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这个岁数,他的兄弟都妻女成群了,他的桃花却没能开上一朵。喜欢和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他一点都不知道。可是今天,他突然明白了「心动」是什么意思……
心动啊,就是心扑通扑通跳着,忽然之间就停了一下,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黑白的,唯独她,只有她是色彩缤纷的。
或许,只是因为碰上了一口他爱吃的东西,他就觉得做这顿饭的人也入了眼……
「妈的,别是哪天我得看上家里的老厨娘。为了口吃的,我都快神志不清了。」赵戎低声咒骂了一句。
庄子里灯火昏暗,赵戎挪步到宋研竹的屋子外头,远远地站着,廊檐下的灯笼影影绰绰,她的屋子开了一扇窗,她就半倚在窗户边上,凭窗眺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戎愣愣地看着她的侧影,脚下跟生了根一样动也动不了,雨丝落在身上,春日里的泥土气儿飘进来,有些腥气,还有些粘腻。赵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咒骂道:「魔障。」
昂了声对着屋里喊了句,「二妹妹,墨言已经醒过来拉,你别担心,早些休息吧。」
宋研竹「唔」了一句,对赵戎道:「赵二哥也早些休息,别淋雨了。这雨看着小,最是伤身!」
她低低叮嘱了一句,赵戎却像得了蜜糖一样,浑身都熨帖了。「诶」了一声答应着,喜滋滋地往回走,一抬头看见陶墨言的屋子里,情绪莫名又低下去,抬头看看天,叹了口气,道:「魔障。」
第二日,宋研竹在屋里正看着书,就听陶壶和初夏在屋外说话,初夏压低了声音道:「我家小姐还没醒过来,总不好打扰她……不就是一顿早饭么?凭什么非要我家小姐做!」
「我这不是同你打商量来了么?」陶壶叹了口气道:「我家少爷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吃什么吐什么。也就赵六爷拿了两块糕点他给吃下去了。听赵六爷说,那糕点还是二小姐亲手做的,你说神奇不神奇,我家少爷的胃还就认二小姐的手艺了!」
「这话我听着都虚,哪有这样的胃啊!」初夏辩驳道。
陶壶挣扎了片刻,对初夏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帮我说说吧……不然您让我自个儿跟二小姐说去。」
「你还敢往里闯啊!」初夏竖起眉头拦着他。
宋研竹开了门,两人正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宋研竹道:「陶壶,你不去伺候你家少爷,堵我这干嘛?」
陶壶涎笑道:「奴才这是来求二小姐赐饭的……」又将方才那番话再说了一遍。
宋研竹凝眉看他,问道:「是你家少爷让你来的?」
「哪儿能啊!」陶壶唉了一声叹气道:「我家少爷那脾气您也是瞧见的,烧成那样了都不吭一声。吃不下东西,自个儿也不说什么,干挨着。我是实在心疼我家少爷,这才自作主张来求您的……要是让他知道,可能还要罚我呢!」
「这儿条件有限,你怎么不劝你家少爷回建州去。回去后,想吃什么没有?」宋研竹问。
陶壶应道:「您是不晓得,我家少爷那是老爷夫人心间上的肉,要是让他们知道少爷受伤了,少不得闹上一场。少爷说了,得在这养好了伤回去,回去后,谁也不能提起这茬……」他抬头看了宋研竹两眼,将几句话烂在肚子里:少爷不肯回去,最重要的原因只怕还在眼前这位。
宋研竹皱皱眉,对初夏道:「前日做的马蹄糕和茯苓饼,你让陶壶带些回去吧。还有,炉子上我炖了些鸡丝虾仁皮蛋羹,原是要等合哥儿回来了给他当点心的,你也让他带些回去吧……」
陶壶欢喜地道了声谢,捧着吃食到陶墨言跟前,陶墨言原是吐得昏天黑地,见陶壶捧着吃的东西进来,下意识便要推开。陶壶低声道:「少爷您看一眼,或许能有胃口呢!」
陶墨言瞟了一眼,只见熬化的白粥里有切碎的皮蛋丁、鸡丝、还有嫩绿的葱花,色彩和谐而诱人。
陶墨言心头一动,支起身子接过粥,喝了一口,眼睛沉了沉。
陶壶见他面色不郁,心里暗自打鼓,不知道是不是粥不合他口味。正想开口说话,陶墨言端起碗来,三两口便见了底,将碗往前一推——
「再来一碗。」
若是她记得不错,姑母宋惜之死后不久,姑父赵诚运便被查出贪污舞弊。当时此案牵连甚大,甚至牵连到某位王爷,只可惜,赵诚运被当成了替罪羔羊,背起了所有罪名。官职丢了不说,家产还全数充公。赵家家大业大,却从未出过这样的丑闻,赵家的老太爷个性耿直,又是个当机立断的人,赵家后辈中有不少如赵戎一般的青年才俊,赵诚运出了这样的大事,定然会影响到族中青年的仕途……所以,赵家老太爷就在这个时候,做了一件让大家都吃惊却又理所当然的事情……
「除名!?」老太太眼一花,险些站不住:「诚运可是他的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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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不二嫁 卷二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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