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种情况下,她都不忘牢牢牵住裴寓衡的手腕,那只手紧张地箍在上面,还会下意识扣着他袖口的衣裳,直将那段布料弄得褶皱非常。
「小娘子,可是猜不出来?」有人出言问道。
就连掌柜的都备好了所有奖品,温和道:「若是猜不出就不猜了。」
猜出的奖品已经足够多了。
宣玥宁咬着下唇,恋恋不舍地瞅过红布上的金簪。
有只手拿过她手中的字谜,「给我,我来帮你猜。」
手上一空,她愕然抬头看向裴寓衡,她记得,他从来都对这种事情嗤之以鼻,认为有当街解谜的功夫,他能花钱买更多更好的玩意,尤其他当了宰相后,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如何会枉顾面子当街猜谜。
可就是这样一个她认为绝不会帮她,她都做好放弃要那根金簪的准备了,他确替她猜了开来。
「好!」
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又帮她猜了三道字谜,那对她而言颇为难解的字谜,在他手中就像玩一般。
很快,就只剩最后五道压箱底的字谜了。
掌柜抱着胸,一点也不着急自家金簪要落入他的手,反而颇为自信他解不出来,需知这些字谜可都是他费尽心思从各地找出来的,怎么偏僻怎么来。
可他脸上的镇定很快就破了功。
裴寓衡又从容的解开了一道题。
周围有人小声问道:「这个郎君好生厉害,他是做什么的?可是州学学子?」
「他你都不认识,他是裴郎啊,那个记住贼子长相,帮咱们将他们统统抓了的裴郎!」
「原来他就是裴郎!怎么了,裴郎怎么不猜了?」
宣玥宁与有荣焉的看着裴寓衡,心里喜滋滋的,见他突然停了下来,小声问道:「可是猜不出来了?已经很好了,你的记录估计无人会打破,要不我们今日就这样吧?」
裴寓衡低头,随着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向下看去,只见自己因为太过激动,死死攥住他的手腕,那衣裳将他的手都勒得不过血,形成一道红痕。
她赶紧松开手,揉了揉他被勒红的手,十分抱歉道:「我不是故意的,你可疼?」
他蹙起眉,她顿时心中一紧,看来是真给他弄疼了,却听他说:「衣裳。」
嗯?
衣裳皱了……
宣玥宁深吸一口气,拽过他的手腕,将上面被她弄皱的衣裳尽量抚平,咬着牙问:「这样可好?」
「嗯。」他满意地转过头去,继续开始解谜,毫无难度的就将最后几道字谜全解了出来。
周围拍手叫好者声音震天,还有人催促,「掌柜的,快将你家金簪拿给裴郎。」
掌柜合上自己因震惊而张开的嘴,拿过金簪递给裴郎,还赞道:「我这些字谜有不少都是从古籍上找出来的,裴郎能解开,当真聪颖。」
裴寓衡道:「多谢。」
将金簪拿过,连想都没想就放在了宣玥宁的手里,「给,你要的。」
宣玥宁已经绷不住了,摸着金簪乐得露出了贝齿,还及其生动地用牙齿咬了下。
有人起哄问道:「小娘子,可是真的?」
她连连点头,「是真的是真得。」
裴寓衡无奈,将金簪从她嘴里拿出来,玲珑阁摆那么大的阵仗,还能假的糊弄人不成,也不知道这金簪脏不脏,就上嘴咬,便问道:「可还喜欢?」
「喜欢,谢谢阿兄!」
这可能是这段日子以来,裴寓衡头次听见她真心实意唤他阿兄,还没等他说一句你喜欢就好,就听她说:「你且在这等着我,我去把金簪典当了!」
说完,已经灵巧地钻出人群,朝当铺跑去。
看着她消失在人海中,一口气憋在心里,噎得裴寓衡差点犯了病。
还有人见他未走,便凑上来问道:「裴郎,能否帮我也解几道?」
玲珑阁的掌柜身子一震,刚要拒绝,就见人群自动分列两侧,一位衣着华贵的小娘子走了过来,朝着裴寓衡盈盈一拜道:「恭喜裴郎将字谜全都猜中了,不知裴郎可否也帮帮我?」
裴寓衡目光凉薄,堪称一寸一寸地剐过郑亦雪含羞带俏的脸。
那是一张从眉眼到鼻梁都同郑梓睿没有半分相似的脸,单独看两人的脸,不会有人将他们两个认为是兄妹。
反而,她的脸型,以及那高高的鼻梁,像极了宣夫人。
可巧的是,她连生辰都与宣玥宁在同一日,只是一个是郑家高高在上的嫡女,另一个是投靠他们裴家孤苦无依的孤女。
他为自己发现的事实感到可笑,尤其是在看见郑亦雪享受着郑家一切,带着自己的小心思接近自己,甚至还要在拉踩一把宣玥宁的时候。
眸中的神色,像黑墨一般深。
郑亦雪被他看的眼波流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裴郎,怎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他收回目光,只道是:「并无。」
她嘴角带笑,显然误会裴寓衡刚才盯着她脸蛋瞧得举动,期待的问道:「不知裴郎可否帮我也一下字谜呢?」
他对上了急的一头汗频频给自己使眼色玲珑阁掌柜的目光,又将视线越过人群,瞧见了候在外面的郑梓睿,淡漠开口:「若是我帮十一娘,实有欺人之嫌,十一娘大可让八郎为你解字谜,他定会解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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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君心 卷二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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