日宋研竹走后,九王爷便上门提亲,上下皆欢喜时,宋欢竹想起远在岭南的亲妹妹宋喜竹,便求了老太太,让她回来参加自己的婚礼。未来的侧妃求情,老太太自然是一万个应允宋欢竹也是高兴万分。趁着宋欢竹还在府里,老太太心里高兴,在府里设宴庆祝,还特意请了戏班子搭台唱戏,一直待在自己院子里养胎,足不出门的荣氏也被请去赴宴。一家子和乐融融,好不快活。
中途荣氏觉得疲累,先行回了屋子,没想到过不多时,她便腹痛不止,还见了红。荣氏早些年便多次怀孕,可是每每到了月份孩子便莫名其妙没了,当下她便惊恐万分,大声唤屋外的丫鬟,没想到屋外的丫鬟像是约好了一般全数消失了——
这件事情透露着诡异的巧合,事后荣氏想起来也是不寒而栗:袁氏设宴,人手不够,是老太太开口借走了院子里大部分的丫鬟。荣氏的贴身丫鬟其中一个在送荣氏回房后,出来的路上遇见了崴了脚的赵思怜,于是送赵思怜回府,而其他照顾荣氏的丫鬟婆子也在同一时间被各种理由支走,竟无一个人留下。若不是金氏不放心荣氏,特意派人来查看她的情形,当时荣氏的孩子一定保不住。
事后老太太将这个罪名归结到袁氏的身上,袁氏振振有词:宴会是老太太准许办的,这人是老太太准许借的,宋盛达喝醉了酒,荣氏身边的人伺候地不上心,再加上荣氏身子弱没有福气留住孩子,都不是她的罪过,凭什么冤枉到她头上。
她甚至在言语里频频暗示荣氏,这个府里最忌惮荣氏肚子里孩子的人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金氏,或许是金氏在其中搞鬼。
哪知荣氏那时候早已经不信袁氏,暗地里同金氏联手,一路寻根问底,最终却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整件事情都是袁氏和赵思怜干的。不仅如此,更让荣氏震惊不已的是,她发现,早些年她屡次流产,都是袁氏的手笔——她好白茶,袁氏投其所好,便频频送她各种茶,这些年来,她一直引用的茶水里都含有一种诱人不孕的药物,若是单放着,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也不能发现其中的端倪,可是偏偏她又好沉香,那药物配上沉香,便成了害人不浅的慢性药物,这些年来,就是这个药物,一直侵害着她的身体。
直到年初,宋玉竹被宋喜竹推入湖中,袁氏不咸不淡,甚至语出嘲讽,荣氏才不耻袁氏为人,将这些年她送到茶叶全数扔了,这才有了肚子里的孩子。
荣氏因为这个,同袁氏大闹了一场,陈年往事也彻底翻起。
宋承庆为人刻板,从不在背后妄议长辈,是以在信中不过短短两句话概括了她们之间的恩怨,如今宋研竹听金氏说起,才知道这件事的前前后后竟是这样跌宕起伏,惊心动魄。
那日二人爆发的争吵,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争吵」,一向干练的荣氏得知事情真相,二话不说便冲进了袁氏的院子里,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一个花瓶直接砸中了袁氏的脑袋,抽刀出来,险些砍中了她的胳膊。若不是宋欢竹冲出来跪在荣氏的跟前,求荣氏看在她即将出嫁的面上放过袁氏,荣氏早就一刀削掉了袁氏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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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不二嫁 卷四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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