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不二嫁 卷四 第9章

  「怎么了?」她轻声问道。伸出手想将他把鬓边的凌乱的发捋齐整,他的身子一偏,复又将她搂进怀里,依旧是一言不发。
  这个拥抱用尽了力气,宋研竹莫名觉得心疼,心底里不安找不到落处,只得回身抱住他,轻声道:「身子原本就不好,又这样淋雨,你是不想好了是么?」
  见他不应声,她又推了他一把,道:「到底怎么了嘛!你不说话,我可生气了!」
  他终于松开她,摸摸她的脑袋道:「我就是半夜醒来找不到你,有些心慌了。看到你我就心安了。」说完,又恢复白日里纯良无害里带了几分痞气的笑容,揉乱了她的头发道:「半夜里美人在怀原来感觉这样好。」
  「你……」宋研竹有些无力地瞪了他一眼,他挑了挑眉,道:「我可是偷溜过来的,这会得赶紧回去,不然陶壶可得呼天抢地的找我!」
  不等宋研竹开口,他摆摆手道:「早些休息吧。」顿了顿,有些依依不舍道:「宋研竹,我先走了!」
  宋研竹愣愣地望着他,只见他的身影隐没在黑暗的雨夜里,因着右腿不便利,走起路来一跛一跛,却是坚持一个人,一步一步走着,直到消失在雨幕里。
  「小姐。陶大少爷呢?」捧着姜汤的平宝儿姗姗来迟,见宋研竹正在发怔,推了她一把。宋研竹打了个机灵,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今晚的陶墨言有些古怪,甚至在最后离别时,那一字一句的「宋研竹,我先走了」,也是饱含深意,最后的身影,更是带了几分落拓和决绝。
  她仔细想了想,抄起身边的伞便往外走,平宝儿焦急道:「小姐,你上哪儿去!」
  宋研竹一路疾行,跨过院墙便是陶墨言的院子。站定了,屋檐下的灯笼随风飘摇,影影绰绰。陶墨言的身影映在窗户上,没过多久,屋里的灯就灭了,传来陶墨言低低的咳嗽声。
  宋研竹回了屋里,再看那烛火,越发觉得方才的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还是一场春梦——只有地上的点点水渍证明方才发生过什么。
  经过这一遭,后半夜宋研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时是他吻住她的画面,一时又是他那双带了些悲痛的眼睛,而后又是他反复吮吸她的耳垂,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让她忍不住将脸埋进枕头里。
  就这样折腾到黎明时,她才渐渐进入睡眠。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一睁眼,外头的日头大好,喜鹊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推开窗户,泥土的清香扑面而来——这样惬意的早晨,让人恨不能日日夜夜重复着。
  她正想伸一个懒腰,平宝儿急急忙忙地冲进来,花容失色:「小姐,陶大少爷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宋研竹以为自己没听清,又问道。
  「陶大少爷不见了!」平宝儿再次确认,宋研竹淡笑道:「许是出去散步去了……那么大的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她的笑容在看到平宝儿沉重的神情时凝固在脸上,在一瞬间,她下意识便往门外跑,跑出了许久脚下突然一疼,她才惊觉自己忘了穿鞋,脚上划出了一个很大的口子。
  她木然地坐下来,坐在空荡荡的院子里——陶墨言的整个院子都空了,屋里干净整洁地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
  站起来走进屋里,桌面上什么都没有,一封信、一张纸片甚至几个字,都没有。
  身后的平宝儿战战兢兢地跟着,轻声道:「李大嫂一早来喊陶大少爷用饭时发现人不见的,问了街口卖豆花的,说陶大少爷天一亮就走了,往南边去的,应当时回建州了。」
  走了?宋研竹的嘴里泛起一丝苦涩,放眼望去,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放着一个簇新的轮椅,轮椅上似乎还有那么一个人,温文尔雅地对着自己笑。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宋研竹忍不住问自己,为什么他要不告而别?
  「宋研竹,我先走了!」——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竟是这个么?
  她的心忽而空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平宝儿低声劝道:「许是家中有事所以先走了。陶大少爷绝不是不告而别的人。」
  「不告而别?」
  宋研竹嘴里泛起一丝甘苦:怎么不是?怎么就不是!上一世的最后他就是不告而别,最后的你孤独地死去,你忘了么?
  忘了么?
  心揪在一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都不肯落下。
  「小姐别急,他是天亮才走的,咱们若是骑上快马追,兴许能追得到……咱们问个清楚吧,这样憋着算什么,死也要求个明白!」平宝儿焦急道。
  最后一句话成功击中了宋研竹的心里,她倏然起身,抹了把眼泪,对平宝儿道:「备马!」
  苏州往南边的路只有一条,宋研竹坐在马车上,低声催促车夫:「快些,快一些……」一路疾驰,她几乎快要被颠倒散架了,就听车夫轻声道:「小姐,前面有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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