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劲过后,她才反应过来,裴寓衡这厮是在贬低谁?她怎么就不知书达理了?
她默默瞅了一眼,有些微微起伏的胸口,哼了一声,等着,她马上就能长成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到时候提亲的人多的排不过来。
呸呸,她想什么呢。
看她脸上阴晴不定,裴寓衡道:「我可以去州学读书了。」
「什么?真的吗?是崔郎君帮你的?」
果然,只有这种大事能吸引走她的目光,他淡淡地点了下头。
她往前倾着身子,「那乡贡生的名额?」
裴寓衡恩了一声,才道:「这个还没有落实。」
宣玥宁摆手,「没事,都入州学读书了,乡贡生名额还远吗?」
他静静看着她,她倒是对他有极大的信心,伸出右手掌心朝上的向着她,「给我钱。」
她下意识捂住自己钱袋,没经过大脑的问道:「你要钱作甚?」
做完之后,她眨眨眼,完了,她一直大度给钱的形象,要崩塌了。
赶紧板着脸,尽力挽回:「平常都得我硬塞钱给你,你要钱作甚,我可听说那些才子有去妓院风流的,我跟你说……」
她声音越来越小,「你不准去。」
裴寓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飞票数额太大了些,我拿着不方便,给我些铜钱,我拿飞票跟你换。」
她赶紧解下腰间的钱袋,双手奉给他,「都给你,你随便拿去用。」
他将钱袋中的铜钱悉数装进自己的钱袋,余光瞧见一眼肉疼的宣玥宁,捏起一张叠好的飞票,塞了进去还给她。
问道:「库狄蔚文没要你的钱吧?」
宣玥宁正偷偷打开钱袋,瞄里面的飞票数值,看清之后立即喜滋滋,听见他问话回道:「恩,没要。」
收别的郎君衣裳还这么开心?
裴寓衡阴下脸训斥,「我明日去寻他,就算你在他那画图,也不准随便要他的东西。」
「啊?」
她迷茫地抬起头,没说要啊,她打算不要几单图样的钱,变相还给他呢。
天刚蒙蒙亮,裴家所有人都已经起来了。
宣玥宁雇的牛车就停在门口,屋里宣夫人正和裴寓衡促膝长谈,让其尽力就是,万不可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裴寓衡都一一应下了,宣夫人将眼里泪花憋了回去,瞧见儿子能不惧父亲造奸人陷害亡故的阴影,凭自己能力走进州学读书,她自是欣慰的,却又担心他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
就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在长安时,从来不准他出去游学、结社,今儿却要送他上山,一呆就是几个月见不到人影。
拉着他啰啰嗦嗦说了一堆,看时候不早了,不能迟到,方才放了他出去。
牛车上宣玥宁已经将新做的被褥、他的衣裳、药材等等,都收拾好了,自己一身胡服坐在车前正和车夫聊着天,见他出来了,赶紧让他上车,顺便塞给他一个竹筒,里面装的蜂蜜水,让他自己喝。
裴寓衡无奈地接了,他甚至已经快要习惯宣玥宁这副事事都要照料到他的架势。
牛车一路向西,出了越州城门,直奔相邻山丘而去。
黄州长经由拔解终选,剔除掉那些在其位不干其活的衙役们,提拔了不少他的心腹,他最看重的州学,便设立在了一处风景清幽的山丘之上。
上山之路,已被他修整好,牛车缓慢爬了上去,道边郁郁葱葱的树木投下阴影,遮挡住阳光的照射。
很快,上书越州州学的牌匾便出现在了眼前。
早早来等候的赵皖晨就站在牌匾之下,见到他们来了欣喜地奔了过来。
「裴郎、七娘!州学的规矩除了学子,一应人不得进去,你们可真是带了不少东西,还好我有先见之名出来等你们,我来帮裴郎收拾。」
宣玥宁蹙眉,果然看见州学门口站着几个衙役,外面等候了不少奴仆小厮。
她回头,牛车上堆了满满登登一车的东西,这要是让赵皖晨和裴寓衡自己搬,还不知道得搬到什么时候。
正发愁着,就见裴寓衡朝牌匾下的衙役打了声招呼。
定睛一看,走过来的衙役不是抓贼那晚,跟着裴寓衡的又是谁。
满身横肉的衙役引得那些奴仆躲得远远的,因着裴寓衡出来的晚,路上又怕颠簸到他,牛车走的极为缓慢,他已是最后一名到达的学子了。
众人听见前面他说「规矩不能废」还以为他是来呵斥裴寓衡他们,却万没想到那衙役既而就恭敬地一握拳道:「但我观裴郎要整理的东西不少,裴郎且在阴凉地等会儿,我让兄弟们来帮你。」
裴寓衡颔首,谢了他的好意,「如此,麻烦你了。」
那衙役摸着头傻笑,「不麻烦不麻烦,能帮裴郎是天大的荣幸,」又小声道,「要不是裴郎,我也升不了职。」
宣玥宁和赵皖晨空着两只手,安静如鸡地站在裴寓衡身旁,看着呼啦啦来了一群衙役,一人拎着点东西就将半个牛车搬空了,甚至还有人想要在裴寓衡面前多表现,一个人来回搬了好几趟,最后剩下一点东西,几个衙役差点打起来。
赵皖晨仰慕的看着裴寓衡,和宣玥宁咬耳朵,「你且看看那些衙役们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哪还有我来时的臭脸,早知如此,我就该和裴郎一起进门,省的自己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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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君心 卷二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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