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妈妈急了,伸手欲推初妍上前:「姑娘,你快劝劝太夫人。」
初妍避开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妈妈稍安勿躁。」
姬浩然这时才发现初妍来了,眼睛一亮:「妹妹来了。」
初妍叫了声:「哥哥。」走上前,唤道,「母亲。」
石太夫人脸色微变,手中鞭子停下:「你怎么过来了?」她怕吓着女儿,不着痕迹地悄悄挪步,挡住红蓼血淋淋的模样。
初妍道:「虞妈妈带我来的。」
石太夫人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虞妈妈。虞妈妈打了个寒噤,毫不犹豫地推卸责任:「姑娘醒来急着找您,老奴没法子,才带她过来的。」
初妍垂眸,心中冷笑:她还以为虞妈妈有多厉害呢,没想到也就这点胆子。
石太夫人的神情却柔和下来:「囡囡想娘了?」
初妍轻轻「嗯」了声:「我正找您呢,虞妈妈回来,说您在这里,叫我来向您求情。」
虞妈妈一个哆嗦,解释道:「老奴见您和侯爷起了争执,实在担心。」
初妍一脸诚恳,轻声软语地道:「虞妈妈说,要我劝您,得饶人处且饶人。」
石太夫人落到虞妈妈身上的目光顿时变得如刀子一般。如果只是让女儿来劝她不要和姬浩然失和,怎么用得着这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说的分明是红蓼。
虞妈妈暗暗叫苦:这姑娘是不是傻的,怎么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初妍拽了拽石太夫人的袖角:「母亲,你别生气。你就先放过红蓼吧。」
虞妈妈终于等来了初妍为红蓼求情,放下心来:小姑娘到底还是嫩了些。随便威胁几句就屈服了。只是,你以为帮红蓼求了情,就可以逃得了身败名裂的下场吗?你挡了红蓼的路,害她到这样,六老爷和红蓼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你?
结果初妍的下一句话差点没叫她接不上气来。
少女娇柔婉转的声音怯生生地响起:「虞妈妈说,您如果不肯放过红蓼,她就叫我身败名裂。」
姬浩然神情愕然,随即现出愤怒之色。石太夫人面上更是煞气毕露:「好,很好。虞婆子,你真是好得很。」
虞妈妈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这些日子,她一直觉得初妍性子软,好拿捏。没想到小姑娘性子居然软成了这样,连独自承担,解决问题的勇气都没有,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她抖抖索索地道:「太,太夫人,姑娘误会了。老奴,老奴不是这个意思。」石太夫人脾气上来有多凶残,她们这些近身服侍的人最是清楚。
「误会?」
虞妈妈抖着嗓子道:「是,是,是误会。」
「唰」一声,皮鞭破空之声响起,虞妈妈只觉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脸上连着肩头,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鞭。那一鞭力道大极,只把她抽得一个后仰,仰面摔倒在地上。
石太夫人森冷的声音响起:「把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捆起来,带回闲云院细细审问。至于红蓼……」她冰冷的目光落到红蓼身上,想到对方假充女儿,骗取她疼爱,反而害得她的悠然几次遇险之事,越想心中越是膈应。
她冷哼一声:「恶奴谋主,罪在不赦,杀她没得脏了我的手。就送去顺天府问罪吧。」看向姬浩然,「这件事,你亲自去办,务必叫她罪有应得。」
姬浩然知她已怒到极点,不敢迟疑,连忙应下。
虞妈妈和红蓼都瘫软在地。送去官府,便是再无转圜余地了。
石太夫人看向初妍,神情温和了几分:「悠然休怕,一切有娘帮你做主。」
一行人回了闲云院,刚要进屋,小丫鬟立春匆匆忙忙地从里面跑出来,差点和方妈妈撞了个满怀。
方妈妈抓住她:「冒冒失失的像个什么样子?」
立春慌忙跪下,惊慌失措地道:「妈妈,不好了,御赐的白玉镯子不见了。」
和田羊脂白玉镯乃当初老忠勇侯封侯时,先帝赐下之物,通身洁白莹润,毫无瑕疵,珍贵之极。自得到后,石太夫人便珍之重之,只有最重大的典礼才会拿出来戴上。
方妈妈听说白玉镯不见了,顿时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石太夫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做了个手势,开口道:「随我进屋说话。」
一行人次第进了厅堂,石太夫人携着初妍坐下,示意方妈妈。方妈妈问跟进来的立春:「说吧,镯子怎么不见的?」
立春膝行几步,跪伏在地:「奴婢也不知。今儿一早,太夫人吩咐奴婢整理妆匣,说要收拾些玉器首饰给姑娘,奴婢依命行事。结果,结果发现白玉镯子不见了。」
方妈妈脸色铁青:「你是怎么当差的,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看不牢。」
立春伏在地上哭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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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大人的春天 卷二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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