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被可有可无的放养,凭着家世还是交了几个朋友,段府举办春日赏花会,几个朋友都去,原主也征得祖母同意后坐车去了。
段府是巴陵知名的大户人家,士农工商全面发展,资产颇为丰厚,与两渡的陈家、冀门的夏家、沈家并称巴陵四大家族。
赏花会后,身为主人的段日晴告诉大家,她二哥段日阳约了几个挚交友人在天海盛筵聚会,让几个友人去开开眼界。
天海盛筵是什么?是巴陵出了名的私人会所,不是有钱人、不是才子王公贵族,是进不去的。
听到有许多青年才俊会出席,小娘子们哪有不动心的,自然是答应前去。
许多人把窑子和青楼混为一谈,可在大卫朝青楼是高级会所,里面除了歌舞表演、弹唱,还有一些文人墨客来吟诗作曲,是爷儿们的社交场所。
去到那里吃饭喝酒、眺看楼下表演,从来没经历过这些的姑娘们十分开心,原主禁不住劝,一不小心多喝了两杯果酒,没多久便昏死过去。
现在想来那酒里怕是被人下了药,药量还不轻,原主生来体弱,因而猝死,然后万元娘成了沈琅嬛。
她昏昏沉沉的感觉到有人架着她进了厢房,所以那极尽缠绵的春梦也是真的。
她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忍着身下的不适拿起熏笼上的衣物,摺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上有方玉佩,玉佩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抱歉。
然后是署名。
沈琅嬛麻木的把衣服穿好,将纸条扔进熏笼里烧成灰烬,玉佩留下不动。
对于失去清白和重新活过来,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若只能择一,她还是选活着真好。
她回到雅间门口正想推门而入,忽然听到一个男声和女声对话着——
「你确定把人送进了房间?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我没骗你,三楼左侧第五间房,怎么会没见到人?我明明把人送进去了呀!」那女声一副要跳脚的模样。
「天呐,是三楼右侧第五间房,就知道你办事不可靠!」
沈琅嬛听不下去了,砰一声踹开了大门,里头穿着华丽锦袍的男子和同样锦绣衣裙的女子都吓了一跳,看见是她,脸色都有些不自在。
「阿嬛你跑哪去了,我们一群人找了你半天,大家找不到你,一个个都走了,就我和我二哥留下来等你。」
脸色变了几变的女子便是出卖她的段日晴,见着突然出现的沈琅嬛,还强词夺理,意图粉刷她使坏的痕迹,亏原主一直把她当成相好的姊妹淘。
「我去了哪里你会不知道?」沈琅嬛直勾勾的看着眼神闪烁、表情看起来就是有鬼的段日阳和顾左右而言他的段日晴兄妹。
这明明白白是段日晴给她下了药,打算送她进段日阳的房间。
她知道段日阳对她有好感,话里话外有意上门求亲,她才十四岁,还是孩子,何况除了姊妹相称的段日晴,原主并不喜欢段家其他人,因此严肃的推拒了。
她作梦都没想到,这对兄妹居然私下设计她,想污她清白和名誉,造就既定事实,心肠这般狠毒,无耻到叫人恶心!
她想撕了段日晴的心都有了。
段日晴目光闪烁,接着恼羞成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知道你去了哪?跟谁勾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沈琅嬛举手挥过去,不假思索的掴了段日晴一巴掌。
段日晴放声尖叫,白皙的脸蛋立刻肿成了一片,嘴角渗出了血。
一旁躲躲闪闪的段日阳见状很气愤,「有事不能好好说吗?怎么动手打人?」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心里有数,都不怕报应吗?」她承认自己很气,手劲也用了力,却没想到会把段日晴的牙给打掉。
她突然想到什么,闭上眼试着运了下气,发现上辈子的武功修为居然还在,虽然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有武功傍身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只是现在的她头疼欲裂,使不上什么力气,只打掉段日晴的牙,略施小惩算是轻的了。
她半点都不同情这种毁人清白之事都敢做的黑心人。
转身离开雅间,她极力不让外堂的人看出她的异样,来到外头,一口新鲜的空气都还没吸到,便和一个匆匆进来、穿绿衫的小姑娘差点撞个满怀。
「姑娘!姑娘,您大半天都到哪去了,奴婢遍寻不着您,几乎想到衙门去报案了!」
沈琅嬛抬起疲累的眼皮,对上一脸惊慌,脸色惨白,有着乌溜溜眼睛、圆圆脸蛋的姑娘,是她的丫头百儿。
她揉了揉太阳穴,「我没事,只是出来一天觉得有些累,找了间房,打个盹而已。」
百儿见沈琅嬛脸色白得不像话,担心的道:「姑娘是身子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不告诉奴婢?奴婢也好给您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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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小王妃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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